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良受傷過重,沒有及時修養,又治療得不及時,已是傷及根基,日后很長一段時間都需要修養了。
再加上郁結于心導致的氣血倒流,與靈脈相沖,才導致他口吐鮮血,陷入昏迷。
其實就是跟之前的寧夏一個病,都是傷重導致病邪入體。只不過他比當初的寧夏更嚴重,足見有多嚴重了。
謝石手上還有百轉丹,但是現在沒用。徐良得從醒過來,待到經脈調順,能自行百轉才有效。不然就是白喂了。
所以現在他們也只有等了,等人的情況好轉。
幸好明天就是離開浮云島的日子了,徐良也能回到宗門回到師長身邊好生調理。
不然繼續留在這里,后頭還指不準弄出多少事來。
徐良等人包括寧夏都沒想到在一個狹小,宛如井底的島上竟能翻篇出這么多事。這水到底有多混?他們都不敢想。
現在他們就指望著快點出這個所謂的秘境了。徐良想讓讓自己的師弟師妹們快點遠離危險,寧夏也想快點離開這片是非之地家傷心地。
大家都一樣。沒想到臨門一步熬到要出島的時候還是遇上這樣的事。
然后寧夏聽到了更駭人的事情,以至于他走出門腳還是軟的,后背一片冷汗。
唐文安昨晚死了。死于經脈爆裂,爆體而亡。
聽起來是不是很熟悉?可不是么?昨天那個方家公子也是這樣死的。他們還現場看見的。
第二個了。這樣莫名其妙的事情。
再聯想到另一名當事人何銘也莫名被殺,寧夏真心覺得這事里里外外透著詭異。就差直接告訴他們有問題了。
不止寧夏會這樣想,很多人都想到這個。只不過眼下最重要的是論劍大比的總賽,大伙的心思都放到比斗上了,都把那些陰謀詭計暫時壓在心里。
只不過寧夏是誰?拿到內幕門票的知情人。對今日的特殊情況心知肚明。她想得更深些。
昨日連續兩單類似的死亡事故,都查不清緣故。今日又將有大事發生……說這兩者之間沒關系都沒人信。
爆體而亡。為什么啊?
那個方家二公子和唐文安有什么秘密或是問題,弄得那幕后人要殺他們?
一個外邊來的,一個本土人,寧夏都想不通這兩人有什么必然關系。
近期唐文安做的最出界的一件事……難道是肆物行之夜?可是方家二公子那晚明顯不在,不然他現在也不會在這里參加比賽,而該跟那些人一起做客貪狼锏的大牢了。
寧夏總覺得自己可能忽略了一些東西。但再想時卻發現什么都想不到了。
想不到就不想了。她自忖也不是什么絕頂聰明的人,沒必要自尋苦惱。看下去,自然就知道了。
她倒也不算害怕,只是覺得瘆人得很,白日里感到一股深深的寒意,總覺得有什么人在背后盯著他們。
帶著沉沉的心事,寧夏匆匆地出了帳篷。待在這邊她也做不到什么,又記掛著那些事,寧夏也沒多待,跟謝石說了些話就回觀眾席那邊了。
出了療傷帳篷沒走幾步,寧夏卻是遇見一個熟悉的人。
這個側臉,看身形,還有那一身貪狼锏制服……應該是狼五?!
寧夏都好多天沒見過他了,除了前幾日偶爾在晶片見過他之外,寧夏都沒再遇到過他了。
之前寧夏聽狼三說他百強戰運氣不好遇到一個強手,受了重傷,之后干脆就沒參加比斗了。好像退下來療傷了。
寧夏猜想他應該不是在貪狼锏寮內療傷的。因為這些天她都沒在寮內遇見過狼五,狼三也說他好像沒回來過。
可是本應該在療傷的狼五怎么會到這來了?怎么沒去觀眾席那邊?
今日總大比,除了有緊要任務的,幾乎所有的貪狼锏嫡系弟子都上座了,為了見證大比前三甲的誕生。如果狼五來了,應該也要坐到那里去才對。
可是剛才寧夏分明沒看到他,甚至沒看見給他安排的座位。那樣靠近島主的位置可不是可以隨便就能上座的,也不可能留個空位,這也是對紅姬夫人不敬。所以必是狼五他提前報了不來不上座,這才會沒他的座位。
然而,他卻來了。
寧夏下意識就覺得有些不對,到嘴邊的叫喚聲咽了回去。
狼五背對著她越走越遠,眼看著就要走遠了,寧夏又進了幾步就要追上去。
狼五剛好走到一片陽光底下,那里正好沒有遮蔽物,陽光毫無阻礙地照射下來。微毒辣的日光落在他身上,投射到他脖頸那片皮膚上。
貪狼锏的發型統一都是那種傳統的道士發型,貼頭皮的那種,梳得一絲不茍螞蟻爬上去都得滑下來。
連后頭也得梳上去,不得披頭散發。比起來他們外面的宗門就要松很多了,都不管弟子穿衣問題,只要求外出集體活動的時候得穿統一的衣服就行。其他都是隨便的。
日光投射下來,照到了狼五后頸處的皮膚。然后寧夏就看見那片原先膚色正常的皮膚看上去有點不大自然,好像不太均勻的樣子……不、不是。
寧夏頭皮發麻,越看越覺得那兩塊稍深色的地方性質很規則,有點像貼上去的,然后連到前邊……這……
對方忽然間停頓了下,似乎有點想回頭的樣子。若是他轉個六十度就能看到寧夏了,可是,這時寧夏不大想看見他了。各種意義程度來說……
但不知為何,她的腳好像被定住,被黏住一樣,沒法動彈,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聽到胸腔內的心臟在砰砰跳。走啊!再不走就……就什么?
“寧師姐。”一個人從帳篷跑出來,不等她反應過來就被人拉回療傷帳篷了。狼五也徹底消失在她眼前,直到她的視線消失前,狼五都沒轉過身來看到她。
————立刻替換立刻替換——
她倒也不算害怕,只是覺得瘆人得很,白日里感到一股深深的寒意,總覺得有什么人在背后盯著他們。
帶著沉沉的心事,寧夏匆匆地出了帳篷。待在這邊她也做不到什么,又記掛著那些事,寧夏也沒多待,跟謝石說了些話就回觀眾席那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