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茗臻剛想提醒,可看魏至謙好像并不意外,也不反對的樣子,便又把話咽了回去。
她也不想在外人面前落女兒的臉面。
“我可以現在拆開來嗎?”談墨仰頭問。
“當然。”
談墨把盒子放到茶幾上,特別仔細的拆開盒子上的蝴蝶結。
打開盒子一看,里面是一個能讓她抱個滿懷大小的Q版睡美人公主。
公主的臉蛋兒圓圓的,特別萌。
長長地頭發還可以沒事兒梳一梳,編個小辮子,做個造型。
“謝謝小叔!”談墨開心極了,“我好喜歡!”
魏至謙笑笑,又拿出兩枚請帖來。
一枚交給了李想容,另一枚交給了許茗臻。
“我今天來,就是為了邀請大哥大嫂參加老太太的生日宴。”魏至謙又對許茗臻說,“談夫人到時候也跟談先生帶著談家弟弟們和談墨來吧。”
他今天單純就是來送請柬的,只是沒想到許茗臻和談墨也在。
本沒想邀請她們。
但魏刻禮做了糊涂事兒,他這個當小叔的總要彌補一下的。
至于袁可情,就算了。
魏至謙剛剛特意把談家人點了出來,略過了袁可情。
許茗臻受寵若驚的從魏至謙的手上接過請柬,忙說:“我們一定到。”
她沒想到自家能接到邀請。
那畢竟是魏老太太的生日宴啊!
受邀的人家,除了魏家自己,就只有八大家族那種級別的人家了。
或許會有跟魏家關系比較好的人家,可怎么也輪不到他們談家的。
魏至謙完成了任務就告辭。
他還挺喜歡談墨這小姑娘,捏捏她的臉說:“那下次見了。”
魏至謙走后,許茗臻才拍著胸口,小聲跟李想容說:“我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在面對一個少年的時候緊張。”
“別說你了,我也是呢。”李想容小聲說。
她丈夫只是魏至謙的堂兄,還隔著一層。
因為袁可情的事情,談墨也沒心情跟魏刻禮玩耍了。
沒想到在這么小的時候,魏刻禮就禁不住袁可情的那套。
那以后還得了?
看來不管是哪一世,魏刻禮都還是會變的。
只是這一世,兩人提前見面,也讓談墨早早的知道魏刻禮的糊涂,已經沒救了。
許茗臻便帶著談墨與袁可情離開了。
李想容這才對魏刻禮說:“你是從小看著談墨長大的,她什么性子,你難道不了解?你竟然還懷疑她。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我跟她道歉。”魏刻禮才發現,他還沒跟談墨道歉呢。
“人都走了,你還道什么歉?”早干什么了?“歉還是要道的,正好在老太太的生日宴上,你當面好好地跟談墨道歉。不過,與其事后道歉,你不如好好想想,以后不要再犯這種錯。”
*
許茗臻帶著談墨和袁可情回家。
談墨和袁可情坐在后面,袁可情還在默默的掉眼淚。
許茗臻卻罕見的沒有哄她。
袁可情就知道,自己是惹許茗臻生氣了。
不管平時許茗臻多疼她這個外甥女,可一旦涉及到談墨,許茗臻永遠站在談墨那邊,可以毫不猶豫的放棄她。
袁可情低著頭,眼里全是嫉恨。
“妹妹,你別哭了呀。”耳邊響起談墨軟軟的聲音。
許茗臻意外的透過后視鏡看談墨。
明明今天受到委屈的是談墨,可她還要反過來安慰袁可情。
怪不得三個兒子都那么不放心小女兒,他們墨墨這么善良單純,真的是太容易吃虧了。
就見袁可情轉頭看談墨,抽抽搭搭的問:“表姐,你不生我的氣?”
“你又不是故意的,我們是一家人,有什么好生氣的?”談墨笑瞇瞇的說。
袁可情驚訝的問:“你還愿意跟我玩嗎?”
“當然。”玩死你呀!
談墨一邊笑著一邊想。
“我沒帶手帕,妹妹你帶了嗎?快把眼淚擦擦吧,不要哭啦。”談墨摸摸自己的小提包,里面就裝著她心愛的小手帕,她才不要給袁可情擦眼淚。
袁可情沒帶,就拿手背把眼淚擦了。
再看談墨懷里還抱著魏至謙送的娃娃,便問:“表姐,你這么喜歡這個娃娃嗎?”
“當然。”談墨看著娃娃,都笑瞇了眼。
別看談墨這輩子是家里的小公主,可她上輩子是一直扎根在地里的小雪蓮精,一輩子天生地長,就沒看過外面的花花世界。
她就是個很沒見過世面的小雪蓮精。
對魏至謙送的這個娃娃,真是喜歡的不得了。
袁可情低頭撇撇嘴,心說談墨自小被寵愛,怎么還一副沒見過世面的窮酸樣子,可真丟人。
“表姐,魏老夫人過生日那天,咱們穿什么去呀?”袁可情歪著頭,一臉天真。
許茗臻一聽袁可情這話的意思不對,便回頭對袁可情說:“可情,那天你去不了。”
袁可情驚訝又受傷的呆看著許茗臻,眼里慢慢的蓄出了淚水:“為什么?之前小叔不是邀請了我們嗎?姨媽,我是不是惹你不高興了,所以你不愿意帶我去?”
許茗臻皺眉,這外甥女兒的性子什么時候變成這樣了?
說哭就哭,嘰嘰歪歪。
許茗臻就覺得袁可情的話看著沒什么問題,可聽在耳朵里,就叫人感覺這么不舒服。
“魏老夫人的生日宴,本來我們家也是沒有資格參加的。魏少邀請了我們,還特意點出了都請誰去。既然沒有把你算上,我要是貿然帶你去,不禮貌,主人家也會不高興的。”許茗臻解釋,“要是可以,我肯定帶你,但是這次不行。”
袁可情一臉失落的低頭,可心里想著,姨媽還不是因為覺得談墨受了委屈,所以才不帶著她的,算是一種懲戒。
要不然的話,一個生日宴,多帶她一個又怎么了?
“還有。”許茗臻又說,“你剛剛怎么管魏少叫小叔呢?以后可不要這么叫了,叫人聽見不好,難免要說咱們臉皮厚了。那聲小叔,可不是隨便能叫的。我雖比他年長,可也得叫一聲魏少。有些關系,攀不得。”
袁可情心中不服氣極了,委委屈屈的說:“可是表姐也是這么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