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李星星呆愣的模樣,藍玉沖她拋個媚眼。
眼波流轉,嫵媚動人。
劉老太拍了拍她的胳膊,“藍玉,你收斂點兒!”
“知道啦!”藍玉神情一斂,舉止變得落落大方,優雅端莊,仿佛剛才的嫵媚嬌艷只是一種錯覺,“小星星同志,借縫紉機一用,可好?”
李星星沒答應,雙眼盯著她的臉,“你可以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藍玉不解,挑眉道:“你說。”
“我記得劉奶奶說過,你今年四十八歲,你姓什么?你是梧桐市的人嗎?你父母是誰?我知道一個人,和你長得很像很像,簡直是一個模子里鑄出來的。”
聽李星星的話,藍玉反倒愣住了:“和我很像?誰呀?”
“你沒回答我呢!”李星星固執地道。
“OK!我跟你說,我也想知道我長得像誰。”藍玉攤了攤手,“我是孤兒,打小兒沒爹沒娘,藍玉是藝名,本名叫李渺,聽說是我親娘臨終前給起的名字。她是我養父母從水里撈出來的,生我之前身受重傷,雙腿骨折臥在床,硬生生撐到八個月生下我,生我的時候大出血,難產而亡,只來得及留下這個名字,養父母把我養到四五歲就相繼去世,是養父母的父母把我賣到戲班子。戲班子走南闖北,我也記不清自己是哪里人,反正不是梧桐市,而是一個小漁村,不過是后來有很長一段時間在梧桐市生活,我離婚后就搬回了梧桐市。。”
李星星的眼淚奪眶而出,“你姓李,你叫李渺?煙波浩渺的渺?”
藍玉訝然道:“你怎么哭了?有什么問題嗎?”
李秀紅和劉老太、夏明星也都關切地看著李星星,夏明星更是直接開口:“星星,你怎么了?有什么事說出來,我替你解決。”
他很著急,很擔心。
交往數月以來,從未見過女朋友如此失態。
李星星沒有回答,反而聲音哽咽地道:“爺爺曾經說過,如果他有一個女兒,那么會起名叫李渺,如果再生一個兒子,那么就叫李瀚,因為他已經有一個叫李浩的兒子了。浩渺、浩瀚,都是相連在一起的,外人一聽就是兄妹倆或者兄弟倆。”
劉老太反應過來:“你爺爺不是李崢嶸?你說藍玉她……”
李星星自顧自地道:“老奶奶和李浩伯伯母子倆在四十八年前于黃河遇難,雖然我不知道老奶奶當時有沒有懷孕,但是藍玉同志你今年正好四十八歲,你母親沒留下別的信息給你嗎?哪怕是爺爺的名字,都沒說嗎?”
藍玉咽了一口唾沫,“信息?沒有。或許養父母說過,或許沒說,我那時候年紀小,就是聽他們說過我也記不住,不過遺物倒是有一件。”
李星星忙道:“什么遺物?能給我看看嗎?”
藍玉也想搞清楚自己的身世,就說道:“你等著,我回家拿去。”
在李星星焦急的等待中,藍玉拿來一只翡翠戒指,戒面依舊綠瑩瑩的光芒四射,通透無暇,黃金打的戒臂卻已斑駁發黑,頗有歲月痕跡。
李星星舉在眼前打燈細看,看到戒臂內側刻著一個小小的“李”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