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里的炙熱,仿佛能夠撩起一片火源。
明明沒有做什么,江暖卻覺得在他目之所及之處,她的眼睛鼻子嘴唇下巴乃至脖頸,都感覺火辣辣的。
他仿佛很滿意兩人這種姿態,掌控全局的氣場,俯身繼續溫柔的逼問她。
“怎么不說話,暖暖乖,回答我?”
“……走了。”似乎終于抵擋不住他的進攻,江暖投降,乖乖回答。
她有些慌亂,白皙的臉龐上浮現出朵朵紅云,眼神純良的像是最最無辜的少女,偏偏卻用最嬌滴滴的聲音去問。
“那、你問這個,是想要干什么呀?”
又純又欲,效果爆炸。
程清風當即崩了翩翩貴公子的范兒,呼吸瞬間變得急促了起來,眼底閃過一抹猩紅。
“不能告訴我嗎?”江暖依舊保持懵懂模樣,有些苦惱的癟嘴巴,“那能不能探討一些能告訴我的事情呀。”
她把他剛剛說過的話還給他,還邊說邊伸手推開他,當著他的面慢斯條理的脫掉外套,露出里面的淺藍色無袖真絲小衫,白皙的手臂像染了一片雪,纖細柔軟的舒展著,沖他輕輕勾了勾手。
程清風上前輕輕拉著她,隨著她一步步往主臥的方向走。
手指上傳來的熱度燙的她手臂一顫,江暖有些忐忑接下來的事,她濃密的睫毛微微眨動,潔白的貝齒也緊張的咬著下唇。
主臥到了。
江暖推開門,突然轉身,手指抵住他的胸膛。
“不許動。”
她紅唇微微勾起,眼神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又從一個純潔的仙女變成了最會迷惑人心的妖女。
她有這樣的自信,仿佛輕而易舉的伸伸手指,想要的一切都手到擒來。
她也卻是做到了,那樣高大有力的男人就這樣乖乖站在原地,除了眼神,身上再也沒有任何一處帶有侵略性,或者說他在極力收斂自己的占有欲,生怕她感到哪怕一點點的不舒服。
程清風興奮的指尖都要戰栗,他確實在用最大的自制力來保持住眼前這一切。
天知道此刻他的想象力已經到了哪一步。
可這是暖暖要求的,他要尊重。江暖在一開始也有意撩過他,但彼時的他卻不是現在的心境,心里也懷著別樣的念頭,現在不一樣了,她的一舉一動都如同熾烈的巖漿燒灼的他欲生欲死。
他知道暖暖一直都不是那種循規蹈矩的女孩子,以前的經歷,他雖然嫉妒如狂,但她不喜歡那樣的自己,他就只能控制自己不去想,不去介意。
能夠得到現在和以后的她,已經足以慰藉他快要瘋狂的靈魂。
接下來她會怎么做呢?
程清風一想到這個,渾身血脈卉張,所有的熱度都順著脊柱朝下,滿眼到四肢百骸。
而嬌俏站立的江暖似乎終于要有了下一步動作。
她歪頭說道,“清風要乖哦,真的不許動。”
然后一把將他推出門外,“砰”的一聲關上門,迅速反鎖。
“早點睡吧,明天我要去學校報到,今天不能熬夜,晚安!”
江暖趴在床上偷笑,主要是怕笑得太大聲被程清風聽到,把人得罪死不好,做事留一線日后好想見。
至于明天怎么辦,她早就想好了,定一個早早的鬧鐘,趕在程清風上班之前起來去學校,先讓他冷靜一下,等到晚上再哄哄他,反正他很好哄的……
江暖心里閃過一絲心虛,隨即又嘴硬。
其實她并沒有太多抗拒,只是剛才臨門一腳……她緊張了!
以至于緊張之下,就害怕了。
而被江暖突然變臉擋在門外的程清風,先是愣了一下,臉色不停的變幻,隨后用拳頭抵著嘴巴,低低的笑了出來。
他早該想到的。
江暖是什么人,哪怕再乖巧也無法掩蓋她折騰的本性。
尤其是這種事情,兩個人的第一次,她之前被他拒絕過這么多次,現在是要報復回來了么?
怎么可能讓他順順利利的吃到,還真是……
就算她沒有要報復,也絕對不會讓他好過的,她一直都知道怎么樣能輕而易舉的讓他難受。
程清風心頭泛起苦澀,僵硬的移動著快要爆炸的身體,手指松開,虛空的沖著半空中抓了一下。
沒關系,他有的是時間陪她玩兒。
她喜歡玩,那就玩個夠,他從孤兒院長大直到現在,一個人走過不知道多少前路未卜的漆黑夜路,面對過不知道多少打壓他阻攔他前進的大山,他這輩子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他可以用強,但經過了上次的事情,這個選項永久的從他的選擇里劃掉,并且永不啟用。
雖然能帶來一時的快樂,但過后所要承擔的代價實在太過慘痛,是他所不愿意見到的。
程清風去沖冷水澡,嘩啦啦的水從他頭上澆下,他抹了一把水跡,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英俊的臉上浮現一抹略帶邪氣的笑意。
身體這回事,感受是雙方的,快樂也是雙方的。
她總有忍耐不了的一天,到那時,他會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在此之前,先讓他收收利息吧。
清晨,天還沒亮,主臥的鬧鐘響了兩聲就被江暖按掉,她用極快的速度起床,收拾好自己看看時間也才六點一刻,這下總不會被抓了吧。
還夠時間去吃個豐富的早餐,第一天報到,要精神飽滿營養充足。
她輕輕推開門,露個頭,四周靜悄悄的。
江暖呼出一口氣,手上拎著包,躡手躡腳的彎腰往外走。
“這么早?”
男人暗啞的嗓音響起,她動作僵住,一顆心差點嚇得跳出心臟。
脖子咔咔咔的轉動,江暖看到靠著沙發坐在地毯上的程清風,頭發凌亂襯衫敞開,隱約還有一層青色的胡渣冒出。
“你不會一夜沒睡吧?”
江暖被自己的猜測嚇到了,他等了一夜,從她把人關門外開始?
天吶,她都做了什么,現在他要做什么?!
“我、我要去學校……”看著男人一步步走來,極具壓迫性的模樣,江暖話都說不好了。
“別急啊,大學上課沒有那么早,你也不需要急著去補作業。”
他嗓音沙啞,帶著夜晚未散的涼意,聽在她的耳膜中產生了某種奇異的震動,撩動著她的心弦。
跑,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