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
“還不錯?當真看不出來,還以為是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可惜她在根骨在這方面真是占不了優勢。”
“你們也要注意,莫要逗弄太過了。”
“那小年輕一看就是暴脾氣,你們一激它怎么可能不爆?我觀其劍氣不弱,內藏于心,你可別把自個兒給搭進去。”
忽然,他笑了下,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覺:“這么犟么?”
“別以為人家年輕沒見過世面,人家說不定知道的比你還多。觀其材質,來歷非凡,想必亦是名門出身的靈劍。”
“你們可都給我慢慢地喂招,可別一錘子敲死。”
“好孩子得好好教。”
純白空間里,無名自言自語道,對著空氣,似乎在對什么說話,時而疑問,時而雀躍。在這個只有他獨自一劍的空間顯得無比詭異。
而另一邊,寧夏也不好受。
她想過會遇到困難,只是沒想到會這么難,第一層竟就卡住了。
那柄灰撲撲的劍的攻擊就像一個信號一樣,所有的劍都隨之躁動起來,對她這個入侵者發起了攻擊。
不多時寧夏已經被徹底困在一層的劍群中,無力掙扎。無數刀光劍影襲來,她甚至都沒有功夫去分辨這些攻擊來自于哪個方向,也無法分析狀況。
所有的劍都在攻擊她。
到了此刻,寧夏才真正明白,為什么元衡真君會這么支持她前來此地歷練。
對方用行動告訴她,修為不足,努力修煉便是了。劍法不足努力錘練便也是了。沒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不管最后她能夠攻克多少層。好吧,別說多少層了,若是他們在這第一層多堅持一會兒,那對她來說也是一個巨大的進步。
寧夏此刻已經明顯感覺到自己反擊的動作似乎利索了許多。即便被數道劍影攻擊著,她仍能勉強保住腳下的那小片陣地,雖然被打得很慘就是了。
也許這就是傳說中的虐啊虐……虐出了水平虐出了高度。
不過人終有力盡時。一個人的雙手雙腳終難敵眾人,更何況她眼前這些就沒有一個簡單的角兒。
“嘶——”她的手腕被某柄劍以十分刁鉆的角度擊中了,疼得要死,當即沒忍住喊了幾聲。手腳受7挫,失了先機。
就這么片刻功夫,她立馬就陷入了更困苦的境地。
屏障內的空間就這么小的地兒,既入其中,她根本就躲無可躲。而方才那下意外更是讓她無處可逃。
再一次被銳利的劍芒橫掃過,寧夏都隱隱有些絕望了。這可怎么收場?
“錚——”
寧夏被震了下。隨后,重寰劍自動脫離她的手,自行懸浮在半空中,將她完全籠罩在他的氣息中。
周圍的劍似乎也被鎮了下,靜默了片刻,隨即混戰就開始了……
“不知道這次會有什么獎品?”有人興趣盎然地道。
“太沒出息了吧。你就惦記著這個?”他的同伴有些不敢置信地道。
“自然不是,只是有些好奇罷了。你別跟我說你沒有興趣……”
“有是有,可……大比魚龍混雜,又是以這樣的形式召開的,咱們這些普通弟子怕是沒什么機會了。”
“……話不能這么說。說不得這才是咱們的機會。你想想往常咱們哪有機會跟內門那些相斗的?這回宗門指名兒要他們跟咱們打,我看可有好戲看……”
“怎地?你還想著能打敗那群怪物?”
“不行么?我等比之他們又差在哪個地方?你說的那種怪物我可見了不少。說實話,也不過如此罷了。若沒有一身資源恐怕連你都比不過……”
“喂,你是什么意思,總覺得你在擠兌我啊。”他的同伴終于反應過來有些不滿地道。
那人才像如夢初醒一樣反應過來,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臉色微微有些發白,眼睛不住望旁邊漂流,生怕被什么人聽了去一樣。
“抱歉,我許是激動了些。方才我說的那些,你莫要在意。唉……”
“你當我是什么人,自然不會說出去。不過你剛才那副模樣可把我驚得不輕。沒想到你平日里憋著這個……”
那人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也不見衣裳的的詛咒降臨,心下稍安,不過他倒是又注意些,偷偷覷里下周圍小聲道:“我只是為那些真正有才華的師兄弟姐妹不值罷了。”
“那些個內門弟子仗著天資略勝咱們一籌可踩在咱們頭上很久了。可惜宗門有規定不能輕易變化,也有相應的規則,不然準叫他們看看咱們的厲害。”
“行了,你就不要再憤憤不平了如今是真的有機會了,咱們千萬把握住就好,回頭定要打他們個落花流水,好叫他們瞧瞧咱們的厲害……”
兩人越走越遠,細碎的聲音皮出很遠。
有人慢吞吞地從不遠處的樹后走出來。
“看來這些外門弟子當真是積怨許久。連掩藏都不愿了……么?”男人若有所思地看著兩人離開的身影。
“是吧,王師姐?”旁邊的少女默不作聲,沉默著。
“不過我也覺得他們說得對,那些人……真的是太討厭了。”男人原先還有幾分戲謔的面容轉瞬間就陰鶩起來,眼里的陰沉與惡意幾乎都要滴出水來。
“誰讓咱們不高興了,我定不讓她好過。嗤,內門么?”念及近些日子的某些事情,他恨得咬牙切齒。
“注意些,宗門內臥虎藏龍,不要只看表面。切勿輕敵……”
“王師姐,我自然沒有輕視內門弟子的意思。只是很認同那人的某些說法,有些內門弟子……當真是配不上她的頭銜。不過是仗勢欺人罷了。還以為自己是哪號人物?”
“您且安心。你曾經所受的屈辱他日某定為你討回。嗤……都是什么人啊。”他輕蔑地笑了下,大步地跟上了王靜璇。
這地方已經沒有人了,只余風聲瀟瀟。
距聯合大比……僅剩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