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直在假期中,你又回家了,不在B市,我怕跟你說的早了,你又回不來,平白擾亂到你的心情。”秦慕容哪里是想了許久,不過就是剛剛才想到的,又找了個借口而已。
“我提前來了學校,沒想到正好遇見了你。”秦慕容解釋,“既然遇見了,便索性現在就跟你說了。”
秦慕容笑笑,一臉真誠:“你可以考慮一下,要是覺得合適,你就去試試。如果覺得不妥,就算了。”
“那我不打擾你們了。”說完,秦慕容就走了。
“倫星,你真要聽她的?”馮立爭總覺得不靠譜。
“我考慮一下。”郝倫星的注意力已經集中在了這個方法上。
談墨都不問魏至謙怎么來了,肯定是她今天第一天軍訓,魏至謙特意來看她的。
因為談墨軍訓太累,魏至謙沒帶她走遠,在校內選了一個食堂用餐。
京大的食堂有好幾個,分布在不同的區域,物價也被區分了開來。
有物價相對較低的,也有較高的。
魏至謙自然對這兒相當熟悉,帶談墨來了一個物價最高的食堂,又帶她去了三樓。
“你平時要是樂意走過來,不嫌遠,就可以來這兒吃,三樓像一般的餐廳,可以點餐。二樓是各種小吃窗口,味道都不錯。”魏至謙介紹。
“小叔你平時也在學校食堂吃?”這讓她有點兒想不到啊。
這食堂跟稷下學府的可不一樣。
這邊可是大雜燴。
“大學四年時會在這兒吃,也會去試試其他食堂。”魏至謙看談墨的反應,便笑道,“你把我想成什么了?吃頓飯而已,我沒那么講究。叫外賣還不如在學校食堂吃方便,而且衛生相對來說比較有保障。我還能天天找米其林送餐不成?”
他沒這么能折騰,瞎講究。
包括秦慕楓他們幾個在國外讀書,也不會像一些富二代似的養尊處優。
他們是去學習的,不是去享受的。
再吃苦,能有在嵐山大院吃的多嗎?
因此對于外在的這些物質享受,他們并不會刻意追求。
坐下后,魏至謙讓談墨點餐。
談墨看了一圈菜單,看哪道菜都沒什么胃口。
實在是訓了一上午,熱的她頭昏腦漲,腿腳發脹。
進來餐廳有空調吹,才稍稍舒服了點兒,但還是被熱的沒了胃口。
最后,勉強點了兩道看起來還算酸爽開胃的涼菜。
魏至謙便又添了兩個菜和兩碗冰粉。
“喝點兒冰粉,能舒服點兒。”魏至謙把菜單放到一旁,“但是中午吃了冰的,今天就不能再吃了。”
“知道了。”談墨噘噘嘴,“你管的比我哥哥們還嚴格呢!”
“我是你小叔,比你哥哥們都高一輩兒,自然要更嚴格一些。”魏至謙面不改色的說。
談墨張張小嘴:“……”
還能這么算的嗎?
談墨這會兒才想起來,自己還一直戴著帽子呢。
怪不得腦門兒被捂得有些不舒服了。
談墨把帽子摘下來。
雖然戴著帽子,但因為吹了空調的關系,額頭的汗水也早干了。
發際附近原本被汗水黏在臉上的頭發也干了,但還是被帽子給壓得趴趴的貼在臉上。
就連頭頂的發都被壓平貼著頭皮了。
這形象著實算不上好。
但談墨可從來沒在乎過自己在魏至謙面前的形象。
只是胡亂的把壓在臉上不太舒服的碎發往兩邊和耳后梳理了一下。
冰粉先上來,談墨一瞧見,迫不及待的挖了一勺。
冰涼又略帶著點兒Q彈的冰粉,混合著紅糖水和酸酸甜甜的葡萄干,一放進嘴里,整個人仿佛從里到外都透著一絲清涼。
“好舒服。”談墨瞇起了眼睛。
魏至謙摸摸談墨的發頂。
原本軟趴趴的貼在她發頂的頭發,被魏至謙揉的亂了些,倒顯得蓬松了一點兒。
談墨趕緊捂住自己的頭頂:“小叔,練了一上午,出了好多汗,頭發肯定油了,多臟呀。”
就算她不在意在魏至謙面前的形象,但也不能把臟兮兮的頭發讓魏至謙摸呀。
魏至謙想輕輕敲一下她的額頭,但是看她曬紅到現在都還沒恢復過來的小臉,手上一頓,就不忍下手。
笑著收回手,說:“軍訓那么累,我跟穆校長說說,免了你的軍訓。”
談墨從小就被談家和魏家寵著,哪吃過這樣的苦?
她也不需要吃這樣的苦。
軍訓對于談墨來說,無所謂參不參加。
談墨咽下一口冰粉,問魏至謙:“小叔,你參加過軍訓嗎?”
“當然。”魏至謙點頭,這種小事,他不需要搞特殊。
而且,在稷下學府受訓,可比軍訓苦的多。
半個月的軍訓對他來說,就跟蚊子叮一樣。
“那我也要繼續。”談墨干脆利落的說,沒有任何猶豫,“小叔都參加了,我不能不參加。”
大有要追隨魏至謙的腳步的意思。
魏至謙雖心疼她,吃苦受累的事情,能免則免。
但同樣也心疼她,只要她愿意的,魏至謙向來不反對。
像當初談墨剛上一年級的時候,誰都還不知道談墨這么天才的時候,魏至謙要給她轉班,她不答應,反而要跳級,魏至謙都想也不想的就答應了。
現在不過是繼續參加軍訓而已,談墨樂意,魏至謙便也答應。
“行,要是訓夠了,就跟我說,或者你直接去找穆校長也行。他都答應你那么多條件了,再加一條不軍訓了,他估計也不會拒絕。”魏至謙笑道。
吃完午餐,魏至謙就送她回宿舍了。
距離下午2點還有不少時間,談墨還能趁機好好休息一會兒。
魏至謙就站在宿舍樓門口,目送談墨進了宿舍才離開。
現在這邊住的大都是大一新生。
大二以上的學生大都還沒回來。
新進的大一新生們,還不知道魏至謙為人的傳說。
甚至連認識魏至謙的人都不算很多,因此也沒有引起什么圍觀。
只是在談墨一進宿舍門的時候,就看見金悅琳和孟雨熙正目光炯炯的看著她。
至于林福喜,那眼神別提有多復雜了,談墨都懶得去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