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皇子的頻頻發力下,皇上對于大皇子也委以重任。
最起碼表現出來的是這樣,這重重跡象都讓大皇子一系更加得意,行事也越發的沒有顧忌,猖狂起來。
大皇子是個熱灶,不明就里的人都想去燒,但是真正聰明的都躲在了后面。
二皇子雖然坐得住,也一直篤定父皇并沒有屬意大哥的意思,但是失態的發展終究還是讓他沉不住氣了。
靠著思念亡母,堅定的打造了孝子的人設,博得了皇上的寵愛。
二皇子并不戀權,也不想要討要好處,只是至誠至孝,皇上身子不好,這給了他很多表現的機會。
什么親自試藥啦,用血抄經,甚至想要割肉救父……
有點過于夸張,但是皇子需要這些,相信這些。
一時間,大皇子二皇子勢均力敵,一個在外朝有影響力但是樹敵也多,另一個默默無聞,但是只攻略皇上一個。
朝堂上的氣氛開始變得波云詭譎,今天大皇子一系官員落馬,明天二皇子一系被爆黑料。
任何風吹草動都能引申出別有意味的解讀,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顧景初作為大皇子一派迅速崛起的人物,自然吸引了相當一部分火力,盯著他的人只多不少。
等到王靜姝有孕的消息傳來,大皇子甚至還賞了寵愛的歌姬給他,并且公然在宴會上稱贊他大鳳好男兒,這下朝野上下人人都知道了。
顧學士博大精深的消息不脛而走,就連那些貴婦人都忍不住要去創造機會看他一眼。
豪邁些的,還會站在酒樓的窗邊,沖著他下值的馬車扔帕子。
顧景初自然是非常得意,身為男人,能夠讓后院的女人們都懷孕,見到他的女人無不目眩神迷,事業上呼風喚雨,玩弄權柄與股掌之間,這樣方不辜負為人一世!
江暖一直做著大鳳朝第一賢良正室,日子就在她照顧孕婦和孩子中緩緩流逝。
先是周云嬌,然后是蘇傾玉,緊接著是吳燕婉和王靜姝。
等到江暖出了孝,大的孩子已經兩歲,小的也一歲了。
兩男兩女,湊成了兩個好字,顧景初倒是舍得給孩子花錢,畢竟是自己的種。
他專門在郊外搞了個莊子,雇人打造了各種事宜孩子玩樂的設施,江暖就冷眼看他搞低配版幼兒園,既不勸阻也不提意見。
等到一切都弄好了,她該履行大老婆的職責,教養孩子。
這一點顧景初也是贊同的,在他看來,他的女人們雖然各有特色百花齊放,伺候他是完全夠用的,但是當媽嘛,那真是各有各的缺點。
江暖就很合適了,這兩年多以來,顧景初認為江暖徹底服帖了。
安心做一個給他安撫后院,管理家業的大老婆。
對于這一點,他很滿意,為了讓手下的大將更加積極努力的干活,他采取了激勵措施,將自己跟著大皇子為虎作倀弄來的財產都交給江暖打理。
有農莊、鋪子、宅子,還有銀子。
這是他的信任,果然江暖感激涕零,不但賺了不少錢,在教養孩子上也更加盡心。
這就是天生的管理人才啊,顧景初深深為自己的英明感到自得,這對于一個古代婦女算是莫大的幸福了吧,哪里還會有既能得到銀子還能得到信任的。
顧景初每回見到孩子都為之納罕,這要是放在現代那群被父母爺奶捧著寵著的小霸王娃娃堆里,妥妥的別人家孩子!
也不知道是有了孩子,做女人的重心都撲到孩子身上了還是怎么的,顧景初覺得,這幾個女人對他的需求大大減少,也不爭風吃醋了,真是有子萬事足。
不過他還有大皇子賞賜的歌姬可供取樂,一時也沒有放在心上。
直到一封彈劾奏疏呈到御前,皇上震怒,大皇子棄車保帥,把顧景初給推了出去。
皇上直接將顧景初罷出京城,貶到嶺南為官。
怎么說呢,大鳳朝的傳統,就是貶官,但是貶到哪里就要看有沒有人來撈你了。
嶺南,還沒開發的地方,滿是瘴氣之地,相當于后世被總裁發配到非洲采礦了。
在明白大勢已去的時候,顧景初并沒有特別沮喪,他的印象里那邊還是有很多水果的,到時候搞個大莊園,帶著自己的老婆孩子們,有錢什么搞不成,哪怕建座城也沒人管。
天高皇帝遠的,正好他也累了,好好過上幾年逍遙日子。
萬一大皇子笑到了最后,他可就是大功臣,進可攻退可守,簡直完美。
顧景初回到家,發現家里沒人,一問才知道夫人帶著姨娘和少爺小姐都去了農莊。
顧景初忍不住贊一句自家夫人聰明,妻閑夫少禍,古人誠不欺我。
等他感到農莊,天色已黃昏,遠遠聽到孩子們奔跑尖叫聲,他心里漲得滿滿的,接下來,他要好好的陪伴江暖才是,此生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他走近了,卻沒人搭理他。
“咳……玩著呢,都用過晚膳沒有?”
孩子們看到他,一哄而散,被仆人帶著去洗手吃飯。
江暖瞟了他一眼,轉身走了。
他覺得有些沒意思,這和他想象中的歸園田居不大一樣,于是便抬腳走著,走到他的家眷居住的院落。
熟悉的嬉鬧聲,有些勾人。
他悄悄推開門,躡手躡腳的走進去,如果他沒記錯,這是傾玉的聲音。
床上兩個身影正在不住摩擦、動作。
他眼睛都直了,雙安和傾玉……這不就是他最喜歡看的主仆磨鏡戲碼嗎?
一時心頭燥熱,他也許久沒有和這兩個小美人兒嬉戲了,當即脫了外衫就要撲到床上去!
“干嘛呀,安哥哥,快些——”
蘇傾玉只覺得身上的宋雙安突然停住了動作,連聲催促。
不料只聽到了顧景初不可置信的叫聲。
顧景初顫抖著手指向兩人相連的位置,雙眼瞪得通紅,他臉像是被雷劈過一般猙獰的扭曲。
“這、這是什么?你們、你們……”
宋雙安是個男的?
想到當初和他倆在床上的一幕幕,顧景初發出了野獸般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