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當然是先管理好了自己的家族,才有資格管理朝堂上的事,然后才能輔助君王平天下。”丞相門生趾高氣揚說完了一番話,覺得自己所言有理。
被丞相鄙視的目光嚇得退了下去,他說錯什么了嗎?
好不服,瞪了孟捷一眼。
“說的好,光祿寺卿竟然明白這個道理,那就請先回去處理后院之事吧。”
光祿寺卿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那件事太子是不可能知道的,最有可能就是在瞧不起他。
“小子,莫要狂妄。”
“再狂妄也比不過光祿寺卿后院的李姨娘吧?竟敢連正室都敢謀害,難道這就是光祿寺卿的家教?”孟捷擲地有聲,袖子一甩。
讓這樣的蛀蟲待在朝堂就是浪費糧食,家事就解決不好,還想插手朝堂,做夢。
光祿寺卿臉色難看,朝著梁輝小心翼翼縮了縮脖子,在大梁這樣的事很常見,都已經心照不宣,到底是丑事。
擺在明面上還是會令人不齒。
孟捷神色自若:“光祿寺卿,請吧。”
如果他連這點功課都做不好,還怎么敢踏入這里。
他原本也以為自己能給心上人安定的生活,回來的路上想了一路,好像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
要想真正保護她,還得壯大自己。
讓自己有足夠保護她的資本。
這些事梁輝怎么不知,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竟然捷兒提出來了,他就得重視。
“光祿寺卿,許你三個月假期,處理好了家事,再來向朕稟報。”
光祿寺卿面色不甘,三個月,足以自己被人取代了,就算回來,也是被架空,看來皇上是打算放棄自己了。
看著丞相神色不定。
想求救。
丞相投了一個稍安勿躁的神色,光祿寺卿心領神會,摘下官帽,俯身行禮:“臣遵旨。”
退了出去。
有了前車之鑒,其他人不敢再妄言。
只是孟捷在朝堂沒有實權,只有旁聽,說到重要部分也會有人刻意避諱他。
可他不在乎,他相信自己有那個實力。
回到孟宅,姑娘還在沉睡,在她臉上小啄了一口,替她掖了被角轉身離開。
進入朝堂這件事,他還得籌謀。
出門看著苓魅站在門口,吩咐道:“照顧好她。”
邁著大步朝遠處走去。
在他關門的那一刻,姑娘睫毛微斂,朝著門口看了一眼,剛想起身,苓魅推門而入,笑道:“姑娘醒了?離天亮還早,再睡會兒吧。”
孟可可坐了起來。
用被子將自己包得嚴嚴實實,聞著上面的氣息,淡淡道:“他來過了?”
“剛走。”苓魅上前給孟可可倒了一杯水。
孟可可接過喝了一口:“我睡不著,想出去走走。”
起身朝著外面走去。
“姑娘,小心些。”苓魅上前攙扶。
打開房門,冷風吹來,孟可可猛然打了個寒顫,苓魅本來是要給她拿一個披風,卻被拒絕了。
“這樣挺好,你先下去吧,讓我一個人待會兒。”
苓魅本來不同意,最終還是她搬出了孟捷,才退了下去。
經過一段時間的磨礪,她對孟捷也有了不一樣的認識,或許他真是自己的良人,不由得想到夢里的那個預言。
他們真的不能在一起嗎?
“怎么,你猶豫了?”
白狐不知從什么地方走了過來,孟可可漠然道:“白狐,你私自變了人形,竟連我的事也敢管了?”
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這狐貍很討厭。
完全沒有主仆之間久別重逢的喜悅。
“別忘了我們之間的關系,你出事了,我反倒成了野狐貍。”
“你本來就是。”
孟可可不想和他待在一塊兒,朝著遠處走去。
“如果你決定了,說一聲,我幫你。”
孟可可步子一頓,隨即繼續朝著遠處走去。
她的事自己會處理,不需要別人插手。
腳下好像踩到了什么,蹲下身子,撿起玉佩。
這是捷哥的東西。
聞著上面熟悉的味道,剛想起身。
“女人,不得不承認,你很厲害,只是你真的不配站在他身邊,那不是愛,是拖后腿。”
孟可可抬頭,看著靠在石頭上的聶風,這人怎么這么討厭,哪里都有他。
“不關你的事。”
她現在真不想聽這些。
轉身離去。
回到房間用被子將自己唔得緊緊的,她想愛一個人,真的那么難嗎?
愛而不得,有緣無分,是孽緣。
這就是他們的結局嗎?
姑娘淚濕了枕頭,心有不甘,有不忍,也有疼痛。
或許真的是她錯了,他們本來就不該在一起,不是不愛,只是怕他受到傷害。
竟然想明白了,就要這樣做,她會保持距離的。
第二天早上,孟可可剛打開房門,就被慕容雪雪擠了進來。
“大嫂,聽說你們梁國的物品和大秦不一樣,我想去看看。”
看著姑娘單純無邪,如若沒有看到她的殺傷力,自己就差點信了。
“你自己去吧。”
她轉身就要回去,卻被拉住了:“大嫂……。”
慕容雪雪撒嬌。
她真不想看到死狐貍和她大哥的女人在一起。
孟可可本來是厭煩的,看到孟捷從遠處走來,神色微斂,開口道:“就這一次。”
“好說。”
任由慕容雪雪拉著朝外面走去。
看著兩個本來沒什么交集的人走到一起,還顯得親密,孟捷皺眉,那慕容雪雪到底是在耍什么花樣,別害了可可才是。
邁著大步朝二人走去。
“你們這是要去哪兒?”
孟可可抬頭,看著男子一臉審問的模樣,臉色驟變:“出去走走而已,有什么問題嗎?”
她本來應該高興的,可是為什么看到他卻高興不起來。
心在滴血。
“沒事。”孟捷以為孟可可是趕了幾天路累了,想走走,也就沒多問。
只是為何心會痛呢?
“嫂子,我們要去哪里?”
“我有名字。”孟可可對于這個名字真的喜歡不起來。
她還有心事。
那就是忘了孟捷,雖然這條路很痛苦,她還要這樣的做。
小臉驟然變白,痛苦的情緒往上臉龐,慕容雪雪被嚇了一大跳:“嫂子怎么了?”
摸了一把裙擺。
“血,嫂子,別嚇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