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楓多多少少知道些,但是他一直忍著沒有去處理。
不經過秦慕葉的同意就去處理,容易引起秦慕葉的逆反。
而且,他也想讓秦慕葉學著相信家人,有什么難處,都主動說,而不是自己忍著扛著。
一家人,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說的呢?
當然,如果秦慕葉真的一直不說,秦慕楓還是會出手的。
再怎么想讓妹妹改變,但也不能讓她受欺負。
“傻丫頭,以后不論什么事情,不要讓自己委屈,一定要跟我們說。不然,她們還當咱們家好欺負了。”董晗璧依舊氣的夠嗆,胸.口起伏不定。
“嗯,以后不會了。而且,我已經知道以后要怎么應對她們了。”秦慕葉吸吸鼻子,把談墨交給她的方法說了一遍。
董晗璧眼睛一亮:“這方法不錯。”
“是墨墨教給我的。”秦慕葉提起自己新交的朋友,一臉驕傲。
“談墨?”見女兒點頭,董晗璧問,“她也知道了?”
談墨都知道,可秦慕葉最后才告訴父母。
董晗璧多少有些傷心了。
是他們平時做了什么讓秦慕葉誤會了,結果出了事,最先告訴的都不是自己的親人。
“也是墨墨勸我跟你們說的。”秦慕葉說,“她說,如果你們知道因為忙碌而忽略了我,讓我受委屈,你們會很難受的。還說,跟家里人說心里話,什么時候都來得及。”
董晗璧抱著秦慕葉,想了想,說:“聽起來是個不錯的小姑娘。”
談墨坑秦家姐妹的一番操作,董晗璧可看的明明白白的。
秦慕葉長100個腦子都比不上談墨的。
如果談墨真的好,倒是可以護住秦慕葉。
可要是不好,秦慕葉就得被談墨耍的團團轉。
董晗璧有點兒擔心。
回了家,董晗璧避開了秦慕葉,給蕭夢涵去了電話。
詢問了關于談墨的事情:“我是看中午她就坐在你們那一桌,你與她相處的時間挺長,想聽聽你的看法。”
董晗璧是關心女兒,才想了解女兒的朋友。
蕭夢涵很是理解。
更何況才剛經過秦慕容姐妹倆的事情,連自己侄女兒都能坑自己女兒。
那么對第一天剛認識的談墨,董晗璧有不放心也是正常。
“至謙很喜歡談墨,還動了想讓我認她當干侄孫女兒的念頭,甚至還讓我們給了她一個去稷下學府的名額。”蕭夢涵笑著說道,“你就算不信談墨,也該信至謙的眼光。談墨那孩子,不錯的。你可以試著讓慕葉跟她相處看看。如果談墨真要懷著不好的心思,到時候再讓她們分開就是。一個小丫頭,還能翻出什么花樣,難道你還對付不了嗎?”
董晗璧一想也是,跟蕭夢涵道了謝,便決定不干涉,讓秦慕葉和談墨順其自然的相處看看。
*
晚上,許茗臻洗完澡,正坐在梳妝臺前做睡前護膚。
談文辭換好睡衣,透過鏡子看了下許茗臻,說:“我想把袁正文調到不那么重要,沒有什么權利,只能拿固定薪水的部門。”
許茗臻一邊在眼周輕點眼霜吸收,一邊回頭:“好。”
“我知道,你本來就是看在我的份兒上,才給了袁正文他現在這個職位。”許茗臻主動提起來,“就是想拉拔我妹妹跟可情而已。袁正文本身的能力一般,要是他一直無法給公司帶來與他所獲得的相應的回報,甚至還讓公司有了損失。你無須顧忌我,再怎么還是咱們自己家更重要。咱們幫他的,已經夠多了。總不能為了幫他,還要咱們家不斷地受損。”
因為袁可情的事情,許茗臻多少對袁家也有了意見。
“他能力不行是一方面,公司確實因為他,損失了不少收益。他仗著跟我們的關系,再加上職位也有利可圖,私底下沒少收好處,可給公司帶來的回報卻很少。換個專業的人,能為公司多賺10倍還多。”談文辭說道,“他這個人,好面子,給他個普通的職位吧,他覺得是咱們瞧不起他,他的能力得不到發揮,給他個重要的職位吧,他卻來吸公司的血。”
“這些你為什么從來不跟我說?”許茗臻內疚極了,“我原本還以為,他雖然能力一般,但也不至于太差。”
“畢竟是妹夫,你就那么一個妹妹,咱們能幫就幫了。我就當養著他就是。”談文辭說完,臉色微沉,“只是今天,我在盛悅門口看見他了。”
“他也去了?”許茗臻也不笨,一想就想透了。
“是墨墨先發現的。袁正文就遠遠地躲在不遠處的人群里,估計是為了確定袁可情能進去盛悅,所以才沒著急走,結果正巧就被墨墨給看見了。”談文辭冷聲說,“袁可情一個小姑娘,肯定不能自己一個人去盛悅,誰送的?原先還以為是家里的司機或是阿姨,但看到袁正文,還有什么不明白的?恐怕是他們父女倆商量好的。”
談文辭冷笑:“袁正文怕是不滿足在我手底下干,還想有一番大作為了。但他們千不該萬不該,想踩著墨墨往上爬。”
談文辭看向許茗臻:“袁可情這個外甥女兒,我是喜歡不起來了。”
“我看,也不要給他調職位了,直接解雇吧。”許茗臻一臉寒霜。
那對父女倆合起伙來算計,可一點兒沒把他們當家人看。
談家這些年來對他們的幫助,簡直是喂了狗。
恐怕袁正文父女倆背地里,還毫無感激,甚至還多有埋怨。
“咱們幫了他們那么多,不求能幫出什么感激來,可也不能幫出仇,那咱們不是吃飽了撐的嗎?”許茗臻氣的,連下一步的護膚都忘了。
“好了好了,別生氣了,為他們生氣,不值當。”談文辭伸出食指和拇指,為許茗臻撐眼角,“不然皺紋都要出來了。”
“去!”許茗臻被他這么一鬧,郁氣消散了大半。
“不過,直接解雇的話,那你妹妹怎么辦?”談文辭問。
“袁正文在公司這么多年,撈到的油水不少了,足夠他自己創業開個公司什么的。他不是覺得自己挺能干嗎?那就讓他自己干去。”許茗臻涂了厚厚的面霜,又拿紙巾擦去手上殘留的精華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