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豐涯現在已經能獨立處理一些傷口了,所以他負責那些傷口不是很嚴重的村民。
從開始有些生疏到后面的熟練的消毒,包扎,劉豐涯全神貫注地沉浸在各種傷口處理中。
“小涯,現在這手法越來越熟練了。”白良寬看的自家外甥熟練的把自己傷口處理好,忍不住夸了一聲。
劉豐涯這才發現剛剛處理的是自己親舅舅的手。
“舅舅,這怎么也受傷了?還有其他傷口嗎?家里都很擔心。”
“沒有了,就這個是不小心給它撓了一下。回去讓你媽他們不用擔心,家里都沒有事。”白良寬早早就看到自家外甥在處理傷口了,但是因為自己的傷不嚴重,所以他也沒有去擠。
“我進村的時候看到了表弟,舅媽他們也還好吧?”
“都挺好的,家里房子比較牢固,那些狼沒有進到家里。只不過后院的家禽都被咬死了,你舅媽他們現在在家里收拾。”白良寬當時修建房子的時候就想著以后給兒子討老婆用的,所以當時費了很大的功夫到平和村背了很多石灰石回來,不止把房子建得高,還建得牢,而家里的那個大鐵門還是之前家里使用的,因為質量過關,又繼續裝到門上。
看著外甥盯著自己手上的傷口,這才繼續解釋,“這不是村里有人敲了銅鑼,又點了幾堆火堆,我們才拿著工具跟著出來驅趕狼群,這是在驅狼群的時候不小心被撓了一下。”
他又湊到劉豐涯的耳邊,“家里是村里損失最少的,只是我受了點輕傷,很多人都家破人亡了。尤其是那幾家比較懶的,沒有做房子,這一次遭受最嚴重了。司城那個繼父,也就是廉家,他那個快生產的兒媳婦這一次都一尸兩命,他們父子倆也受到不同的咬傷,可能會找上司城,等一下你看到他跟他提個醒。”
他們這邊還沒說完,那邊其實就已經找上了。
廉建鵬攔在司城面前,“城哥,你還記得我吧。”
這一次的廉建鵬對司城是帶著懼怕了,上次一路跟著去換食鹽,他都不敢蹦跶在他面前,而是默默的跟在隊伍里面,特別是在司城處理的那個刀哥和那頭花豹,就更不敢有其他想法了,但這一次實在是有求于人。
司城點頭表示還記得,“你有什么事嗎?”
“能不能讓村里的大夫先給我爸爸縫幾針,他年紀大了,可不能再繼續這樣出血下去。”已經失去了老婆孩子,父親可不能再出點什么事,要不自己真的都不知道還有有沒有勇氣繼續生存下去。
司城往里面看了一眼,發現所有人都在不停地忙碌,“我跟你先去看一下,如果嚴重的話,我讓他們再給你處理。”
廉建鵬聽了趕緊帶著他往邊上走去,來到很靠后面的一個角落,那里也有一些傷員歪歪扭扭的靠在那里,但是這里居然沒有一個醫生。
廉慶豐躺在那里,緊閉著雙眼,整個嘴唇都發白了,而他的右大腿在不停地冒血。
“這么嚴重,怎么不先救治?”司城看到這個樣子很吃驚,南藥叔不是先把那些重傷的先處理嗎?怎么放任在這里流血不管呢?
“我們這些新加入的村民肯定沒有他們原住民來的重要一些,剛剛醫生在檢查的時候,他們擋住了醫生的視線,讓他們把我們這里錯開了,我就算想上前去找醫生,都被他們攔住了。”廉建鵬記到這里是滿臉的氣憤,旁邊的人也都開口指責了。
“這是沒把我們當白家村的人,都這么重的傷了,說不管就不管,平時村里的建設我們也都參與了,但是在這個時候居然把我們撇開了,真是太欺負人了。”
“城哥,能讓你們村里的醫生也給我們處理一下傷口嗎?你們放心,我們會用物資來抵藥費。”
“是啊,老廉如果再出血下去,那可能性命都不保了。”
司城現在可不想管他們這些私人官司,現在先救人要緊,他揚聲沖著前面喊道,“南藥叔,這里有一個大出血的,趕緊過來看一下。”
云南藥聽了,馬上放下手中這個沒有生命危險的患者,背起藥箱就向司城走來,分配到他邊上的小青年也緊緊跟上。
“不都檢查完了嗎,怎么還有大出血的?”本來云南藥還有些嘀咕的,但是一看到這種情形就趕緊動手止血。
“這不是胡鬧嗎?再晚一步那真的會把血流盡。”看著傷口那么深,云南藥讓旁邊跟著他的小青年趕緊去把夏醫生給叫過來。
看到有人救治了,司城也沒在這里逗留,而是轉身離開了。
廉建鵬一直關注著父親的傷勢,沒有注意到司城已經走開。但是白家村很多人都注意到了這種情況,看到司城路過的時候都有些不好意思地把頭別開,畢竟這件事有很多人都參與了。不是他們冷血,而是覺得自己村了親人更重要一些。
收集免費好書關注v.x書友大本營推薦你喜歡的小說,領現金紅包!
白良寬在司城喊人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了,“看來這個廉建鵬這一次聰明了一些,還知道曲線救國。”
劉豐涯欲言又止的看著自己的舅舅,白良寬從他的眼神里就知道他大概要說什么了。
“不要以為舅舅也冷血,這是村里人的默契,我不可能去打破。但是我知道他跟司城的那一層關系,我大概猜到了他會去找司城幫忙,我也沒去阻止他。”
話雖然是這么說,但是這一次白家村的原住民和搬遷過來的村民有了隔閡,等這一次事情結束以后,還不知道要怎么個鬧法,但是雙方的信任肯定都是不存在了。
在接下來的治療中,平和村還特意關照了一下廉慶豐他們這些人,上藥也更加用心一些。
很快白家村的村長也聽說了這件事,他一直在外面忙碌安排村務,還真的沒有發現這些現象。現在被捅在外村人面前,不由恨恨的罵了一句,“這些不省心的人,就他們這自私自利的表現,以后誰還敢跟咱們村深交?”
想到村里的這一團亂麻,這么多吃力不討好的事,白村長都想甩開擔子不想管了,這時候腦海里不斷的搜尋村里那些能力還不錯的年輕人,他也想像云村長把所有了事情都分發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