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寧夏準備好去修煉御器飛行的術法,陣法堂卻是來了通知,一下子打斷了寧夏的計劃。她等待多時的陣法堂基礎課終于要開始了。
關于這個通知,還有個小插曲。寧夏回來的那天晚上,累得很快就睡著了,半睡半醒地忽然看見黑暗中出現了一片熒光,她的腦子里登地一下清醒過來——可能是花無邪追來了。
寧夏甚至顧不得看周圍的情況嗖地一下躲進小黑箱,不是吧,那個變態竟然還能追到五華派里來。房間里一片漆黑,沒有任何動靜,看不出是否有不速之客來訪,只有黑暗里忽閃忽閃的微弱的光。
她小心翼翼地趴在漆黑的底部觀察屋子里的情況,然而好久都不見動靜。上回那只蝴蝶飛來以后,花無邪就跟在后頭。
寧夏有些疑惑地望向發光處,明明看見發光的蝴蝶……誒?!不是,那是什么玩意,衣服里頭的光忽閃忽閃的,蝴蝶是躲在里頭咩?
不過,那晚見到的蝴蝶個頭有那么大么?
她不確定地在小黑箱里苦等很久,還是不敢冒出頭,因為也不排除狡猾的百花宮少主在外面守株待兔,她這會出去了說不定馬上被逮到了。
想到某個可恨的殺人狂魔可能躲在暗處暗搓搓等她上鉤,寧夏覺得自己還是待在小黑箱里比較安全。
世界一分一秒過去了,那位被寧夏懷疑隱藏著的敵人還是沒出現。不知不覺,神經緊繃許久的寧夏睡著了,沒有發現那片光咻地消失了,只余下一片黑暗。由始至終,她臆想的所謂的花無邪君并沒有出現,窗外只有細碎的蟲叫聲。
寧夏是在鳥兒嘰嘰喳喳的叫聲中醒過來的,早上了。噫?!已經是早上啦。某個決心跟危險分子僵持到底的人發現自己竟然可恥地睡著了,看不見某人失望的表情實在是太可惜了。
她賊頭賊腦地環顧房間,外頭沒有人,但還是不敢出去啊。她忍了又忍,不管了,總不可能在小黑箱里面躲一輩子,死就死吧。
咬咬牙,寧夏從小黑屋里出來,有些警惕地看向四周,仿佛一只一有動靜就要溜走的小松鼠。
最后,寧小夏確定沒有人躲在暗處伏殺自己才稍微松懈下來走到衣服架子邊,有些猶疑地伸進衣服里,頃瞬間神情為之一僵。
良久才從衣襟里頭掏出一塊木牌,她死死盯著那塊牌子,緩緩緩緩地將牌子翻過背面。果然,看清楚上面新出現的信息,寧夏一巴掌糊上了自己漲紅的臉,對自己愚蠢的行為感到無語。
原來昨晚的不是誰誰的尋蹤蝶,而是陣法堂的令牌在發光……通知她陣法堂的開課時間。
她早該想到了,被做手腳的那套衣服早就被她扔在客棧里了,怎么可能還會被找到。而且就是花無邪還有做其他的手腳,他也不可能跑到五華派里來,一個擁有多名元嬰修士坐陣的門派,除非他瘋了。
所以愚蠢的是她,一驚一乍地把陣法堂的通知誤以為敵人的來襲,白白擔驚受怕一晚上。
這時寧夏才記起來陳師兄是有說過陣法堂的木牌還有單向通知功能,昨晚看到的光是木牌發出的靈光。只是她自己怕得要死,一時間腦子不清楚做了錯誤的分析,完全沒想到是其他的可能。
強壓下羞赧,她的視線移到木牌上,若有所思地撫摸木牌那好像漂浮在上面的字,還有昨晚的靈光,這個效果跟聚靈陣所需刻畫的陣符差不多。那么這個通訊玉牌也是陣法在作用嗎?
修真界真是個不可思議的地方,沒有發達的科技同樣可以探索出這種類似與網絡的東西。果然,陣法是很值得她學習探究的東西,寧夏對明天的課越發期待。
鬧了半天原來是個誤會,她也算是真真正正體驗到什么叫心理陰影。希望不要再遇到像花無邪那樣的變態,為此,她一定要離本文的劇情事件遠遠的。
凡是扯上女主,女主的男人們以及女主的女人們,準沒好事,寧夏這會很確定自己攪和進去只有送菜的下場。
再次做好自我檢討的寧夏扯了扯嘴角,盡力將不愉快的事情拋之腦后,她從床上爬起來打水把自己收拾妥當。鏡子里的唇色蒼白,神情恍惚的人隨著她的動作摸了摸臉,嘖,真是狼狽。
這幾天顛顛簸簸地到處走,寧夏就沒好好打理自己,再加上前晚和昨晚俱是被嚇了一晚上都沒睡安穩。這會子當然會憔悴地不行,她可不想這樣去陣法堂報道。
想了諸多借口之后,寧小蠢貨愉快地決定今天就休息一天,好好養神,明天定要精神飽滿地去陣法堂參加“培訓”。至于努力修煉……明天再說了。
她一臉淡然地翻開新買來的玉簡小說,畢竟,要勞逸結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