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寧夏那邊的動靜元衡真君自然早就知道了。就是因為他這邊沒攔人,那些人才能一股腦涌到陶然居那邊。
元衡真君還是受影響了……他決定稍微開放一下寧夏這邊的保護,好讓某人徹底意識到她目前的狀況。從而有意識去改變對外的方法和態度。
從前沒什么名氣的時候不要緊,反正沒人盯著她,算計也算不到她的頭上。現在不同,多少人盯著她,好奇心壞心別有用心,什么人都有。
若是現在還什么都不在意,不擺正自己變化的位置,那不用多久必有問題。
那些來找寧夏的人就真的是想招攬她么?事實是,非也。
至少大部分都沒想過自己能招納到寧夏。
事到如今,寧夏是哪方勢力的人,想必能修煉到上邊的都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自己從元衡真君手上奪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但是這些人仍是十分積極地打著招攬的旗幟找上門來。為什么明知道招攬不到還要用各種理由打攪,莫不是覺得寧夏會為他們所打動?當然不是,其原因歸根到底就是想干擾。
簡直就是不安好心。對于進入第二輪比斗的修士來說現階段最重要的是什么?自然是調整好狀態,全心全意迎接接下來的第二輪比斗。
這個時候勸人社交,參加宴席,分散你的注意力又是為啥。還不是想要分化對手實力!他們就賭很多年輕修士抵不住虛名榮華或是臉皮薄無法拒絕,參加了,之后一場接著一場,能分化一個是一個。然后這些人比斗自然而然就分心了。
而這些人一邊卻扣著自家的優秀弟子靜養。
最后的得益者是誰?不言而喻……
當然,除此之外還有別的來訪者。例如慕名而來,那些叫囂要切磋的就是沒品,其實就是想要乘機而入,意圖踩著寧夏上位……
總之,這個時候上門的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元衡真君這種老江湖一眼就知道他們想做什么,可寧夏未必知道。
這次放開閥門就是想探看對方的應變能力和心智,也想看一看她會怎么處理。
元衡真君想過很多種情況,萬萬沒想過這種的可能性。
對方處理得實在是太干脆利落了,“答卷”又干凈又好看,徹底又不失體面地回應了這些惡意。
這家伙從頭到尾就沒有被這些糖衣炮彈哄到,也十分清楚自己的處境,不僅如此還做出了漂亮的回復。
這讓元衡真君感到十分欣慰。
活血活用,有理有據,那些諸多算計的家伙大概真的要氣死了。
“那就隨她罷。別鬧太過就好。金林,你回頭關注下,別讓那些不長眼的家伙欺負到她頭上去。”
“好。何海功你先來,說說……”
“進不去?怎么回事?”
“弟子也不清楚,明明昨天還有這么多人陸續拜訪。今日再去卻發現院子被封了。”
“封了?”這更離奇好不。寧夏又沒犯錯,怎么會封院子。
“是,弟子親眼所見。院子外邊被一圈金色的符咒罩住,觸之則會反彈,越激越強。弟子都看到好多同門都敗興而歸,今日看見陣法堂的弟子,好像也是打道回府。”
“這小丫頭倒是精明得很。有什么樣的師傅就有什么樣的徒弟,一樣叫人討厭得很。”
寧夏對于外邊由她引發的風暴一無所知,置身于聚靈陣努力捋順最近異常失控的靈力。
————立刻替換立刻替換立刻替換立刻替換立刻替換立刻替換————
期間不少人來找過,有邀請參加什么宴會的,有想要拉攏的,有要共商大事的,還有要切磋……嗯嗯嗯?!這些人都被寧夏客客氣氣地請出去了。某些不配合的心懷惡意者也用強制手段請出去了。
真是的,想搞社交也不看看這都什么時候了。
第二輪很快就要開始了,大家各有損傷,勞損過度,還打什么打?怕不是走不過第一場就被刷下去了。況且大家都走到這個份上,誰不想爭前頭,把精力放在這種名利場上毫無用處。至少目前來說毫無用處,還拖后腳。
為了杜絕各式騷擾,專心調整狀態,寧夏想了想干脆大門一關,啟動院子里的備用陣法,干脆把所有人都攔外邊。日后問就是閉關,只說聽不見,也省得解釋了。
想到就做,寧夏當即檢查了下年前布下的組合聚靈陣,準備花大價錢啟動補下血條。雖說耗費有些大,但是用個三五天她還是消費得起。而且還能有效隔絕外邊的動靜,讓意圖拜訪的人聞弦歌而知雅意,都別盯著了。
于是,翌日……
金林走到陶然居門口,遠遠看到院子半空懸浮的金色符文,擰了下眉:“這是……”他與跟在后邊的何海功對視一眼:“開啟了什么陣法?”
“不知道,這陣不在我的認知范圍內。”何海功誠實道。
“這個有點像聚靈陣,又好像不是……”金林試探著往前走了一步,輕輕在門板是敲了敲,剛觸到門板就感覺一股溫和的推力作用在手背上。
自他觸及門板的接觸面隨即嶙起陣陣金色的微波,自中心接觸點向四面八方推開,激起一片玄奧的陣紋。
“看來咱們是來晚了,師妹直接就閉門謝客。直到第二輪開始之前,咱們是看不見她了。”
“也是,昨日就聽說了很多人來這邊找她,咱們峰的也派人來了。下邊的弟子都在議論紛紛,結果好像誰都沒請著。我還在奇怪呢……原來寧師妹直接就閉關了?!哈哈,還搞了個這樣的陣,絕了!”何海功開始有點忍俊不禁,說到后邊真的是忍不住哈哈地笑了出來。
“看來咱們都白擔心了。師尊原還擔心她應付不過來,沒想到她倒好,直接從根源處掐滅了。我看那些個首座或是小頭目都得氣死。”
“這叫什么來著……有才任性。現身用上陣法來應對,可見對陣法之心,寧師妹活學活用,我等嘆服。不過這法子只怕只有她才能用上了,換了我可布不出這樣的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