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村長很想多叫些人跟著上山,但是他也知道這一次完全是人家想償還上一次幫平和村的人情,其實在當時分配物資的時候,他們已經覺得平和村并不欠他們什么。而他們還因為一起去追趕那幫團伙,反而得到了一批物資,這才得以多支撐一段時間。
加上劉隊長他們的一幫子,新山村這一次有四十來個人跟著進山,本來他們以為他們這么多人,平和村到時候會有些意見,但是誰知道人家只是交代了一些進山的注意事項也就沒有說什么了。
“上一次我們回來的時候總共用了兩天多,三天不到的時間,如果加上在里面休息兩天,那咱們七八天就可以回來了。”吳勇作為一個有經驗的進山者,這一次就讓他帶著劉隊長他們這一批人。
“我可是聽到咱們村的人都在說,上一次你們進山可是打到了老虎,這消息瞞的可夠緊的。”劉隊長之前無意中聽到平和村的人說出來,還覺得有些不敢相信。
“我們也沒有隱瞞,只是這段時間都忙著地里的活,兩個村沒怎么來往,所以才沒有說。”吳勇覺得這種事根本就沒必要去隱瞞。
“你們進山打到野豬,我們村倒是都知道。司會計可還因此得了一大塊野豬肉,那時候可把我們給饞的。”劉隊長之前本來就很羨慕他們打到的野豬肉,但是沒想到司村長居然連老虎也都弄回來了。
“吳哥,給我們講講打到老虎的經過唄,你們是怎么打到的?”
吳勇看了一眼走在隊伍前面的城哥,這才開始跟大家邊走邊說起當時的驚險經過。這個事他已經講過很多遍了,很多情形根據他的不斷潤色,讓大家聽起來就更有滋味了。
“這司村長還真是厲害,居然可以單挑百獸之王,還真羨慕你們村的村民,連老虎肉都吃上了。”新三村的人除了驚訝,只剩下羨慕了。
“沒想到這后山這么危險,如果是咱們遇上了,那簡直就是去送肉。”
人群中的司明有些復雜的看著前面帶隊的司城,在他的印象中,這個大哥總是僵著一張臉不喜歡說話,那時候不管自己的媽媽怎么冷嘲熱諷都是一個表情。
可是自從他考上大學以后,就徹底從他們的世界里面消失了,最后聽到的消息就是他要結婚了,那時候他們一家人都沒有人去參加他的婚禮,以為這一輩子就再也沒有交集,沒想到現在反倒要依靠著人家,日子才能好過一些。
“司明,你大哥怎么這么厲害?是不是你們祖上有什么遺傳或是有什么絕技?”邊上有好事的人就問司明,心里卻想著這兩兄弟相差也太多了。
“想太多了,如果有什么遺傳或是絕技,那司會計也只會告訴司明他們兩兄弟,哪里會有司村長什么事?”說這話的是村里的治安隊長王力源。
司明聽到他們這么說也不生氣,因為他已經知道這段時間大家都從平和村那邊,多多少少聽到的自家和大哥了一些恩恩怨怨。
而且他也知道這些人的心里有些不平,因為有大哥的存在,他們的日子比其他村民不知道要多好過多少。
剛開始還兩個村子分開走,不知道什么時候大家就開始夾雜在一起,新三村的人也都對平和村有了更深的了解。
看到這遍地的干野菌,新三村的人都很想停下來撿回去,但是為了深山里的野鴨和野豬,大家只能忍痛不去彎腰。
云起這一次只能老老實實的待在村里,因為她上一次的受傷,回去還讓云媽媽還好好的收拾了一頓,這一次雖然她又躍躍欲試,但是都被家里的兩座泰山給鎮壓下去了。
可是讓她留守在家里,也沒有讓她能閑著,每天除了折騰那一對龍鳳胎以外,她又把院子之前熏制臘肉的那一個小石屋又啟動起來。
每天在家里煙熏火燎的,忙得不亦樂乎,直到白良芬過來跟他們家說表姐懷孕的喜事,這才跟著出門。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氣候的原因,大災難以后懷孕的人都減少了,村里這么多人沒有,都很少有好消息傳來。
高潔和劉豐涯都結婚了這么久,也找過云南藥和夏醫生檢查過,但是雙方都沒有問題。
很多小夫妻也是這樣的情況,所以大家都抱著一種順其自然的想法,雖然很期待,但是也聽天由命。
“找南藥他們確定過了嗎?”云媽媽拉著白涼芬的手,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都看了,甚至他們幾個一起學醫的都把了脈,這下子錯不了。”白良芬的臉上的笑一直都沒有下來,這可是一家子期待了很久的新生命。
“那還真是太好了,小潔身體怎么樣,有沒有什么想吃的?”
“身體好著呢,如果不是這段時間她總是覺得肚子餓,還粗心的沒有發覺呢。”
“說了這么久,都沒有問一下這肚子有幾個月了。”
“所以我才說他們很粗心,這都將近三個月了,自己也沒發現。不過這也怨我,前些時候,我還以為她是胃口好,才多吃的,也沒往這上面想。”
“這也不能怪你,除了大災難懷孕的那幾個,咱們村這些剛結婚的小年輕想要懷孕都比較困難,所以難免疏忽了。”
“可不是,我跟老頭子都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沒想到這驚喜來的這么突然,這時候我們老劉高興的都不知道該干什么,這不,拿著鋤頭去地里發泄去了。”
云起聽到這里忍不住笑出了聲,“這志堅叔也太有意思了,一高興就想做事,等到孩子生下來,那不得在地里扎根。”
云媽媽拍了一下她的后背,笑罵道,“你這孩子也是沒大沒小,你志堅叔也是你能調笑的。”
白良芬趕緊抓住她的手,“說就說,你拍孩子干什么?而且我看小起也沒有說錯,到時候可不得在地里扎根。”
想到那個情形,白良芬忍不住一個人在那里傻樂。
“我看你也別只說你們家那一位了,你這臉上都笑出了很多花,再不收斂些,笑紋都出來了。”
“管他什么笑紋不笑紋了,反正我這都要當奶奶的人了,不去講究這一些了。”白良芬雖然是這么說,但是還是用兩只手搓了一下自己的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