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他們對袁可情的態度又變了。
不再一邊倒的站在談墨那邊討好。
畢竟,談墨都還不認識他們。
可他們跟袁可情可是同學。
時間過得快。
轉眼,便又是一年高考時。
B市的夏天來的格外的早,這會兒已然有了蟬鳴。
袁可情高考這天,袁正文依舊照常去工作,并沒有來陪她高考。
只有許茗靜陪著袁可情一起。
兩人坐在車后排,由司機開車載她們前往考點。
“我記得,表姐高考的時候,她全家都去了。姨夫和哥哥們都特地為她請了假去的。”袁可情嘴巴撅了起來。
許茗靜摸摸袁可情的頭,說:“也就是第一天,第二天你姨夫不也回公司了,沒再跟著?咱家公司發展的沒有談越那么穩定,你爸還是要去公司看著的。他這樣忙活,不也是能為了給咱們更好的生活嗎?”
袁可情不情愿的點頭。
“你專心考試,別想這些有的沒的。”許茗靜囑咐道。
“我知道的,我一定會考上京大的。”袁可情決心道,“我的那些同學,仗著自己家世好,其實并不怎么在意成績。反正考不上國內的名校,可以拿錢上國外的。我跟他們不一樣,我一定要考上京大。我要讓他們看看,我比他們都強!”
“哎!”許茗靜嘆了口氣,“這些年,委屈你了。”
即使他們袁家現在好了,可因為是才發家不久,沒什么底蘊,袁可情在學校還是被人瞧不起。
那些人,都把他們家看作是暴發戶了。
這些年,袁可情在學校里過得并不好。
這些,她都知道。
“不過好在,都過去了。只要考上京大,就能重新開始。你與原來那些同學徹底拉開距離,在京大,以咱家的條件,也是靠前的。”許茗靜給袁可情打氣。
袁可情更有動力了。
袁可情是藝考生,加上藝術加分,再讓袁正文找找關系,使使勁兒,總能讓袁可情進京大的。
母女倆正暢聊著,袁可情也覺得,有這些條件在,自己考上京大不成問題。
“吱——”
突然,伴隨著一聲尖銳的剎車聲。
她們這輛車猛然停下,卻仍舊因為慣性的關系,向前摩擦了一段距離。
猛地剎車,許茗臻和袁可情都被慣性帶的往前栽去。
“哎喲!”
兩人的額頭齊齊裝上前面的椅背。
“可情!”坐穩之后,許茗靜忙查看袁可情的狀況,“你怎么樣?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袁可情一邊揉著額頭,一邊說。
“可千萬別撞壞了,還要考試呢。”許茗靜氣壞了。
怎么偏在今天這么重要的日子,遇到這種意外。
“怎么回事?”許茗靜不悅的質問司機。
司機解釋:“我們的車被圍住了。”
“被圍住了?”許茗靜這才轉頭看向車外的狀況。
卻發現,在她們的車前面,停了兩輛車,擋住了她們的去路。
在車后面,又停了兩輛車,擋住了她們的后路。
在她們的車兩側,又各停了兩輛車。
真是把她們這輛車給堵得死死地。
前后左右的路全都不通。
“這是怎么回事?”許茗靜驚道。
“這……這難道是……”許茗靜心中突然生出一個特別可怕的想法。
難道是綁架?
面對這架勢,司機也不敢妄動。
“夫人,小姐,咱們就坐在車內,千萬不要下車。”司機緊張的手心冒汗。
“我還要考試呢!”袁可情急的大聲說道。
她抬手看著腕表。
平時她沒有戴腕表的習慣,都是直接通過手機來看時間。
可是高考又不能帶手機進考場。
雖然教室前面掛著表,但袁可情還是戴著腕表,更保險一些。
“再不走,我考試遲到,就不讓我進考場了!”袁可情怒道。
“報警吧。”許茗靜拿出手機。
可等她拿出手機,卻發現,手機沒有信號。
許茗靜看看外面。
這地方沒錯啊,是市內繁華的道路。
只是為了參加高考,怕路上堵車,所以特地早早的出發,避開早高峰的擁堵時段。
現在時間早到外面的空氣都還透著夜里殘存的涼意。
路上除了她們這輛車,以及圍堵住她們的車,其余一輛車都沒有。
向來繁華的道路,此時出奇的空曠。
可許茗靜不知道,哪怕不是因為現在時間早,換個時間來,只要她們走上了這條路,這條路便不會再有別的車開過來。
“這條路怎么可能沒有信號?”許茗靜驚慌道。
別說在B市這樣大城市的市區了,現在除非是道路都不通的山溝溝,否則很難遇到沒信號的地方。
“你們快看看,你們的手機有信號嗎?”許茗靜又跟袁可情和司機說。
袁可情和司機也趕緊拿出手機來看。
“我的也沒有。”袁可情也慌了。
“這里不可能沒有信號的。”司機打開旁邊的儲物盒,從里面拿出一根牙簽,將手機卡槽戳開,又把SIM卡取出來,“小姐,你那兒有橡皮的吧?”
參加高考,要在答題卡上用鉛筆劃選項,袁可情肯定會帶著橡皮。
袁可情打開書包,從筆袋里翻找出橡皮,遞給司機。
司機用橡皮把SIM卡的芯片部分擦了又擦,將橡皮還給袁可情。
便又將SIM卡放回到手機卡槽,安裝了回去。
可是,手機依然沒有信號。
“不行,不是SIM卡的問題。”司機皺眉說。
許茗靜看向窗外。
堵著他們的車,竟然就這么停在那兒,也不動彈,也沒有人下車來找他們麻煩。
“我懷疑,他們這些車里,是不是有什么信號屏蔽裝置,屏蔽了我們的手機信號。”司機說道。
他就是一普通司機,哪兒經過這樣的事情。
這次也真是腦洞大開了。
卻沒想到,這次還真叫他給猜著了。
“怎么一直沒有人下來?”許茗靜皺眉。
越是這樣,反而搞得人越緊張。
根本不知道這些人想干什么。
“媽,我考試要來不及了。”袁可情帶著哭腔,急瘋了,“我不想再復讀一年啊。”
“這些人到底要干什么?”袁可情急的在車里如坐針氈,晃起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