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淵走到熱氣騰騰的木桶前,閉著眼,等著小真子給他寬衣解帶。
這時,兩個宮女款步姍姍地從屏風后走過來。還沒等靠近太子殿下,就被呵斥住。
“誰讓你們進來的?”姜淵聽到腳步,這不是小真子的腳步聲。
他便睜開了眼,竟是兩個小宮女!自己明明吩咐過,不需要宮女近身服侍,誰給她們膽子敢進來?
兩個小宮女嚇得一哆嗦,跪在地上,如實地回答,“是真公公讓奴婢們進來,伺候太子殿下沐浴的。”
這個小真子,又自作主張!
看著眼前如神祇一般的男人,娟兒頓生愛意。她壯著膽子,爬到太子殿下的腳邊。
她眼波流轉,羞答答地說道,“就讓奴婢們伺候太子殿下更衣吧……”
姜淵看著諂媚的女子,一腳踢開,沒有絲毫憐香惜玉之情,他厭惡地說道,“滾。”
兩個小宮女嚇得都不敢再動,狼狽地爬起來,慌里慌張地從屋里退了出來。
李真看到兩個小宮女這么快就出來了,感到不可思議,心想姜淵的身子也太不濟了吧。
她走上前,才發現兩個小宮女一臉淚痕和驚嚇。她關切地問道,“怎么了?”
娟兒被踢得有些疼,沒有說話,另一個小宮女委屈巴巴地說道,“太子殿下很生氣,讓奴婢們滾,還踢了她一腳。”
“啊?”李真萬萬沒想到,不但沒有討好姜淵,還火上澆油了。她只好讓南星差人扶她們回去。
李真站在門口,走來走去,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她不敢進去,現在進去就是自尋死路啊!
她小聲地祈禱著,“老天爺保佑啊,現在,快讓我穿回去吧,快讓我穿回去吧……”
“小真子,你還在外面做甚?還不快點給本宮進來!”不出意外,李真沒有穿回去,耳邊只聽到姜淵咬牙切齒地在喊自己。
李真垂著頭,進去了。她站在屏風后,求饒著,“太子殿下,奴才錯了。奴才本是好意,卻不想惹怒了太子殿下……”
姜淵覺得又氣又好笑,趕緊打斷了他,故意陰著口氣,“替本宮更衣。”
李真咬了咬嘴唇,面露難色,心想,我可是女孩子啊,這可怎么辦?
我替姜淵更衣沐浴,算我占他便宜,還是算他占我便宜?
李真小心地詢問著,“太子殿下,奴才服侍人的本事還不行,要不讓南星進來服侍您?”
“怎么?本宮都使喚不了你了?”姜淵生氣地說道。
“沒有,沒有,奴才這就來,只要太子殿下不嫌棄奴才就好!”李真低著頭走進去,不好意思抬頭。
嘭地一下,她撞進了一個結實的胸膛。李真尷尬地抬起頭,便看到一張大大的黑臉。
嚇得李真瞬間彈開,她惴惴不安地低著頭,自己怎么總是毛毛躁躁的?可是,這種情況擱誰身上不迷糊?
不過,哈哈,姜淵的胸口還真結實溫暖,不愧是當將軍的男人啊!
“還發什么愣?”姜淵真是對這個小真子無語了,別人都怕自己怕得要死。
他倒好,有時候好像很怕自己,有時候又好像根本不怕自己。
李真趕緊收回自己亂七八糟的想法,慢慢靠近姜淵的身邊,開始替他寬衣解帶。
“你挑人的眼光就那樣?”姜淵冷不丁地問了一句,要是小真子身體健全,是不是也盼望著能像普通的男子一樣,娶妻生子,成家立業?
“啊?”李真一心念著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又走了神。她仰著頭,懵懵懂懂的小模樣。
熱氣騰騰的水霧彌漫著房間,不知是不是熱的原因,李真的兩頰,不知什么時候染上了紅暈。
姜淵看到小真子雪白的脖子,修長又美麗,亮晶晶的,好像是汗珠。
他突然想咬上一口。自己本想折騰折騰小真子,現在卻覺得氣氛過于旖旎。
不對,是詭異,他才猛然地想起,小真子畢竟是太監啊。
自己難道是禁欲太久了嗎?竟對一個小太監起了不該有的心思,瘋了吧!姜淵頓時覺得惡心無比,他嫌棄地推開小真子。
李真被推懵了,摔在地上,又咋了?
姜淵緩了緩心神,他蹲下來,似笑非笑地看著小真子,然后像老鷹抓小雞一樣,抓起他,自己一定要給他一個教訓。
李真嚇得張牙舞爪,“啊,太子殿下,奴才又哪里做錯啦?”
“瞧你臟兮兮的,留著自己洗吧!”說完,姜淵就把小真子丟進木桶。
噗通一聲,水花四濺,掉進水的李真掙扎著,猛地嗆了好幾口水。
她撲騰半天,才扶住木桶,她用手抹掉臉上的水,劇烈地咳嗽起來。
看著落湯雞的小真子,姜淵頓時感到身心愉悅。他得意地說道,“本宮要去湯池沐浴了!”
什么?還有湯池?李真氣鼓鼓地問道,“那太子殿下干嘛還要讓奴才準備這些?”
姜淵居高臨下,故意氣小真子,“因為你是奴才,伺候本宮的奴才!本宮說的話,你都有要無條件服從!”
說完,姜淵看著小真子又氣又無可奈何的模樣,忍不住笑出了聲,然后揚長而去。
在李真看來,姜淵就像惡作劇的小孩,得逞后的興奮。畢竟是太子殿下啊,還這么幼稚!
難怪現代的男人都喜歡說一句話,男人至死是少年。
算了,大人不記小人過。只要他不生氣了,怎樣都無所謂啦!
李真一頭扎進水里,那就自己好好享受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