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令她有些意外的是,這中土對于東南邊陲的稱謂并非是東南邊陲,而是“圣墟”。
他們的講述中對于東南邊陲的存在也是諱莫如深,似乎深深忌憚著什么一樣。
這讓寧夏有些百思不得其解。雖說這說的是她的故鄉,但實話實說,東南邊陲有什么值得令人這么忌憚的?按歷史軌道來說,充其量也只是一片戰敗被流放的地域,早就不是過去那個繁華的中原。
可這些中土人怎么說起東南邊陲還是這樣復雜難明的情緒,也不像是心虛更像是深深的隱憂。
寧夏稍微回憶了下原書關于這一方面的劇情……
書里對這個其實沒有敘述過多。
正如寧夏所說,這本書是圍繞天命之女王靜璇的成仙之路展開的,講述的是她和她身邊的人。所有的劇情和事物發展都是自這些天命卷屬衍生的。
他們不涉足的地方自然會簡化些。就比如這個弒神秘境,書中就完全沒有著筆,不然寧夏也不至于到這兒一頭霧水。
不過在這個里邊找不到線索,她可以從另一個角度分析。
現在她的問題是意外誤入了中土,中土與東南邊陲隔著一層封印,外邊的人進不去里邊的人出不來。寧夏也暫時無法回到自己熟悉的東南邊陲。
目前現成的有什么解決方式?
由遠一點的層面來說,王靜璇大概是在她化神左右的修為打破那個封印的。
看似是天大地好事,囚禁東南邊陲人近千萬年的桎梏終于被打開了。時代居住在此地的修士終于不用被圈禁在東南邊陲這小小的方寸之地,得以見到這片天下的真正面貌。
可若如此的話,實際上也伴隨著巨大的風險。
并入新世界的過程并不如人們想象地這么和平,尤其在己方處于一個弱小位置的時候,這種融合是劇痛且掙扎的。東南邊陲失去了天然的屏障,總體實力也遠比不上中土各派勢力,也可謂生死一線。
因為涉及到資源分配和地盤所屬的問題,必然伴隨著反抗和不平。勝利者能擁有一切,而敗者極有可能面臨著犧牲和消亡。
若是找不到行之有效的方法,那東南邊陲注定只能成為別人的盤中餐,成為別派勢力壯大的養分,最終衰退在歷史長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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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東南邊陲也有一些有遠見的年輕修士撐著。如果他們能審時度勢順勢而為,乘著這陣逆風,帶領著東南邊陲,這片曾經輝煌的土地說不定也能有騰飛的一天。
只可惜……當年稍微有些氣節的杰出修士,不是死在了戰場上,就是因為一身堅韌不屈的落得了一個傲骨無比凄慘的下場。剩下的基本都是些沒骨頭的軟貨和投機者,想必東南邊陲最后也只能面臨名存實亡的命運。
但那太遠了,寧夏甚至都不敢肯定自己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如果等到那個時候,她還回什么去?干脆在中土安家得了,就當是又穿越了一回。
那再由近一點的說起……
那位五堰真人是什么時候起有戲份的?好像是在一個什么大會上,跟女主相遇。那個時候女主已經從五華派這個小地方出來,進入到中土大陸,修為也由不起眼的筑基早到了金丹。
好像還是有些久了。寧夏隱約記得清楚,據說那個時候林平真都百歲了。他現在才二十多歲,那她豈不是還要等個八十年?
那她還不如直接找個地方隱居修煉,直接等女主打破封印,到時候都不用費吹灰之力就能回去了。這樣也是最安全也是最便捷的方法。
她想要看到家人最后一面基本是沒可能的,不論哪一種。
想到這個,寧夏也不禁有些喪氣。難道她就這樣當是換了個地方修煉?這也太忽然了。
等等……她好像隱約想起一個情節,也許也有些關系。
“我聽那小少爺說,這位五堰真人也這次會去弒神秘境……看來上官家的老爺子對這位孫兒還是十分上心的。”
“畢竟是親孫兒,又是他底下資質最好的一個,疼愛了這么多年也不是假的,怎么可能隨意割舍?一個名額而已,求一求自然就給他了況且……”
另一人擠眉弄眼:“再說了,那一位可抗不了什么大事兒,就他那個樣兒……”上官家不被他折騰出問題就已經是祖墳冒青煙了。
“那你再看看,上官家的子嗣就那幾個,還能怎么挑?”
“唉,這上官家也是倒霉,本來好好的繼承人,備選的孫輩也出色得不行,都不知多少人羨慕他家庭和睦,父慈子孝,還長進。結果平白出了這樣的事兒。現在是連挑都沒法挑了。”
“誰說不是呢。當年的上官公子也是死得可憐,大概很不甘罷……”
“他的兒子現在也好不到哪里去啊。父親死了,鐵板上的繼承人之位就這樣易主了,自己還得了怪病再也無法正常修煉,換誰誰得瘋。”
“噓,小聲點,真是的,這大庭廣眾的……”
“欸,又不是說什么,只是替他們可惜而已。”
“小燁,你說五堰真人還有沒有機會那個?”
“哪個?”另一人有些莫名。
“就是他那怪病。他這次去弒神秘境是不是就是過去找什么方法的?”
“哥,你就別操心人家了。你什么都敢討論,回頭爺爺知道了不得削你一頓?你難道忘記了之前是被怎么被教訓的。”年紀稍小那個低聲喝道。
另一人本來聽到這么多人竊竊私語,說的都是關于剛才的事情,又有些忍不住提了起來。
蔡燁就知道自己這個哥哥不會善罷甘休,沒忍住翻了個白眼,直接把之前的事搬了出來
這雅間里為數不多幾桌人都在說五堰真人的事,因而他們兄弟倆也沒多引人注意。
不過倒是引起了寧夏的注意力。
這哥倆不就是剛才在說話的那個,說著說著就忽然間走了,沒想到是上來二樓雅間了。
但這并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們說的事,跟寧夏剛才忽然間想到的有些不謀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