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和慕容雪雪還在打斗著。
這女人真難纏,打又不拿出全部實力,玩他就像逗鷹一樣,偏他又不能現出原形,好生憋屈。
“女人,你到底想怎么樣?”
慕容雪雪將白狐逼到樹上,調皮嬌笑道:“呵,這狐貍竟然會說話,真有意思。”
一臉興味,繼續朝著白狐撲去。
白狐只能閃躲,他狐族高貴的血統,怎可由她這樣戲弄?
“吱”
猛力朝著更遠處躍去,女子窮追不舍。
大樹下
慕容策臉上不可置信:“香妃的事真與你無關?”
怎么可能,他調查了多年的結果,怎么可能不是真的?
他曾在墳前發誓,是要報仇雪恨的。
現在要他怎么自處?
“我與你只有權力之爭,并不牽連親人,更何況她與我有恩。”
慕容靈頓時氣血上涌,說完這句話,咳了咳嗓子,艱難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你……。”他感覺自己快要死了,也沒什么是可怕的。
臉上露出解脫的自然。
看著慕容靈的笑容,慕容策覺得有些不舒服,心思千回百轉。
眉頭一皺。
“你最好不要騙我。“往慕容靈嘴里塞了一顆丹藥邁著大步就離開了。
“若你說謊,我定取你性命。”
看著慕容策離開的背影有些模糊,沒想到最后給自己生的希望的人卻是他,意識逐漸沉淪,口中呢喃:“多謝。”
給我重生的機會,讓我認清自己。
身子緩緩下滑,閉上了眼睛。
慕容策一路狂奔,跋山涉水,終于到達目的地。
此時的他,下巴已有了胡茬,面部也添了風霜,撲通一聲跪倒在墳前,堂堂七尺男兒抱著墓碑嚎哭:“母妃,是兒子不孝,不能為你報仇雪恨。”
“其實兒子是想殺了慕容靈的,可他不是兇手,兒子下不了手啊,嗚嗚嗚。”
“原來這么年的努力都是錯誤的,母妃,告訴我,兇手到底是誰?”
“母妃……。”
他訴訟衷腸到黃昏,陪伴著他的依然只是冰冷的墳墓,他心里的答案也得不到回答。
他說得累了,天色已晚,他仰倒在墓碑上喝得酩酊大醉,像是依偎在母親懷里的溫暖。
原來,他從一開始都錯了,那他爭這一切又有什么意義?
“不,你不爭不代表別人不爭,不是慕容靈,難道就不可能是朝堂的其他人嗎?”
冷風過境,慕容策打了個激靈,瞬間清醒:“誰?”
“老奴,少爺可還記得?”
來人撕下人皮面具,看著慕容策露出欣慰的笑容。
另一邊
孟可可來這里已經十來天了,她在花海徜徉著,看著慢坡的莊稼快要成熟,水鮮魚肥,露出久違的笑容,好像又回到了剛來這里的情境。
那時候父兄都還一竅不通,只知道讀死書,是她改變了這一切,只是為什么會覺得不快樂呢?
“可可,開心嗎?”
孟捷從后面將姑娘抱住,腰間的柔軟讓他沉淪,孟可可掩飾住心里的想法,轉過身去在孟捷臉上輕啄:“捷哥,謝謝你。”
讓我回到最初,看到自己想要的生活。
“傻丫頭,說什么呢?”
輕捋姑娘發絲,將散開的頭發別到耳后。
只要她開心,他做什么都是應該的。
“捷哥,要是可以,我想將自己的余生都留在這里,有你,還有父兄。”姑娘瞇上眼睛幻想著,木棉花略過臉頰,孟可可舒適的靠在孟捷的肩上。
夕陽西下,一對男女相依偎著,猶然一對神仙眷侶,一副單純唯美的畫,讓人眷戀不舍,舍不得將其分開。
孰不知,外面已攪得天翻地覆。
梁王因為孟捷的失蹤,精神不振,整日醉酒度日,自己對他不好嗎?
說過要彌補他的,怎么就是不給自己機會呢?
他想不明白,也不愿再想,梁輝靠在大殿柱子上抱著酒壇喝得爛醉。
“來人,給朕拿酒來。”將空壇子‘砰’的一聲摔在地上,壇子四分五裂,濺出酒漬。
太監小心翼翼的將碎片拾起,剛想拿出去扔掉,一個看著顫巍巍的老者從外面走了進來。
在梁輝跟前跪定,以頭撞地,聲音蒼老鏗鏘有力道:“陛下,阿炎在這里求你了,快拿個主意吧,再晚一步就來不及了。”
接著他后面的一群大臣也有樣學樣:“陛下請定奪。”
太監見情況不妙,眼神在兩邊徘徊了一陣便朝著梁輝背后莘莘縮去。
梁輝舉起空杯,朝著群臣含糊不清道:“阿炎,喝,陪朕喝一杯。”起身搖晃著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太監快步將人扶起,群臣紛紛面色難看:“陛下……。”人家都快打到城門口了,他們的國主卻還在這里酗酒,到底還顧不顧及他的子民了。
如果不是有規章制度,他們還真想換一個國主來著。
“放開朕,來,喝。”梁輝一把甩開太監,朝著群臣踉蹌撲去,太監只得在后面跟著跑,生怕他再次摔倒。
“陛下,再這樣下去,天下怕是要易主了。”
前段時間大秦不知發什么瘋,突然對他們大梁窮追猛打,偏偏這個時候梁輝在意志消沉,他們是真的擔心。
“易……易主?”梁輝舉杯的手頓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易……易主好啊,易主好啊。”反正他的天下那個人也不會來繼承,不如就這樣罷了。
梁輝哈哈大笑,眼淚卻止不住的落下。
孟絕幾人紛紛收拾了行禮,外面兵荒馬亂的,這里他們是待不下去了,倒不如去別處,或許能尋到可可的下落。
“爹,走了。”孟絕看了看宅子,依依不舍,孟湘緊了緊包袱喚道。
“爹放心,等戰爭結束了我們還是會回來的。”孟書出聲,其他人紛紛點頭。
不光是爹爹,他們也有那樣的疑慮,怕孟可可回來找不到他們,可是眼下他們不走又能怎么辦呢?
孟絕看夠了,轉過身朝著兒子們示意道:“走吧。”
帶頭朝著外面走去。
剛到門口,看到進來的人時,停下了腳步,面色震驚,怎么會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