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墨并不損失什么。
袁可情正想著的時候,突然聽到周管家在講電話。
“魏少現在情況怎么樣?”
“好,我知道了。”
袁可情忙躲到一旁,小心的不被發現。
就聽到許茗臻擔憂的問:“是魏少那邊出事了?”
周管家沒瞞著,說:“魏少受傷了,在醫院進行救治,我得去一趟。”
“那快去吧!”許茗臻連忙說,“等墨墨考完試,我立即帶她過去。”
許茗臻的態度讓周管家暗暗點頭,魏至謙也沒白疼談墨一場。
“倒也不著急。”周管家客套了一句,又說,“魏少在進手術室之前,特地叮囑過,千萬不要在考試前告訴墨墨小姐,怕影響到她考試。一切等她考完試再說。”
“魏少都受這么重的傷了,還記掛著墨墨。”許茗臻深受感動。
都進手術室了,傷能輕了嗎?
“周管家,您不必管這邊了,快去看看魏少吧。如果方便的話,到時能不能跟我說說魏少的情況?”許茗臻著實放心不下。
“好。”周管家答應下來,又叮囑了司機和那名助手,千萬不要告訴談墨,這才下車。
袁可情忙繞到后面去藏好,沒有讓周管家看到。
等周管家走了,袁可情才拿著手機又跑遠了一些,給談墨去了電話。
現在距離考試還有段時間,她也不確定談墨是不是現在就關機了。
考試時是不能帶手機進入的,會統一在一處存放。
但現在還沒到考試的時候,袁可情只能抱著試試看的心思,撥電話過去。
談墨這時候還真在考場外面,手機也沒關機。
只等著可以進入的時候,再把這些放在考場外,只帶符合要求的文具和準考證進去。
看到袁可情的來電,談墨心說終于要來了嗎?
袁可情連著來了兩天,再不行動可就白忙活了。
“可情?”談墨接起電話。
“表姐,魏至謙受傷了,正在醫院搶救。”袁可情不廢話,直入正題。
談墨明知袁可情的目的,但還是心上鈍痛一下,仿佛心跳都跟著頓了一拍。
“袁可情。”談墨也懶得跟她裝了,“咱們都真誠點兒,你要破壞我考試,盡管來。但是不必拿小叔來開玩笑。”
曾經,只有談家人是她的逆鱗與軟肋。
談墨發誓一定要保護好他們。
后來,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還多了一個魏至謙,也是不能碰觸的存在。
大概是,在她6歲時,魏至謙說要當她的靠山,隨便她扯著他的大旗出來。
往后,他也是真的這么做的。
不問緣由,從不讓她失望。
袁可情之前那些在談墨看來都是小打小鬧,根本不放在心上。
但是這次,她真的生氣了。
“你以為我是拿這話騙你的?”袁可情笑了一聲。
魏至謙受傷哪怕是死了,她都能笑得出聲,根本不在意。
“你要是不信,可以給周管家打電話問問。”袁可情低頭摳著指甲,“你肯定有周管家的電話,求證一下就知道我說的是真假。”
“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想影響你考試,最好讓你考試失利。無奈周管家和你家里都看的緊,我一直沒找到機會,誰知道就碰到魏至謙受傷呢。”
聽到袁可情竟敢讓她找周管家求證,談墨心里就生出了不好的感覺。
不再廢話,她立即掛了電話。
袁可情看著被掛斷的手機,輕笑:“表姐啊表姐,看來你是真的緊張,竟然連話都顧不上說了。”
談墨看了眼時間,還沒到進考場的時候,便趕緊給周管家去了電話。
周管家此時還在去醫院的路上,見到談墨來電,有些吃驚。
他忙調整心態,裝作無事的接起來:“墨墨,是落了什么東西嗎?伯伯這就給你送過去。”
“管家伯伯。”談墨心又是一鈍痛,“小叔是不是受傷了?”
“誰跟你說的?沒有的事。”周管家臉色一變,但語氣卻不變,仍舊輕松。
他心說難道是許茗臻說的?
隨即又覺得不可能,許茗臻雖然緊張魏至謙的傷勢,但更不愿意影響到談墨的考試。
“誰跟你胡說八道了?”周管家的語氣微微嚴厲起來。
“是袁可情說的。”談墨如實說。
“她說的你怎么能信呢?她肯定是不想讓你考好,故意說的。”周管家氣憤道,“她竟然詛咒魏少,真是太可惡了!”
“管家伯伯,您跟我說實話吧。”談墨按著心口,可就算如此,也止不住心上的鈍痛,“她敢讓我跟您求證,就肯定不是瞎編的。您要是不跟我說實話,我考試也安心不了。”
魏至謙不讓周管家告訴談墨的原因,就是怕會影響到她的考試。
可現在談墨又這么說,周管家在車中陷入兩難。
“管家伯伯……”談墨的聲音里帶上了哭腔,“您就跟我說實話吧。我保證,不管怎么樣,我一定先考完試再說。”
周管家沉沉的嘆了口氣,談墨為了魏至謙這么著急,讓他既欣慰又為難。
欣慰的是魏至謙沒有白疼談墨。
在這么重要的時候,兩人都是互相為對方著緊。
為難的是魏至謙都叮囑過了不要告訴談墨,他也不敢說啊。
“您要是不告訴我,我現在就不考試了,直接往醫院去。”談墨咬咬牙,放了大招,“我不知道在哪家醫院,就一家一家的去確認。我先往楚天醫院去。”
楚天醫院是楚昭陽家的。
是華國最頂尖的醫院了。
魏至謙要是受了傷,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第一選擇一定是楚天醫院。
“其實,管家伯伯,您現在的反應,我已經知道了。”如果真沒事,周管家早就否認了。
周管家嘆了口氣,說:“是魏少叮囑,在考試前不要告訴你,一切等你考完試再說。你放心,魏少既然有精力叮囑這個,他的傷必然不重。”
既然已經瞞不住談墨了,周管家就只能把情況往輕了說。
但據他所致,魏至謙傷的還挺嚴重的。
“一切還得等我去到醫院,看了才能知道具體的。”周管家把手機拿開,換了只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