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小團子的想象中,這里的冰層應該是堅固無比的,但是她真的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種裂縫!
良久,一道明顯的裂縫中,一只橘黃色的身影落在了裂縫邊緣上的冰面上,雪白的世界中,出現了一道橘黃色的身影,這一道身影特別的明顯。
但是很快的風雪就已經讓這到黃色的身影染上了雪白的顏色。
小團子都落身上的雪花,下一刻原本很大的風雪又變小了,這風雪真的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
小團子很不解為什么回出現這樣的情況。
難道不應該是要刮大風一直刮,要刮小風一只小么!
這一會兒大一會兒小的完全是很折磨貓的。
小團子沿著虎鯨說的大概位置前進這。
它們之所以看到過人類,是在南極夏季的時候,外圍一些冰雪化掉了,然后距離陸地的那些冰層比較薄,去那邊獵食的時候發現的。
走了大概半小時,小團子的精神力范圍中就出現了人類的身影。
而且看著那邊插著的國旗,好家伙還是一個國家的,當然這是小團子刺裸裸的無視了精神力范圍累的其他國家的國旗。
原本的下團子對于找到自己國家的科考站沒有報多大的期望,因為她不知道在哪里不說,這邊那么多的科考站,怎么一來就能找到自己國家的。
不過真正找到的時候,小團子也不得不感嘆一下,自己的運氣真是好啊。
昨晚這個感嘆之后,小團子加快的腳步。
從那邊的牌子也看出了這里的名字,長城站!
看到這個名字之后,小團子對它還真的有映像的,這是我們國家第一個在南極落成的科考站。
真的在哪個還吃不飽的年代,能夠在這里落成可以說是一個奇跡。
當時的人們想的就是,別的國家都在南極有科考站,我們也一定要有。
一點點的,將這里建設起來,南極也就只有夏季中的一小段時間,這里還會解除冰封。
在其他國家都以為我們是瘋了,根本不可能建成的時候,我們順利的在這里升起了國旗。
鮮紅的國旗,在白色的大地上升起,這完全是一個無聲的戰場,有很多很多的人永遠的沉眠在了這里。
但是沒有誰有過一句怨言的,心中有的只是使命感和榮譽感。
從那個時候開始到末日前一點點的擴建。才有了現在小團子看到的規模。
在小團子得知這里好想還有人活著的時候,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國人的時候,都義無反顧的過來。
也是因為她知道這其中的那些故事。
在上一世的時候,她聽過這里回去的站長講述發生在這里的那些事情。
那些冰裂,可能上一個人過去了,但是回頭看的時候同伴已經效死了。
小團子還記得,那個叔叔說,他的隊友重型雪地車落入冰層裂縫下的海水中,還好反應快從天窗沖出來。
整個人都凍僵了,他們用棉被捂,命大活過來了。
所以小團子在聽說這里還有活人的時候,就沒有任何猶豫的過來了,就算是她很怕冷。
她覺得這里的這些人真的付出了很多很多。雖然是末世后了,但是她有能力的情況下,她愿意過來接他們回家。
真是很難以想象在這里白茫茫到處充滿危險,極端的環境下,生存到現在中間要經歷多少的痛苦。
算一算,末日爆發的時候,這里屬于冬季,這里應該只有20人左右的人留守。
南極這個地方在末日爆發的時候,沒有爆發喪尸病毒,也就沒有人變成喪尸,但是在小團子的精神力中,現在也就還剩下11人了。
很快小團子就到了這邊的房屋外邊。
在這里有各種建筑25座,建筑總面積達4200平方米。其中包括辦公棟、宿舍棟、醫務文體棟、氣象棟、通訊棟和科研棟等7座主體房屋,還有若干棟科學用房,如固體潮觀測室、地震觀測室、地磁絕對值觀測室、高空大氣物理觀測室、衛星多普勒觀測室、地磁探測室等,以及其他用房,如車庫、工具庫、冷凍房,茶水間,木工間,冷藏室和蔬菜庫等。
而且在這里周圍還分布著其余的很多個國家的科考站,最近的也就不超過3公里。
這也是為什么說之前小團子刺裸裸無視了其他國家國旗的原因了。
房間中。
“咚咚咚!”
“我,我看到外邊有只貓!”
還不等房間的主人開門,房門外的人就大聲的喊到。
里邊的中年大叔,臉上一臉的懵逼。
聽著回蕩在自己腦海中的聲音。
打開門,看著外邊的小伙子!
對于他來說外邊的人確實是一個小伙子。
小伙子看著大叔眼中你逗我的神色。
“說真的,絕對有!”
這小伙子就差賭咒發誓了。
看到對方這個樣子,但是中年大叔還是不相信!
都在這里生活多久了?
這地方又跟毛他都知道,你給他說有只貓!
現在是冬季,南極的冬季,外邊氣溫多少知道么!
大叔手指了一下溫度計。
室外溫度零下27度!
“好了,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好想也不是愚人節吧!好吧你的測試完畢。我的智商沒有問題!”
說完就要關門!
小伙子一只腳直接插入門縫,然后開口。
“我真沒看完笑!”
因為大叔關門的動作,他腳卡在門縫里,讓他呲牙咧嘴的。
“輕點,輕點。”
他的目光順著中年大叔楞楞的目光向自己身后望去!
一只巨大的貓球出現在他的視野中。
“你看你看,我就說有橘貓吧!你還不相信,就是這橘貓比我見過的大多了!”
突然他的面色一變,然后僵硬的轉回頭,和中年大叔對望一眼。
兩人眼中的驚恐一閃而過。
這東西怎么進來的。
“貓兄弟,我有魚干你吃么?”
小團子也是知道自己突然進來可能把對方給嚇著了。
小黑板:你們好,我叫小團子,是希望城的城主!
這個時候,因為這邊的冬季,其他人也紛紛的過來了。
好吧,小團子還以為回給他們帶來一波驚喜,看來還是驚恐占據了首位。
在場的眾人實力都不差,最差的也都是B級,有7個都是A級!
也是,能夠在這樣的環境中,沒有這實力根本活不到現在的。
小團子身上的氣勢微微釋放出去。
小黑板:我可算是找到你們了,我是來接你們回家的。
好一番的溝通之下,才正式的讓他們都有些相信了自己。
畢竟小團子展示的希望的那些宣傳冊子,還有她丟在空間里邊的手機,都是很能說明問題的。
更何況,小團子寫出來的字是他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天生的就有一份好感。
當然小團子的樣子看上去,也是老實貓。憨憨厚厚的。
確認過身份,都是一家人。
回去的事情也就提上了日程,現在留守在這里的意義已經不大了。
很多的設備已經因為無人打理,沒有材料更換等原因徹底廢掉了。
留在這里的意義不大了。
之前小團子見到過的中年大叔沉默了一會兒。
“有條件帶著這里的其他人走嗎?”
他說的其他人不是說的在場的十一個,而是說的在這片駐地中的其他人。
小團子沒有馬上回答,小黑板:“我們其他考察站情況怎么樣了?”
聽到這個,大家沉默了一下。
“不知道,已經斷去聯系很久了,但是位于南極中心區域的基地在末日后的第四個月就沒了。”
“轟隆!”
“咔咔!嘩啦,嘩啦!”
一陣的響聲之中。
前方的那名身穿紅色小花棉襖的小女孩,拽了身后比她還矮上半個頭的灰色小襖發愣之中的小男孩一把。
積雪本來就慢過了小男孩的小腿,被小女孩一拽,更是向前一撲,摔到了雪堆里邊。
“弟弟你沒事兒吧?”
小女孩看到弟弟摔倒,忙想要去將他拽起來。
小男孩可能是身上衣服太過笨重的原因,剛站起來一個不穩有摔了下去。
因為兩個小孩子手牽著,這一下子連帶這女孩也被弟弟拽了個大馬哈。
“姐姐我沒有事兒。”
邊說著,兩個孩子邊連滾帶爬的躲到了一顆大樹之后。偷偷的露出兩個小腦袋,想著有響動的地方看過去。
看到前方積雪簌簌掉落之后,機敏的縮回了小腦袋。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前方的動靜太大,她們頭頂樹枝上掛著的積雪向下掉來。
白色的積雪落在了她們兩個不知道誰什么東西制作的白色毛皮帽子之上。
姐姐靈活的伸出通紅的小爪子,費力的將帽子上的雪拍落。
弟弟同樣的伸手,可惜爪子有點短,再加上這一身圓滾滾的棉襖,他根本夠不著。
“四姐!”
輕聲的喊著自家姐姐,小腦袋湊了過去。
聽到自己弟弟壓低了如喵叫的聲音,小姑娘伸手在弟弟帽子上邊揮舞幾下子,將積雪給掃了個干凈。然后用手指子在嘴巴上做了一個噓的動作。
兩個小娃兒就直接坐在大樹下邊的積雪上,雙耳豎起,聽著外邊的聲音。
“吭吭!”的斧頭砍木頭的聲音不斷的響起。
顯然是有人在砍樹,剛剛的那巨大的動靜,就是樹倒下時候的聲音。
而那一句“順山倒嘍!……”是這里的人將樹木砍倒之時,都會用嘹亮的嗓音喊出來的話語。
對于從小聽到如今的兩個小孩子來說,這真的是再熟悉不過了。
兩個小孩子對著紅彤彤的小手哈著熱氣。時不時的哆嗦一下。
“走我們回去。”
一個清脆的童音響起。
“啊,四姐我們不抓兔子了啊?”
小女孩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積雪,同時,將旁邊的小男孩也拽了起來。
“這么大的動靜,兔子早跑了,走啦,回家。”
“喔!”
小男孩有些不情愿,但是還是順著小女孩手上的牽引,深一腳淺一腳的向前走。
時不時摔上一跤,一路上是磕磕絆絆的。
也不知道用了多久,兩個小孩子終于是離開了這片樹林子。
好在積雪很軟,她們又穿得很厚實,根本就摔不疼她們。
剛出林子,說說笑笑的兩姐弟,就僵住了。這不是被凍的。
面前,一個穿著綠色棉襖,戴著跟兩個小孩子一樣的白色皮毛帽子,后邊紅頭繩記著一條烏黑辮子的一名十八九歲的姑娘,正一臉憤怒的看著兩個熊孩子。
小女孩很快的回過神來,拉著弟弟跑上前去。
“二姐!”
松開弟弟的手,一把的抓住了二姐的衣擺,搖啊搖,搖啊搖。同時給自己的弟弟使了個眼色。
看到自家四姐如此,小破孩子秒懂,熟練的上前也抓住自家二姐的手,搖啊搖。
“二姐,二姐建設餓了,建設餓了。”
“阿嚏!”
小女孩打了一個噴嚏,也不知道是不是連鎖反應,小男孩王建設也開始打起噴嚏來。
“阿嚏!”
當二姐的來不及訓斥自家的兩個弟弟妹妹,忙一手牽一只冰冷的小手就往家的方向走。
一路上充斥著她憤怒的聲音。
“你們不知道那里邊有熊瞎子嗎!遇上野豬怎么辦。真是膽子大了啊!”
回到家中,父母得知這兩個小的獨自跑到山林子里邊去了,那還沒來得及教訓兩個小的。
兩個小的就暈了過去。
母親李秀珍忙上前,將兩個孩子頭上的帽子取了下來,滾燙的額頭嚇了她一跳。
“孩兒他爹你來看看。”
一旁看著這邊的王有福伸出滿是老繭的手抱過小閨女,入手感覺一片濕潤,心中一沉。
立馬用稍微光滑一點點手背放在了孩子的額頭上,然后又放在自己的額頭上。
“發熱了。快些的,先把濕衣服給換下來。”
“淑華去給你弟弟妹妹那件干衣來。”
“淑蘭去把你家張婆婆請來。”
“淑英去熬些大白米粥來。”
有條不穩的聲音從這個看上去五六十歲的老漢口中傳出來,他滿是褶子的臉上有著凝重。
口中出聲的同時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
快速的和他的妻子,李秀珍一起,將兩個孩子身上已經打濕的鞋子褲子給脫了下來。
“干衣服,干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