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愛卿如此不想看到朕?”丞相撇嘴,看向一邊。
嗯哼,明知故問。
“天府國的圣女到達大梁了,朕派去接應卻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估計是落空了。”
李冷眉頭微挑,他不是對天府國的圣女不感興趣嗎?現在如此說道是什么意思?
難道是醒悟了?
神色帶著不確定。
“竟然她想微訊私訪,那咱們就來個將計就計。”李冷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扔了一個令牌,接住,梁捷繼續:“給朕盯著,記住,不要打草驚蛇。”
李冷看著梁捷往外面走去,有些反應不過來,可是他連圣女的樣子都沒見過,要怎么盯呢?
“陛下,圣女畫像在哪兒,微臣去領。”
“如果有畫像朕還用得著你去嗎?”梁捷的聲音還在大殿回蕩,李冷使出拳頭,咬牙狀:“信不信我打死你,啊?說好的共患難呢?”
跺腳使性子坐地上:“竟然你死道友不是貧道,那我就給你來個索性不管。”
話是這么說,只是樣子還要做做的,第二天,李冷就帶著一群人上街了。
真是的,扔下嬌滴滴的林馨兒讓他來盯圣女,晦氣。
李冷卒了一口,朝著后面揮手道:“快點,今天誰要是走慢了,罰他不許吃飯。”
他不好過,他們也別好過,要怪就怪他們的陛下去吧,他也只是執行命令罷了。
帶著一行人,走過長長的街道,將手里的佩刀收了又收,來施展自己的官威,那個丞相有他這么憋屈的,不過是梁捷看他不順眼報復罷了。
街邊上,青檸正在挑選自己喜歡的飾品,抬眼間看到巡邏的官兵,心里一驚,連忙將御龍從街道中間拉了回來。
在來之前,風破是給她普及過知識的,這個帶頭的官兵是李冷,大梁的丞相,他來這兒巡邏有可能是梁王梁捷的意思。
極有可能是來賭她的。
在攤主奇異目光中,御龍不情愿的被青檸拉走,一個大男人被女人拖著實在是丟面兒好嗎?
她們以為自己已經夠謹慎,孰不知,卻被樓上盡收眼底。
梁捷站在酒樓的窗戶邊上,朝著身后示意道:“來人,三天后,朕要那個女人的所有資料。”
“是。”
梁捷眼神微瞇,這個女人他明明不認識,為什么會覺得如此眼熟呢?
好像在哪兒見過。
在沒有人煙的巷子里,御龍猛然掙脫青檸的手,不悅道:“圣女,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對我有意思呢?”
青檸知道御龍是氣她,也不在乎:“看到剛才街上巡邏的帶頭人了嗎?是大梁丞相李冷,估計梁捷正在暗處盯著呢?我們身份的問題應該盡快解決了才是,越快越好。”
青檸一口氣說完。
御龍怔然,她不是在無理取鬧嗎?怎么……?
不好意思的饒頭,認真道:“那接下來應該怎么做?”
“找孤兒。”
“啊?”御龍不解。
“啊什么啊,還不快走。”青檸催促著。
李冷一直在街上轉悠,天都黑了,才被通知進宮,進入大殿看著左右無人,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將腿放到另一條板凳上感嘆道:“累死老子了,一點收獲都沒有。”
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咂了咂嘴。
他倒舒服,喝著龍井泡著妞,只有我一個人傻傻的轉街。
拿起盤子里的糕點咬了一口,剛想咽下一道聲音就從外面傳了進來:“愛卿竟然接受了朕的招待,明天繼續。”
梁捷踏著金靴從外面走了進來,繞過柱子,朝著身后女子招手道:“今晚你把丞相盯緊了,不許他宿醉美人膝,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來。”
女子妖嬈的扭著身子朝著李冷走去,在身后站定朝著梁捷行禮道:“屬下知道了。”
雙手搭上李冷的肩:“丞相,奴家給您捏捏?”
聽著把心都酥了的聲音,玉手搭在肩上,李冷臉色漆黑:“梁捷,你別太過分。”
一邊讓自己戒色,還給自己安排了這樣妖嬈的侍女,存心是不想讓他好過。
梁捷投去神色,女子在施展媚術,警告道:“說話注意分寸,否則就自己去尋家人。”
李冷只好莘莘閉嘴,那是他的軟肋,否則他早就逍遙快活去了,哪里還用得著在這里當個破丞相。
他只想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認真的做個情場浪子。
梁捷看著李冷老實了,才朝著侍女點頭出去。
他知道李冷藏不住事的性子,讓他不要打草驚蛇,其實蛇已經被驚了,接下來一定會有所行動,只要李冷不露馬腳,他在暗處盯著就是。
蛇只要動了,就一定有跡可循。
腦海中浮現出今天看到的那個女子,會是她嗎?
按照以往的習慣,該去陪她了。
走到龍椅邊上機關輕啟,轟隆隆,門很快就被打開了,大步踏入里面,門自動關上。
邁步走到水晶棺材旁邊的,緩緩蹲下,認真打量著里面的絕美女子,散發出迷人的笑容。
靠著棺材坐下。
“可可,我又來看你了,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說的大概就是我對你的感情吧。今天我去了酒樓,你別誤會,我不會去喝花酒,是去辦正事的。
聽說天府國派來了圣女,卻一直見不到人,我懷疑她心思不純,想逼她出來,將事情放到明面上。
直到今天,我在街上看到了一個女子,她的背影與你極其相似,我又懷疑,是有人想沖著我來,挑撥我們的感情做壞事……。”
他喋喋不休,棺中女子自然睡得安穩,好像是在聽他說話一樣。
一里一外,明明只是一棺之隔,卻又好像隔著萬年,佳人在眼前,卻始終見不到笑臉。
愛不得,有緣無分,孽緣。
這是她手心的字。
可可,你是在懲罰我嗎?
天色漸翻魚肚白,梁捷才從密事走了出來。
這時太監從外面走了進來,浮塵輕輕搭在腕處,輕聲提醒道:“陛下,該上朝了。”
“更衣。”梁捷瞥了一眼,轉身攤開雙手。
太監緩步上前,用余光瞥向男子,眼睛淤青,又是一夜無眠嗎?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