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勇接過瓶子,回頭看到那還在繼續張著血盆大口的老虎,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還真有些不敢上前。
云起這時候也定下心神,看到吳勇這膽怯的樣子,也不想再為難他,畢竟沒有幾個人敢直面這百獸之王。
“給我吧,剛好讓我報一報這幾爪子之仇。”云起看到吳勇的手都有些抖了,直接走上前拿過他手上的藥瓶。
吳勇還真不好在這個時候面上輸給一個女性,“還是讓我來吧,我可以的。”
“這有什么好爭的?倒一下藥水的事。”云起嘴里雖然說的比較輕松,但是看到它那血盆大口和兩只眼睛里面不斷冒出的鮮血心里也直打鼓。
為了早點解決,云起還是鼓起勇氣拿著藥瓶來到老虎腦袋的方向。
她一走近,老虎可能是被她身上的氣味刺激到了,開始不停了想掙扎起來,司城忍不住又在它的脊背上加了一層力氣,可能是脊背的受痛讓它稍微安靜了下來。
云起快速了在它的兩個眼睛傷口上撒上一些藥水,又不放心了在它鼻頭附近也撒上一些這才退開。
時間就在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可能是因為藥效的原因,老虎開始慢慢的停止了掙扎,但是嘴里還不停的撲著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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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它徹底趴在地上不動了,司城才松開他的腳。
他放開腳的第一件事就是走到云起的邊上,開始翻看她的傷口。
“走,我帶你找個地方先上藥再說。”司城扯著她的手就想帶她到附近找個地方好好處理她的傷口。
云起這個時候也不跟他爭執,老實的被他牽著走。
“哥,方向錯了,豐涯他們在那一邊。”吳勇以為他一緊張就走錯的方向,趕緊出聲提醒他。
“你回去讓村里人把這個老虎抬回到營地,記得把它的四肢給捆牢了。今天就在營地里再休息一天。我們身上有藥,等一下處理好了再過來。”司城交代完以后就拉著云起想著老虎過來的方向走去,因為他知道像這種大型獸類領土意識比較強,在這里很難再碰到第二只。
不都說‘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這句老話,雖然剛剛被他們打倒的是只公老虎,但是這一整片山林這么大,相信他們的運氣也不會差到再碰到第二只。至于母老虎那更不可能,一般情況下都是一起行動的。
司城也并沒有走遠,而是繞過一個山頭,找到一個相對比較隱秘的角落。
“先拿兩桶水出來,把身上的衣服解開,我先給你清洗一下傷口。”司城示意云起趕緊把東西準備好。
“我自己處理就可以了,”云起也知道身上的傷口要盡快處理,趕緊從空間里拿出兩大桶水和一大盒肥皂,雖然是老夫老妻了,但是想要把衣服都解開,讓他幫忙處理傷口,還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都老夫老妻了,而且傷口都在背上,你怎么處理?這個時候也不是害羞的時候。”司城看到她還站在那里不動,就上手幫她把衣服解開。
看到皮開肉綻的傷口,司城有些心疼的抱怨,“你說你老老實實在那里待著多好,干嘛又跑過來?”
云起這個時候也覺得有些理虧,趕緊撒嬌賣乖,“我這不是擔心你嘛,而且咱們之前就說好了,有難同當,在這個時候我怎么可能拋下你呢?”
司城雖然心里很感動,但是還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這還不相信我的能力,如果沒有把握,我也不可能充當英雄。”
嘴里的口氣雖然很不好,但手上的動作還是忍不住放輕柔的一些。
他用杯子把水淋在她的傷口上,再抹上肥皂開始清洗的傷口。
當肥皂碰到傷口的時候,云起倒吸一口氣,但是她還是咬牙沒有喊痛。
“忍忍,如果不把傷口清洗干凈,到時候發炎了可就不好了。”司城也知道她的疼痛,但是還是狠下心來一個一個傷口的清洗過去。
“沒事,這個傷口還算比較輕的,想想上輩子那簡直是一身的傷疤。”云起倒過來安慰他,苦中作樂了自我安慰著。
“說過不會再讓你受傷了。”司城看到他這些傷口,還是忍不住有些自責,要是自己的能力再強一些,或是在云起過來之前就把老虎給解決了,也就不會有這些事了。
“是不是要把里面的血給擠一下?”云起看到自己老公有些自責,趕緊轉移話題。
“等我把傷口先清洗干凈了再來擠血,要多清洗幾道,那只老虎身上的爪子都發黑了,也不知道沾染的些什么?我記得你之前有找關系拿到一些疫苗和破傷風之類的藥劑,等一下找出來先打一針。”
云起之前有找同事的親戚從疫苗站里面弄出了一些疫苗,但是數目并不多,只有那么少少的幾只。其他的都是給兩個孩子準備的各種疫苗,但是經過這幾年按期和說明備注來打,都快打完了。
“嗯,等一下就打一針,只不過這時候也沒有辦法檢查抗體。”云起也很珍惜自己的小命,“可惜當時儲存的時候沒辦法多弄一些。下次再受傷可就要注意一些了,要不到時候可沒有藥劑了。”
“說什么傻話呢?這次已經是個意外了,下次說什么也不會讓你再受傷。”司城最不喜歡聽她說這話,直接敲了一下她的腦袋。
“幸好這一次穿的衣服夠牢,要不就憑老虎那尖銳的爪子肉都可以撕下一整塊來!”云起看著已經破了幾個長條的上衣,有些惋惜。畢竟像這種布料她儲藏的并不是很多,也幸好這一次出門鬼使神差的把這外套穿了上去。
“現在知道慶幸了?一會兒你拿一套云南白藥出來,先給傷口上些藥。等一下回去就說是用這藥來處理的。”司城甚至都把這次兩個人私下治療的后路給想好了,而且出門帶一套云南白藥也不會顯得很突出,很多人家里像這種常用藥還是有的。
司城反復的擠著傷口上的血和無數次的清洗傷口,直到傷口邊上沒有看到污漬,只看到鮮紅的血液這才停手給她開始上起了藥。
云起從頭到尾都咬牙強忍著,這時候她一點也不敢喊痛,她知道只要自己一喊痛,司城肯定會放輕手上的動作,但是這樣子傷口沒辦法盡快清理干凈,她的痛楚也會延長,既然這樣長痛還不如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