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玨道:“不過,我對宗政譽知之不多。謝硯,你了解他嗎?”
謝硯搖頭:“我知道的比你還少。”
“那沒辦法了。”
上官玨聳了聳肩,對蘇沁舞道:“表妹,你把他當成總祈福官那樣的長輩來看待基本不會錯,這個年齡的老人啊,你只要能哄他開心,他說不定就愿意把他的稀世絕學傳授給你……”
卓星翎閑著無聊抖著腿打岔:“沁舞姐姐的老師連半神都能打敗,她需要在乎一個劍圣的稀世絕學嗎?”
上官玨:“……”
蘇沁舞:“……”
謝硯:“……”
上官玨操起名單對卓星翎一通胖揍:“你知道什么叫域面修復嗎?這個必須天生對域面屏障有獨特的感知力才行,沁舞的老師是厲害,但術業有專攻,你懂不懂?”
揍完了見卓星翎又要開口,她立刻道:“從現在開始,你閉嘴!”
卓星翎:“……”
沒了卓星翎的干擾,上官玨重新把名單鋪在桌上,邊看邊道:“第一列名單屬于域面修復團,中間那一列是負責護送的守護軍團,第三列是隨行過來學習的學生。我看看,除了宗政譽還有誰。”
“宗政越寧、段紅真、宗政清乾、林俊俠……域面修復的強者居然都出山了,這個陣容不錯,夠豪華!”
“宗政越寧、段紅真是宗政譽的嫡傳弟子,如今都是泰山北斗般的人物。宗政清乾是我們學院廣域峰的峰主,林俊俠是廣域峰大長老,右邊那列應該都是他們的學生,未來的域面修復宗師,以后說不定哪天我們就得護送他們去修復域面的。”
“不過你不用太擔心,他們應該都是沖著宗政譽來的。”
“守護軍軍團主沒來,來的是副團主。他是軍機峰峰主那狠人手把手教出來的,嗯……就是謝硯你的大師兄,也是好狠一變態。表妹,這個你不用嘴甜,把自己繃得像標桿一樣就行了。”
“謝硯,到時你家大師兄要是對沁舞怎樣,你記得攔著點兒。”
“他帶來的兵大多都是劍王修為,剩下的一小半也是劍靈中的精英。”
蘇沁舞安靜地聽上官玨介紹完,還是很茫然:“那我要做什么?”
上官玨把名單卷吧卷吧塞回她的手上:“你把虛空裂隙附近的魔物清完就是對他們最大的幫助了。”
蘇沁舞又問:“……住宿呢?”
上官玨道:“軍團會解決,一般都是就近尋找安全空曠的位置扎營,現在附近沒有魔物也沒有魔氣,更不用你操心。”
蘇沁舞立刻就安心了。
不過,她有些好奇:“你怎么對域面修復這么了解?”
上官玨臉上露出一抹惆悵:“想當年,我年少無知,喜歡上了一個人……”
三人齊刷刷地看著她:“誰?”
上官玨捂住臉:“往事不堪回首,就別說了吧。”
卓星翎對她剛剛暴揍他的事情還郁悶著,聞言冷笑道:“我知道,肯定是宗政家的。”
上官玨:“……”
卓星翎立刻知道自己猜對了,一把搶過蘇沁舞手里的名單攤開:“他的年齡和你差不多吧?那應該在隨行學生名單里……找到了,宗政星津是嗎?咦,這個名字好耳熟。”
蘇沁舞也覺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她正思索著在哪兒聽過這個名字,就聽上官玨道:“當然耳熟,我們所有人童年的陰影。”
卓星翎立刻想起來了:“我知道了,他就是那個‘別人家的小孩’!小時候我每次想出去玩,我爹就訓我,你看看人家宗政星津!”
謝硯有些驚訝:“我以為只有我爹才這樣……”
他們一說,蘇沁舞也想起來了。
這個名字在原著中出現過。
宗政星津是十八域最強的少年天才。
葉凌被譽百年來最強的天才。
一山不容二虎,兩個天才注定只能留一個。
更何況,宗政星津還作死地喜歡上了葉凝兒。
前期葉凌實力不濟,忍著沒有動手,直到畢業前夕才找了個理由和他在十八域最著名的青云臺上大打了一場。
這一戰,毫無疑問是葉凌贏。
葉凌為了顯示自己的風度,沒有趕盡殺絕,只是失手擊碎了宗政星津的靈核。
從此,宗政星津這個天才跌落凡塵成廢材。
這還不是結束。
親眼目睹這一戰的葉凝兒見葉凌在戰斗中受傷,怒火中燒,當天夜里,悄然潛入宗政星津殺了他。
理由是:誰敢傷害我的凌哥哥,我就會殺了誰!
思緒飄飛之間,耳畔餐來卓星翎和上官玨的說話。
卓星翎:“你怎么會喜歡他?你嫌童年的陰影不夠大嗎?”
上官玨:“這不是年少無知見他長得好看嘛。不過我現在不喜歡他了,他根本就是一事兒逼!上次在守護軍里歷練他當我隊長,連我制袍的系帶歪一點點都要我重新系過,我想砍死他!”
蘇沁舞拍了拍上官玨的肩膀,心想幸好她沒繼續喜歡下去,不然看到宗政星津喜歡上葉凝兒會嘔死。
話說回來,葉凝兒到十八域之后的劇情全崩了,根本不可能偶遇宗政星津,自然也不會出現兩男爭一女的戲碼。
當然,這個戲碼僅僅是個導火索而已。
根本原因還是葉凌要踏著宗政星津十八域最強天才成就自己。
就好像他當年踩著她揚名立萬一樣。
這么一想,蘇沁舞覺得宗政星津該感謝她。
因為,葉凌被她打得不知道縮在哪個角落里養傷去了,兩人現在根本沒機會對上。
蘇沁舞心里想著,聽著上官玨吐槽宗政星津再想到葉凌,不禁磨了磨牙。
下次她再見到葉凌,她一定會弄死他!
兩天后,域面修復團的域船抵達第六域承安城祈福殿。
蘇沁舞率領祈福殿全體同仁連同上官玨三人站在祈福廣場上迎接。
域船打開,舷梯放下,仙風道骨鶴發童顏的宗政譽率領著數百人浩浩蕩蕩走了出來。
走到跟前,蘇沁舞和宗政譽四目相對,臉上都露出一抹驚訝。
宗政譽:“落湯小友?”
蘇沁舞:“摸魚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