東方圣主一聽說要一萬六圣幣,立刻就把樹枝縮回去了。
蘇沁舞知道他摳,也不在意,收回玉簡繼續出發。
東方圣主猶豫了片刻,忽而喊住她:“我用兩顆自己的菩提子和你換怎么樣?”
蘇沁舞爽快答應:“好啊。”
東方圣主擔心她反悔,用樹枝卷著兩顆菩提子送過來,又火速卷走了她手里的玉簡。
蘇沁舞看著手里的兩顆菩提,既是驚訝又是疑惑。
竟然是金剛菩提子!
難怪朱明焰強攻半天都打不過他。
他根本只是看著溫和而已,底子里是金剛!
金剛菩提子堅硬無比,有摧毀一切邪惡的力量,既是名貴的煉劍材料,又是珍稀的辟邪丹材料。
這兩顆金剛菩提子年份都有幾十萬年,還是圣域中的頂尖品質,又是東方圣主自己的菩提子,在圣域絕對算是無價之寶。
他竟然為了兩方玉簡就和她換了。
她不見你懷疑,是真的摳嗎?還是,他只是摳錢而已?
如果他只是摳錢,那她以后是不是可以弄很多玉簡來和他交換?
洛滄涯送給她的百年精品話本她全都還留著放在小拾空間里呢。
想要多少有多少。
這么一想,蘇沁舞頓時有把墨染書肆開到圣域的沖動。
不知道洛滄涯如今在不在圣域,如果在的話,她完全可以和他合作,對吧對吧?
蘇沁舞決定,等她安頓好了就去找洛滄涯。
話說回來,這兩顆金剛菩提子是蘇沁舞來到圣域的第一件靈寶,她開心地把玩了一下,隨后將其中一顆遞給云梧:“送給你了。”
云梧接過來稍稍一看,就知道它有多珍貴,她抬眸見蘇沁舞一臉平靜自然好像只是隨手一送,不禁問道:“金剛菩提子很珍貴的你知道嗎?”
蘇沁舞點頭。
云梧見她依然很平靜,忍不住道:“東方圣主的菩提是無價之寶你知道嗎?”
蘇沁舞再次點頭。
云梧把金剛菩提子鄭重地放回她的手里:“這么珍貴的東西你好好收著,不用送給我,真的。”
蘇沁舞卻無所謂。
她既不可能那它去煉劍,也不需要辟邪丹,就算哪天揭不開鍋了,寫個話本就能賣錢,也不需要拿它去賣,她拿著就只是拿著而已。
有一顆就夠了。
當然,她愿意送還是因為云梧值得。
云梧飛升到圣域之后自己一安頓下來就回凡域幫她,知道她將要飛升到圣域,就又主動提前好房子送給她,讓她立刻就能安頓下來。
這份心,很難得。
在她剛到圣域一切兩眼一摸黑情況下就更加難得。
她愿意回饋這份難得。
所以不管云梧怎么推辭,她都沒有再接回來。
云梧只好道:“我收了你的菩提子,那你也得收我送給你的房子。”
蘇沁舞干脆地應了:“好。”
兩人直奔東方圣主掌管下的四大主城之一的青木城。
東方青木城和南方離火城不太一樣。
南方離火城坐落在云層之中,好像神祇的居所;東方青木城卻建在土地上,乍看去好像凡域的城池。
只有踏進去才能感覺到其中的區別。
蘇沁舞買完儲物戒和衣服鞋子之類的基本物品,想請云梧到酒樓吃大餐,卻發現圣域沒有大餐可吃!
蘇沁舞懵了一會兒才想起半神已經脫離肉骨凡胎了,是完全辟谷的。
靈食再好也會有雜質,吃了帶不來什么效益反倒要費心思清除雜質。
吃了還不如不吃。
靈酒、靈露和靈液倒是有不少。
蘇沁舞只能遺憾地買了兩瓶靈露,她和云梧一人一瓶。
圣域品質絕非凡域可比,且不含任何雜質,蘇沁舞一瓶喝下去,舒服得仿佛能原地飛升。
朱明焰的動作還算迅速,等她們從青木城回去時,朱明焰的手下連同圣域總祈福殿的監理祈福官已在房子的廢墟前等著。
一見到她們,朱明焰的手下就取出儲物戒遞了過來:“這是您的新房子,請驗收。”
蘇沁舞有些茫然。
這是直接用用隨身洞府補償的意思嗎?
云梧伸手接住儲物戒,神識稍稍一探,沒發現什么問題,便遞給了蘇沁舞:“這是房戒,你先滴血認主,再把它摔地上。如果以后不想在這兒住了,隨時可以收起來帶走。”
蘇沁舞照著云梧的話先滴血認主,而后往地上一摔。
房戒砸在了地上。
嗡……
一圈光芒以房戒為中心擴散開來,頃刻間一座占地方圓幾里的大宅院平地而起,和先前被夷為平地的那座看起來完全一樣,連窗格的花紋都沒有變化。
甚至主樓里的家具擺設幾乎都毫無二致。
蘇沁舞:“!!!”
有點厲害。
云梧已經回她的空地上扎根了,蘇沁舞在主樓里轉了轉,總覺得這座建筑太空蕩太沒有人氣了,讓她找不到任何歸屬感。
她甚至感到莫名的孤單。
剛到一個新地方,沒有歸屬感是很正常的。
蘇沁舞決定給自己找點歸屬感。
飛升之前,她尨礪給她雕的全套家具都放進了小拾空間里。
她決定拿出來布置一下主樓。
一刻鐘后,蘇沁舞打量著自己的成果,感覺還是不夠,可明明她把房間布置得和在丹翠山的一樣了啊……
曾經她從別的世界來到這個世界,從十二域跌到第一域,又從第一域去到陌生的十八域,雖然她只是一個人,但她從來不會覺得孤單。
這次為什么會?
蘇沁舞坐在窗上苦思冥想。
此時已是夜晚,皎潔的月色灑落下來,照在窗前的臥龍玉美人榻上,潔白細膩的臥龍玉泛著溫柔的色澤。
蘇沁舞垂眸看著美人榻,忽然就懂了!
飛升之前,尨礪對她說過會在圣域等她。
他卻沒有出現。
她嘴上雖然不說,心里卻始終帶著一分牽掛。
尨礪不來,她的心就一直回不到實處。
問題來了,他為什么會失約?
跑去打架受傷了導致無法按時前來?
還是,他忘記了?
想到他信誓旦旦的樣子,蘇沁舞哼了哼:“騙子!”
她不是喜歡胡思亂想的人,也不是坐以待斃的人,她想清楚原因之后,立刻從窗上跳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