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哥,快拿禮物。”
后座傳來女孩兒的聲音,程瑜可是從宴會上偷溜出來的。
“好的,多謝小瑜提醒。”林墨寒打開后備箱,拿出一個漂亮的紅色行李箱。
又拿出一個大袋子,兩只手剛好占滿。
程瑜也下車拿著自己小心護著的東西,一個精致漂亮的保鮮盒。
江暖剛放下酒杯,就聽到敲門聲。
“誰呀,怎么這時候過來了?”江愛問道。
邵明起身去開門,迎面就是英俊貴氣的豪門公子哥,上次見到的那個,江暖驚喜的撲到他懷里。
“墨寒哥哥?”
“小瑜?”
“你們怎么來啦?”江暖和江愛又驚訝又驚喜,同時問道。
兩人帶著大包小包的進來,落在后面的邵明靜靜看著這一切。
剛才那個柔美到極點的夢,醒了。
“江阿姨好,我叫林墨寒,是程謹的好朋友,從小就和暖暖感情很好的。”
林墨寒禮貌的介紹自己,然后再來展示自己帶的東西。
“今天我和小瑜可是帶著任務來的。”
他右手大袋子里是其他人拜托他轉交給江暖的生日禮物,左手行李箱是他的禮物。
“生日快樂,成年快樂,小丫頭。”
他把禮物全數交給江暖,眼神溫暖帶著寵溺。
江暖也很感動。
“謝謝,真是辛苦你們了。”
“生日快樂暖暖!”程瑜拿出自己的寶貝保鮮盒,“給,吃一口,我專門給你留的。”
打開,里面是一塊蛋糕,程瑜生日會上七層華美大蛋糕最顯眼的最漂亮的那朵裱花。
江暖也給她切了一塊自己的蛋糕,然后倆人一起吃了一口。
“現在我們都吃到對方的蛋糕了。”
兩個同一天生日的女孩子,經過無數的陰差陽錯交換了人生,好在都是很好很好的姑娘,她們的人生換了回來,但是善良永遠存在。
她們互相擁抱,大家都被這一幕感動了。
然后江暖趁程瑜不注意,伸出手指沾了奶油抹到她臉上。
“啊!”
程瑜大笑起來,也開始回抹過去。
兩個人玩的不亦樂乎,最后頭靠著頭拍著合照。
幾人都坐下來吃菜,林墨寒是最會看眼色的,搞氣氛的高手。
“阿姨,我剛才在宴會上,根本就沒吃什么,那些菜貴得很,就看著好看,根本沒有您做的這么實惠好吃,還養胃!”
簡單的幾句話,把江愛哄得樂顛顛的,不住的叫他多吃點。
他也毫不客氣,一直拉著江愛聊天,很快便把自己想要透漏的信息都不著痕跡的讓江愛了解。
真是個大好青年,家庭條件好人也長得好,會說話又知道關愛朋友妹妹,江愛心里想著。
程瑜一來就霸占了江暖,她看到邵明的存在,心里的危機感更重,只好用自己的實際行動來隔絕這兩個人。
“你可以走的嗎?”江暖問她。
程瑜不在乎的點點頭,“當然可以啊,這種宴會上,主角是最不重要的,我也是才知道。除了一開始負責亮亮相,和那些都不認識的人打打招呼,后面根本就沒人在意我的存在。”
江暖身有所感的點頭表示同意,她也經歷過的,的確是這樣。
“我一說要來找你,爸爸媽媽別提多贊同了,還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禮物讓我們給你送來。”
程瑜倒是不吃醋,因為她也經常過來找江愛。
包括這次她生日,江愛也準備了禮物給她,這些東西都是相互的。
“不過墨寒哥還真的對你很好,精心挑選的禮物呢。”程瑜擠了擠眼睛,小聲的對她說。
林墨寒一邊和江阿姨聊天,一邊也在關注兩個小女生的互動。
看到江暖的目光過來,立刻迎上去,沖她使了個眼色。
全場最專心吃菜的應該是邵明了,他盡力減少自己的存在感,將自己變成透明的布景板。
拿著筷子就是吃菜,可還是有人不放過他。
“江阿姨,您還說我是嘴甜故意夸您,看看這位小兄弟,一直吃都沒停下來,這下您總算信了吧,菜燒的實在是絕!”
林墨寒沖著江愛豎起大拇指,江愛臉上都笑開了花。
“邵明這孩子,我們鄰居,從小看著長大的,跟你一樣,都是心眼實的孩子。”
“江阿姨,江暖,我吃好了,今天謝謝招待,我就先回了,你們聊吧。”
邵明放下筷子,起身笑著說了句,然后就離開了。
聽著里面的歡聲笑語,他緩緩下樓梯,走回到自己空無一人的小院子。
胃隱隱作痛,他吃的多了。
一個人悶頭吃飯吃菜吃蛋糕,怎么能不撐。
他抬頭看著那個明亮的房子,靜靜的坐在躺椅上,躺了下來。
他伸出手,仿佛要去夠那個觸手可及的地方,那里溫暖又明亮,可惜沒有他的位置。
痛么?
很痛。
但痛才會清醒,他以為她的目光屬于自己,她身邊人的位置有他一個。
可惜一切都是錯覺,一旦別人進來,所有的一切都化為夢幻泡影。
接下來就是全國總決賽,對,他要抓住這個機會。
她給他的機會,他要牢牢的抓住。
貓兒喵喵叫的圍過來,被他用手指拂開。
仿佛天地間,只有這些畜生是講情義的,你只要給它們喂點吃的,它們就總想著來找你。
貓兒不走,依然圍著他叫,聲音帶著些虛弱。
邵明終究抵不過,起身開了走廊燈,果然貓兒身上的毛掉了不少,身上還有一處傷口,臟兮兮的,像是在外面受了欺負。
他莫名的想到了自己,不就像這只等待主人垂憐的畜生一般么?
打了點水給貓洗干凈,然后清理傷口,用點碘伏消毒,又給喂了點火腿腸。
貓兒也仿佛知道他在救助它,哪怕疼的渾身炸毛也忍著不亂動,不吵鬧,乖乖的任他擺弄。
看著自己包扎好的貓兒,邵明忽然又覺得一切都沒意思透了。
他目光沉沉,眼眸黯淡,帶了點心灰意冷。
“你的傷口有人來管,我的呢?”
我只能拖著鮮血淋漓的身體踽踽獨行,心里那點曾經得到過的片刻垂憐,就是他的唯一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