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梓墨。
他不敢看林億兒一眼，強裝鎮定地拿出口袋里的紙條。
恰好林特助趕了過來，他便將紙條交給了林特助，冷聲吩咐：“開除。”
“好的。”林特助應道。
他接過紙條，上面只有一個手機號碼，愣了愣神。
他又不是神，能通過一個手機號碼就知道對方是誰，但下命令的人是顧梓墨，不是神，他也要把這個人找出來。
顧梓墨若有若無地看了林億兒一眼，徑直離去。
“哎呀，太可惜了，顧總怎么走了。”小許情緒變得很低落。
小藝偷笑，“顧總本來就不是來看你的，走了有什么奇怪的。”
一直沒有說話的夢夢望著顧梓墨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你們說，顧總到這里來是看誰的？”
“估計就是視察工作，老板不都是剝削的資本家，看有誰偷懶扣工資之類的吧。”小藝將一聲餅干塞進嘴里，含混不清地說。
小許情緒本來就很低落，這會兒聽見小藝這樣講，心情更不好了。悶悶的，一句話也不想說。
夢夢看了眼林億兒，問：“億兒，你說呢？”
“我......”林億兒神色自若，搖了搖頭，“......不知道，老板的事，我一個小員工哪里清楚。”
夢夢點了點頭，似乎表示贊同，笑了笑后低頭做事去了。
大家各懷心事地做起事來，過了段時間，夢夢佯裝伸了個懶腰，將凳子移到林億兒跟前，“億兒，你是真的要演電視劇嗎？”
“嗯。”林億兒點點頭。
“那你簽了哪家公司？”夢夢繼續問。
林億兒搖搖頭，好像她還沒有考慮簽約哪家公司的事情。
再說，她現在又沒什么名氣，也沒有哪家公司想邀請她加入。
廣告倒是接了幾個，拍了一個，還有兩個在商談中。
這些都是顧梓墨在幫她處理，她也懶得操這份心。
夢夢又靠近了些，小聲說：“大樹底下好乘涼，你怎么不簽一家公司呢？有團隊捧你，比你自己單打獨斗肯定要好。”
“嗯。”林億兒點點頭。
是這么個理，可是，她也沒有想要往這方面發展，她只想唱歌，最好等大學畢業以后再說。
“我和你說個事。”夢夢說著又靠近了林億兒些。
“你們說什么呢，這么神秘？”小藝敲了敲桌子，問。
夢夢揚起一道笑臉，“沒說什么，我和億兒商量中午去哪吃飯呢。”
林億兒微微皺起眉頭，夢夢和她說的明明不是這個，為什么要這樣說？
“加上我加上我，我中午不想吃食堂了。”小藝離開位置，跑到林億兒與夢夢中間來。
“......”林億兒。
“......那個，小藝，我們商量的是中午食堂的飯菜。”夢夢帶著歉意說。
“你剛才明明不是這樣說的。”小藝頂了回去。
小許拉了拉小藝，朝她使了個眼色，小藝還想說什么，咬了咬牙，住了嘴。
林億兒總覺得小藝有點奇怪，又說不上來哪里奇怪，也就沒當回事，繼續聽夢夢說話。
夢夢湊過去，小聲說：“聽說，顧總還有一家公司，叫帝皇娛樂傳媒，你聽說過沒？”
林億兒搖搖頭，這個，她還真沒聽顧梓墨說過。
“你剛得了唱歌第一名，應該趁熱打鐵，跑到我們這種小公司打寒假工干嘛？”夢夢滿臉疑惑地望向林億兒。
“我沒有對人生做什么規劃，而且我也沒有想往那方面發展，純粹就是玩玩。”
“億兒，可不可以幫我個小忙？”
“什么忙？”
“你看，你是主演，肯定和導演很熟，能不能介紹我去演個小角色，露露臉的那種？”
“......”林億兒。
在這等著她呢，繞了那么大個圈子。又是關心她，又是透露小道消息，原來就是想讓她幫忙啊？
可是，她哪有那個本事，就算有，也不能做這種事不是？
林億兒尷尬而不失禮貌地笑了笑，“......我也算是個新人，連導演是誰都還不認識。”
“這樣啊？”夢夢也笑了笑，很善解人意。
“沒事，我就是隨口一提，真要有困難，就當我沒說吧。”
“嗯。”林億兒繼續尷尬中。
“沒事啦，你這樣我反而不好意思了。真沒關系，我其實就是覺得好玩而已。你沒幫到我，我不會怪你的，我相信，有機會你一定會幫我這個忙的對不對？”夢夢理解地笑了。
林億兒松了口氣，半真半假地說：“謝謝你的理解，如果能幫忙，我會考慮的。”
說完，正好到了飯點，上午的班結束，林億兒順勢站了起來，“那我先去吃飯了，你要一起嗎？”
這句話，純粹是為了緩解之前的尷尬，而且只是禮貌一問，誰知夢夢竟然跟著站了起來，高興地說：“好啊好啊，我們一起去吧。”
話已說出口，也不好收回，林億兒只能尷尬地與夢夢一起往食堂走去。
她們真的不熟，也沒什么共同語言。去飯堂的路上，夢夢一直沒話找話，為了避免空氣靜止而引起尷尬，林億兒禮貌地應著。
好不容易來到了食堂，夢夢像老朋友一樣，對林億兒說：“億兒，你先坐著等我，我去買飯，你想吃什么？”
“我還是自己去吧。”林億兒說著往打菜窗口走去。
“哎呀，別和我客氣，你這樣會讓我覺得不好意思的，我們這么熟的朋友，客氣什么呀？”夢夢將林億兒拉了回來，“快說吧，你想吃什么？”
林億兒尷尬地站在那里，拒絕的話斟酌了好幾遍，也沒說出來。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成功打破了尷尬。
林億兒看了一眼，是顧梓墨，為了不要被夢夢聽到，她刻意走進了些才接聽，“喂？”
她不敢叫梓墨，怕被別人聽到，雖然，大家不一定知道顧梓墨的名字。
“億兒，我點好了菜，晚點會送到我辦公室，你找個機會上來。”顧梓墨那淡淡的聲音傳了過來。
林億兒不經意地往四周看了一圈，發現沒有人注意到她這邊時，才小聲說：“梓墨，我已經到食堂了，我就在這邊隨便吃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