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紅色的酸梅汁就算是加了半杯啤酒,也看不太出來有什么變化。
還是黑乎乎的顏色。
談墨聞了聞,酸梅汁的味道蓋過了啤酒的味道。
她倒是很想嘗嘗單純喝啤酒是什么味道,但是汪悅目他們都不給。
她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談墨小小的喝了一口。
酸梅汁原本的酸甜味中,多了點點苦味。
那苦味應該就是啤酒的味道了。
談墨偷偷地砸吧砸吧嘴,細細的分辨。
覺得一口分辨的不是很清楚,便又喝了一口。
不知不覺,便分辨了一口又一口。
竟是一口氣把一杯兌著啤酒的酸梅汁都喝光了。
其實也就是半杯啤酒的量,卻沒想到談墨喝完后,就感覺腦袋有點兒暈乎了。
就連眾人跟她說話,她的反應都變慢半拍。
汪悅目看著就覺得不對勁,談墨的眼睛看著都不怎么聚焦了。
談墨也沒喝酒啊。
汪悅目低頭看看,談墨是不是偷偷藏酒了,結果就見放在自己椅子腿邊兒的啤酒,位置好像變過了。
汪悅目狐疑的拿起啤酒,好家伙,輕了很多!
再舉到眼前一看,少了!
“這丫頭,不會是偷偷把啤酒兌進酸梅汁里了吧?”汪悅目咕噥了一句,就問談墨,“談墨,你剛喝酒了嗎?”
“嗯?”談墨小臉都紅了,眨眼的速度都慢了許多,眼里的光迷蒙著,緩緩地歪頭,又緩緩地點頭,“喝啦!”
“喝了多少?”汪悅目又問。
談墨端起自己已經空掉的杯子,傻兮兮的笑:“跟酸梅汁兌在一起啦。大概有……半杯多一點點?”
眾人:“……”
蒲欣妍扶額:“這小丫頭,敢情兒就半杯倒的量啊?”
汪悅目趕緊給談墨倒滿了酸梅汁:“就你這點兒酒量,可不準再喝酒了。趕緊喝點兒酸梅汁解解酒。”
汪悅目直接把酸梅汁端給談墨,談墨乖乖的接過來,喝了一小口,就把杯子推開,不再喝了。
汪悅目正要讓她再喝點兒,就見談墨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機,找出魏至謙的微信,就撥了語音通話過去。
魏至謙此時正開車往京大去。
右耳上還帶著藍牙耳機,手機便放在前面的手機支架上。
見是談墨打過來的語音通話,魏至謙立即接了起來。
他還沒來得及出聲,就聽見談墨軟軟的的聲音:“小叔,你不是說今晚會來找我的嗎?你怎么還沒來?騙人!”
魏至謙失笑:“我在路上了,你的聲音怎么回事?”
聽起來粘粘乎乎的,不像談墨平時的聲音,雖然軟萌,卻沒這么黏糊。
“哎呀,小叔,我現在不在學校呢。”得虧談墨喝醉了還能想到這茬兒。
魏至謙氣笑了。
這小丫頭竟然還怪他怎么還沒去找她。
結果她自己卻不在學校。
要是她不打這個電話,他豈不是撲了個空?
“你回家了?”今天周五,談墨確實可能回家去。
“沒有呀,我跟師哥師姐們在聚餐呢。”談墨軟乎乎的說,“今天比賽贏了,師哥師姐請我吃飯飯!”
魏至謙:“……”
吃飯飯是什么鬼!
談墨可從來沒這么說過話。
哪怕她還是個6歲的小團子時,也沒這樣過。
魏至謙嘆了口氣,問:“你們現在在哪兒吃飯?”
“火鍋店。”談墨又說。
魏至謙:“……”
談墨今晚絕對不正常。
“火鍋店叫什么名字?”魏至謙極有耐性的問。
這也就是對談墨,要是換做別人這樣一直答不到點子上,魏至謙早就不耐煩了。
“唔……”談墨想不起來了。
她仰起頭,咕噥道:“好奇怪呀,我記憶力這么好,但是現在竟然想不起火鍋店的名字了。”
談墨皺起眉,絞盡腦汁都想不到。
汪悅目雖然聽不到電話那頭魏至謙的話。
但是聽到了談墨自言自語的咕噥,便說了火鍋店的名字。
“對!”談墨重重點頭,“就叫這個!”
魏至謙心累:“……”
叫哪個啊?
應思遠估摸著,是魏至謙要來接談墨,便跟談墨說:“談墨,來,我跟魏少說。”
談墨乖乖的把手機交給應思遠。
應思遠接過手機,貼在耳朵上,咳了一聲,說:“咳,魏少,我們在蜀渝你火鍋店。我用談墨的手機給你發一個定位吧。”
“好。”
掛了電話,沒一會兒,魏至謙就收到了應思遠發來的定位,點開定位,便按照地圖的指示過去。
魏至謙來到他們聚餐的房間。
一進門就看見了談墨。
因為談墨是大功臣,被眾人安排在了主坐上,正對著門口的位置。
因此,在魏至謙推開門的時候,談墨也第一時間看見了魏至謙。
“小叔!”談墨坐在椅子上,朝魏至謙伸開了雙臂。
魏至謙皺眉走過來。
見談墨臉頰紅彤彤的,雙目迷離,再看其他人桌上的酒。
“她喝酒了?”魏至謙皺眉問。
才15歲,喝什么酒!
汪悅目內疚的說:“我們都沒讓她喝的,給她要的酸梅汁。怪我剛剛一時沒注意,被她偷偷往酸梅汁里倒了半杯啤酒進去。”
“半杯?”魏至謙看看談墨。
半杯就醉成這樣?
陳詩華等人連連點頭:“是真的只有半杯,她還小呢,我們哪能讓她碰酒啊,根本不敢給她喝。”
談墨乖乖的,緩緩地點頭:“我真的只喝了半杯。”
汪悅目內疚,但見談墨這樣子,還是沒忍住笑:“我們發現,談墨喝醉之后,不說謊的。剛剛也是她自己承認的,自己偷偷往酸梅汁里加了啤酒。”
“我不說謊的!”談墨再次點頭。
魏至謙無奈道:“那我先帶她回去了。”
眾人點頭。
你說這事兒鬧的。
本來是出來慶祝的,結果不小心讓談墨喝醉了。
就算是談墨自己偷偷喝的,他們也不好交代了。
魏至謙不是不講理的人。
既然是談墨自己偷偷喝的,便也怪不到別人頭上。
“沒事,回頭等她酒醒了,我好好訓她。”魏至謙說道。
眾人:“……”
他們怎么那么不信呢?
魏至謙哪是舍得訓談墨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