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恒嗤笑了一聲,眼里也帶著一點兒嘲諷:“那就得多謝你了,若不是你設計的這一出,讓雷云鬧出一件這么驚天動地的金縷玉衣案,胡建邦這么亂咬,我身上不管怎么樣,也要先被潑上一盆污水的。”
畢竟人人都知道胡建邦是中直不阿,不折不撓的太子黨,他反過來咬蕭恒,不正說明蕭恒的人品真的有問題嗎?
蘇邀臉上的表情并沒有更加輕松,心里自然也是如此那幫人的心思比她想象的還要更深不可測,想必這些年胡建邦能活到如今,而且還能有那么好的官聲,都是有人在故意經營。所以胡建邦這顆棋,怎么用都好用。
當然了,那是原先,現在胡建邦只是一顆廢棋了。有了雷云的事情在先,元豐帝對于胡建邦竟然也亂咬一氣的行為十分的厭惡,宣召了他進太極殿,狠狠地訓斥了一番,把胡建邦罵了個狗血噴頭。
胡建邦還梗著脖子在元豐帝跟前罵蕭恒是個忘恩負義的云云,元豐帝氣的更狠了,已經下令讓都御史杜策將胡建邦給扔到了都察院的司房里呆著。
都察院作為三法司之一,也是有自己關押犯人的地方的,只是有些不同,他們這里關的大小都是官兒,普通的犯人是進不來的。
“圣上如今徹底厭惡了胡建邦,讓三法司嚴審他的案子。”蕭恒大有深意的笑了起來:“胡建邦是很蠢沒錯,但是卻不是會做錯事的人,他的那些罪名,都是有心人栽贓的,查下去,對我們只有好處,不會有壞處,所以不必再管了。我已經讓人露出風聲,胡建邦說是鄭思宇誣陷.....”
這個風聲一露,胡建邦就活不久了。
畢竟,那幫人怎么可能再搭進去那么多人?現在的損失就更大了。
蘇邀垂下眼簾,對于胡建邦的生死其實并不大關心,對她來說,如今最大的事是在群狼環伺的情況之下讓蘇家賀家站的更穩那天明昌公主獨獨點出她來要她三跪九叩行大禮,她不是當真無動于衷。
她還是太弱小了,小到只能見招拆招,小到人家一句話,就還是得乖乖的跪下來行大禮。
看人臉色,伏低做小,這些事她不是不會,上一世她也做慣了,可她不想這么做,也做的膩煩了。
既然這條路不能走,那就站高一點,站的更高一點,終有一天,她不必再活的心驚膽戰,如履薄冰。
想到這里,她點了點頭,不再說胡建邦:“殿下今天送信讓我來白云觀,是還有別的什么事要告訴我嗎?”
“是。”蕭恒言簡意賅:“陳東去搜查雷家,發現了很有意思的一件事雷云十分喜歡來白云觀,據說是很信奉道家,可我來了一打聽,發現一件更有趣的事,白云觀不遠,就是聚海莊。”
蕭恒在三九拿進來的地圖上點一點,讓蘇邀看那個位子,而后若有所思的笑了:“巧不巧,那個你之前說過的齊云熙,童泰將軍的夫人,據說就是聚海莊的常客。”
常客?!
蘇邀琢磨這兩個字的分量,很快就反應過來:“未必就是常客吧?”
“所以我們要去看一看。”蕭恒微笑著將一套男裝拿出來,對著蘇邀眨一眨眼:“做一回食客。”
蘇邀頓時會意,猶豫不過片刻就換了衣裳,跟三九吩咐了幾句,讓沈媽媽等人在白云觀候著,自己跟著蕭恒從后門出去,穿過了牌坊之后,來到了聚海莊。
蘇邀上一世也是聽過聚海莊的,知道是閔地那邊商人的產業,說是京中但凡是從東南那邊回來的大小官員,都對聚海莊十分的推崇,如今一來,她才驚覺聚海莊為什么能夠跟一般的酒樓區別開,單獨突出一個‘莊’字了。
這里實在是太大了,附近一整條長街,全都掛滿了聚海莊的燈籠,上頭都寫著整齊劃一的聚海莊三個字,遠遠看過去十分的壯觀浩瀚,她若有所思跟蕭恒對視了一眼,兩人憑借穿戴跟一張五百兩的銀票,成功換了進聚海莊的玉牌,被人引著往里頭去吃飯。
“這里戒備森嚴,幾步就有人看著,說是服務周到,可事實上卻每個客人都有單獨的一個玉牌,說是與眾不同,其實卻....”
“卻更像是篩查客人是吧?”蕭恒挑了挑眉,臉上露出奇異的神采,神采飛揚的笑著拉著蘇邀進了聚海莊,才進門,他就攬著蘇邀轉了個方向,挑了個臨窗的位子,對小二道:“我看就這兒就不錯了。”
聚海莊接待客人的門檻高,包房就更是非富即貴的人才能有的,他們只是來打聽打聽虛實的,自然不能太過張揚。
何況.....
蕭恒在小二去拿單子的時候對著蘇邀使了個眼色,輕聲道:“汾陽王妃。”
蘇邀眼皮一跳,順著蕭恒的目光看過去,果然看見打扮得異常樸素的汾陽王妃從樓上下來,很快就又不見了。
自從汾陽王死了之后,汾陽王妃就閉門不出,一副心灰意冷的姿態,宮里“卻更像是篩查客人是吧?”蕭恒挑了挑眉,臉上露出奇異的神采,神采飛揚的笑著拉著蘇邀進了聚海莊,才進門,他就攬著蘇邀轉了個方向,挑了個臨窗的位子,對小二道:“我看就這兒就不錯了。”
聚海莊接待客人的門檻高,包房就更是非富即貴的人才能有的,他們只是來打聽打聽虛實的,自然不能太過張揚。
何況.....
蕭恒在小二去拿單子的時候對著蘇邀使了個眼色,輕聲道:“汾陽王妃。”
蘇邀眼皮一跳,順著蕭恒的目光看過去,果然看見打扮得異常樸素的汾陽王妃從樓上下來,很快就又不見了。
自從汾陽王死了之后,汾陽王妃就閉門不出,一副心灰意冷的姿態,宮里蕭恒在小二去拿單子的時候對著蘇邀使了個眼色,輕聲道:“汾陽王妃。”
蘇邀眼皮一跳,順著蕭恒的目光看過去,果然看見打扮得異常樸素的汾陽王妃從樓上下來,很快就又不見了。
自從汾陽王死了之后,汾陽王妃就閉門不出,一副心灰意冷的姿態,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