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村長神神秘秘的把司城拖到一邊,云汛他們幾個也趕緊跟上,生怕城哥吃點什么虧,鄭村長看到了也不阻止,反正要說的話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不想受其他幾個村子的干擾。
“司村長,你們的那一批弓弩出不出手?”
司城直接拒絕了,“你也看到了,現在外面可不平靜,這可都是我們保身立命的護身武器,不可能出手。”
鄭村長搓搓雙手,“我也知道這有些強人所難,可是你也知道,像我們這樣子守著現在大家都需要的東西,根本別想平安過日子,我得為村民著想,您看看有什么條件盡管提,只要我們能做到的,都盡量滿足。”
司城詫異的看了鄭村長一眼,這話說的可就有些大了,現在除了這些緊缺物質,誰還能提什么條件?
看到司城不做聲,鄭村長開始在那里泄底,“鹽,以后你們村不管來多少趟,都可以無償的把你們村需要的數量帶走。”
司城看了一眼眼前的老頭,“你也知道,你們最需要的食物和肉類對于我們來說都很輕松就可以獲得,可是這些弓弩卻沒辦法再獲得原材料。”
雖然他不知道鹽村的儲備都有些什么,可是依稀也可以猜出一些。
“這些不就是用鐵跟木頭制成的嗎?”鄭村長看了一眼他們放在行李上的弓弩,覺得除了制造比較復雜,配件應該很容易就可以取得到。
司城,“木頭是到處都有,可是難就難在這生鐵上,現在想買都沒地方買了。所以我們每射出一箭都要回收,丁點也浪費不得。”
鄭村長拍了一下雙手,“這就好辦了,我們村倒是儲存的一批生鐵,我們用那個跟你們換怎么樣?”
云汛這個時候插話了,“那換不得,你也知道這里面很多配件都是一丁點一丁點手工做出來,很費時又很費力,而且我們這一路回去,總不能沒有保護了工具,那也太不安全了。”
“小汛這個小狐貍又開始在給人家設套了。”趙東偉低聲的跟他旁邊的云劍英嘀咕。
云劍英輕掐了他一把,“安靜,跟你汛哥學一點,別每次一驚一乍,次次都得挨訓。”
鄭村長陪著笑臉,“以你們隊伍的武力還會在乎這一點錦上添花?更何況我看你們手里還有不少熱武器,再不濟,也比我們村的處境好多了,大家伙幫幫忙,共同度過這個難關,我們村會記得大家的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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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人家這一次過來也是有所準備,甚至把他們的底都摸了一遍。
果然,又聽到鄭村長在那里接著往下說,“剛剛我又聽到了司村長的一些英勇事跡,這才敢腆著臉上門,要不我們都不敢動這個念頭。”
司城思考了一下,“你們想怎么兌換?又能提供多少生鐵給我們?”
鄭村長一聽這話,就立馬笑了,“如果能把你們這一次的弓弩都給我們留下那最好了,生鐵的話,你開個數,如果能給的,我們也盡量滿足。”
老狐貍可不會輕易的松口把自己的底給露了出來,迂回的讓司城提條件。
司城看了一眼云汛,把談判權直接轉交的出去,“這是我們村負責內部物資的,讓他跟你來商量吧!”
云汛立刻擠身上前,朝著鄭村長點頭笑,“對,我是專門負責這一塊的,咱們可以好好商量。”
鄭村長一點也不敢小瞧這個嘻嘻哈哈的年輕人,而且依稀可以從對方身上想到某些動物的形象。
司城看到鄭村長還在那里發愣,就笑著轉身回到自己的營地,這些鹽要運回去,可得把牛背上的架子重新規整一下,要不到時候牛和馬可不受力。
云汛跟著鄭村長討價還價,經過的個把小時的長談,才把交換的數額給定了下來。
“城哥,沒想到這小小的鹽村儲備可不比市里面少,而且我看那個老狐貍只露出了一點,還不知道底子到底有多少?”云汛談完條件以后,第一時間就找到了司城。
司城,“可別小看了這里,以前靠著這些鹽井,鹽村的生活可算是頂層的,很多用鹽大戶甚至會拿一些物資來抵債,或是直接饋贈給他們。”
云汛反倒有些不理解了,“難怪那個鄭村長說話這么有底氣,那他剛剛干嘛還跟我討價還價?”
司城,“這是他們的一貫行為,就算是欠了咱們人情,在利益面前,他們也會不知不覺中表露了出來。人家不是沒讓你吃虧嗎?”
云汛啞口,半天才接著說,“還以為自己討到了便宜,沒想到一切都在人家的掌握之中,還真是一只老狐貍。”
鄭村長也在跟著自己的老伙計說著話,“咱們村的那些小伙子跟人家一比,可比到了地底下去了,完全不在一個檔次,還真是要好好的敲打敲打了。”
老劉會計點點頭,“以后咱們也讓他們這些年輕人多出去交涉歷練,趁著現在咱們還兜得住,得趕緊讓他們成長起來。”
其中的一個老者也嘆了口氣,“還是得放出去多溜溜,要不個個坐井觀天,快跟不上時代。”
鄭村長,“以前是咱們趕不上科技時代,現在是他們追不上這叢林時代了。咱們扣心自問,如果咱們在外面遇到像上次那么大的狼群,能抵擋多久?又有多少人能存活下來?”
老劉會計,“別說那些高難度的,就算是咱們在高莊那塊,人家那些小年輕自動自發的到處去尋找口糧,而咱們村的那些小伙子,個個袖手旁觀,相比起來就懶惰多了。”
鄭村長認同的點點頭,“還是咱們讓他們太過自信,以為憑著手里抓著這些鹽,就可以輕而易舉的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也不想想自己守不守得住?”
鄭村長說出它這段時間一直以來的擔心,就算平和村答應兌換給他們弓弩,可這也只是一種震懾,還得村民把這箭法練準了,要不拿在手里也是一種笑話。不知不覺,他也把自己的擔心說了出來。
“那就給他們操練,一個人都得學,學不會就給出懲罰,總得壓到他們學會為止。”幾個老者紛紛點頭同意這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