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按捺住心內的欣喜急切的上前幾步,停在夏太監跟前,眼睛亮亮的看著夏太監:“公公,是太后娘娘有旨意給我嗎?”
自從景明長公主的事情之后,田太后跟元豐帝的關系便近了許多,太后娘娘若是一力要求她回宮,來宣旨的是夏公公也并不奇怪。
夏太監沒錯過田循的欣喜雀躍,可他也沒什么覺得惋惜的,畢竟會縱火燒慈寧宮的,那也不是尋常人。
他淡淡的笑了笑:“不,是圣上的旨意,田二姑娘,跪下接旨罷。”
院子里伺候的人不知不覺間已經被羽林衛遣了個干干凈凈,田循這個時候卻并沒有注意到這一點,跪下來雙手舉過頭頂,語氣輕快的應是:“臣女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夏太監展開圣旨,在田循憧憬的目光里,一字一頓的開了口:“承恩公府次女田循,膽大包天,大逆不道,指使宮女火燒慈寧宮,實乃聞所未聞之大罪,罪無可赦,著賜死。”
院中一片死寂,田循跪在地上,從夏太監第一句話出口,她的臉色便陡然變了,不可置信的猛然抬起頭看著夏太監,等到夏太監將圣旨念完,她更是整個人都忍不住僵在了原地,渾身冰涼的打了個冷顫。
怎么會?!
她緊張的吞了口口水,直到這時候才察覺到因為太過緊張,她連胳膊都已經抬不起來。
不會的,怎么會?
她覺得這一切都是自己在做夢。
她從前也不是沒有騙過太后,也不是沒有利用過景明長公主生事,可是一直都很順利。
再說,有了前幾次的巧合,太后應該已經對景明長公主顯靈一事深信不疑,她怎么會忽然就又起了疑心,還讓慎刑司去查了這件事?!
她腦子里亂作一團,像是有無數個人在拉扯她的頭發,讓她痛的有些無法思考。
田承忠更是直接被嚇傻了,怎么也沒想到自己日盼夜盼,盼來的圣旨不是召田循回宮的,而是一道賜死的催命符。
他一臉茫然驚恐的去看夏太監:“夏公公,到底是怎么回事?會不會是弄錯了,什么火燒慈寧宮?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小循她人都在宮外,怎么可能去火燒慈寧宮呢?她哪里有那個膽子......”
田承忠想說服自己,又急忙催促田循:“小循!你快說啊,你快說你是冤枉的!”
田循卻說不出話,她的脖子都仿佛被掐住了,呼吸粗重面色通紅,跪在地上的姿勢都一動不動。
夏太監面色略帶嘲諷的朝著田承忠看過去,扯了扯嘴角算是笑了:“國公爺說笑了,這假傳圣旨可是要砍頭的,咱家哪里有那樣大的膽子?正好,圣上也有口諭要給國公爺,國公爺,接旨罷!”
田承忠別的本事沒有,但是察言觀色的功夫卻是自小就煉出來的,一看夏太監這副架勢,他心中最后一點僥幸也沒了,失魂落魄的跪在地上,心中猶在震驚不解。
怎么會?他此時此刻滿心都是疑惑,小女兒跟大女兒不同,從來不是個沒成算的性子,自小就有心機知道隱藏,這么一個謹慎得過分的人,怎么會做出燒慈寧宮這么喪心病狂的事?
她是瘋了嗎啊?!
“承恩公田承忠,你的爵位本是推恩而來,可你不思進取,庸庸碌碌,絲毫沒有感恩之心,不僅如此,還教女不善,驚擾太后,如此冥頑不靈,私德有虧,不配此爵。著真即日起,削除爵位,遣回原籍!無召不得回京!”
夏太監面色淡淡宣了只能元豐帝口諭,幾句話下來,已經讓田承忠面上血色盡失。
元豐帝這口諭真是半點臉面都沒給他留,直接就斥責他不思進取,庸碌無為,又說他的爵位本身就是推恩得來的,沒什么真材實料......
他本身便是汲汲營營了一輩子只為保住榮華富貴的人,如今眼看著雞飛蛋打,不僅沒有靠著女兒再次飛黃騰達,反而還被女兒連累的連爵位都沒了,得灰溜溜的回老家去,頓時慪的臉色漲紅,渾身發抖。
田循便更怕了。
她之前被憤怒和嫉妒沖昏頭腦,加上之前好幾次算計田太后都成功了,田太后對她言聽計從,她總覺得算計田太后已經成了特別簡單的事,可誰知竟然馬失前蹄。如今事到臨頭,賜死的旨意下來了,她才真切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帝王之怒。
她不想死。
怎么能死呢?她才十五歲!
她才及笄不久!
就算是不嫁給蕭恒,她也是貴女,她活的能比這世上絕大部分的女人要瀟灑。
她心中所有的熱切,對蕭恒的執著,在這一刻似乎都盡數散去了,余下的唯有滿滿的驚恐和痛苦,她反應過來,看著夏太監的手,緊張的連聲音都變了調:“不!不!不是的,公公,你幫我跟太后娘娘解釋,我不是要燒慈寧宮,更不是為了驚擾她......;”田循便更怕了。
她之前被憤怒和嫉妒沖昏頭腦,加上之前好幾次算計田太后都成功了,田太后對她言聽計從,她總覺得算計田太后已經成了特別簡單的事,可誰知竟然馬失前蹄。如今事到臨頭,賜死的旨意下來了,她才真切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帝王之怒。
她不想死。
怎么能死呢?她才十五歲!
她才及笄不久!
就算是不嫁給蕭恒,她也是貴女,她活的能比這世上絕大部分的女人要瀟灑。
她心中所有的熱切,對蕭恒的執著,在這一刻似乎都盡數散去了,余下的唯有滿滿的驚恐和痛苦,她反應過來,看著夏太監的手,緊張的連聲音都變了調:“不!不!不是的,公公,你幫我跟太后娘娘解釋,我不是要燒慈寧宮,更不是為了驚擾她......;”她心中所有的熱切,對蕭恒的執著,在這一刻似乎都盡數散去了,余下的唯有滿滿的驚恐和痛苦,她反應過來,看著夏太監的手,緊張的連聲音都變了調:“不!不!不是的,公公,你幫我跟太后娘娘解釋,我不是要燒慈寧宮,更不是為了驚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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