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二老也沒阻止。
“朱管家,你可一定要把魏刻禮給押回來啊!”花匠小劉氣憤不已,連刻禮少爺都不叫了。
他不配!
“老朱,你路上要是能稍稍再折磨他一下,回頭我給你做你最喜歡吃的那道豬肚雞!”王大廚偷偷對朱管家說。
朱管家:“……”
你們在魏家門口,囑咐我對魏家的少爺下黑手,這合適嗎?
“老朱,你可不能因為他是魏家的少爺,就對他客氣了啊!”張阿姨不放心的說。
“放心吧,你還信不過我?”朱管家揮揮手,便出發了。
現在,大家伙看著朱管家一鞭子一鞭子,慢工出細活的揮下去,解氣的很!
李想容也看出了朱管家揮鞭的速度是有貓膩在的。
她在魏家這么多年,經的多了,這些講究,自然是知道的。
不像魏刻禮那個傻子。
“朱管家,打,能不能打的快一些?”李想容一邊哭,一邊恨恨的看著朱管家,“就當是給他個痛快,不要這么折磨他了。”
朱管家卻是活動活動肩膀,說:“人年紀大了,動作難免沒有那么利落。”
“朱管家若是沒力氣了,我可以代勞。”魏至謙趁機說道。
“你!你們!”李想容氣的發抖。
便見朱管家搖搖頭,說:“我還是能堅持下后面的四鞭的。”
然而魏刻禮現在連求饒的力氣都沒有了。
眼淚、鼻涕和口水混合著在地上積累的水漬也越來越多。
后背傷口通紅,他渾身的皮膚也透著仿佛是皮下出血的紅。
因為太痛,再加上又聲嘶力竭的嚎叫過,紅色全都透了出來。
“咻!”的一聲。
朱管家再次揮下一鞭。
魏刻禮再也堅持不住了,直接趴在了地上。
沒有任何支撐的臉著地,腦袋跌在地上的時候,甚至還彈跳起了一些。
嘴巴里的口水隨著臉砸上地面時,也被擠出來,像水花一樣噴濺而出。
冷汗早已將他的發浸濕,發梢也濺出了一些水滴。
“刻禮!”李想容驚叫道,“別打了!別打了!他不行了啊!”
“爺爺!”魏至儉也乞求的看向魏老爺子。
魏老爺子揮揮手,魏至儉心頭一松,以為魏老爺子這是打算放過魏刻禮了。
卻不想,聽魏老爺子說:“朱管家,后面三鞭動作快點兒吧。”
“是。”朱管家點點頭。
于是“咻!咻!咻!”的三聲。
三鞭子十分迅速且流暢的在兩秒內打完了。
李想容:“……”
去你的年紀大了!
這不是挺速度的嗎?
皮鞭子又重又長,揮舞起來尤其艱難。
可朱管家抽完了,仍舊臉不紅氣不喘,哪里像他說的年紀大了,沒力氣了!
“去吧,把他送醫院去。”魏老爺子甚至都沒有去關心一下魏刻禮的傷勢。
現在魏刻禮已經暈倒,魏老爺子也無法再繼續問話,便跟魏至儉和李想容說:“希望經過這次,他真能吃著教訓。而不是好了傷疤忘了疼,聽人慫恿幾句,便又去做蠢事!自己蠢就蠢了,偏還要傷害到別人。”
李想容現在哪兒還顧得上聽老爺子說什么。
她心里都恨死這幫人了。
魏刻禮是有錯,但也不至于要懲罰他到這個程度吧!
談墨再怎么,都不是魏家人。
她是個外人!
她姓談,不姓魏!
可這些人,卻為了一個外人,把魏家嫡親的人打成了這樣!
李想容一邊恨著這些人,一邊想將魏刻禮扶起來。
魏刻禮早已失去了意識,悲傷血肉模糊的一片。
李想容看的心疼極了。
她抓著魏刻禮的胳膊,卻不敢拉扯。
即使魏刻禮已經昏迷,什么都感覺不到,李想容還是怕拉疼了他。
而所有人,就這么看著,竟沒有人上前來幫忙。
就算魏刻禮沒受傷,以魏刻禮現在的身高和重量,李想容也拉不動他了。
魏至儉過來大喊:“還不來幫忙!”
他剛剛看見了,門外有人影晃動。
原先攔住李想容的兩名保鏢,也還在一旁站著,無動于衷。
躲在門外角落,注意這邊動靜的老宅的人們,全都選擇性失聰。
反正只要他們不露面,他們就能裝作不存在。
魏至儉和李想容就別想把他們叫出來。
屋內原本看管李想容的兩名保鏢,先看向魏老爺子。
見魏老爺子點了頭,兩人才上來。
分別站在魏刻禮的頭尾,將他面朝下的抬出去。
抬到了魏至儉的車內,讓他趴在后座。
魏至儉便趕緊跟李想容送他去醫院。
路上,李想容還恨恨不平:“二老這也太過分了!再怎么,刻禮都是姓魏的,難道還比不得談墨一個外人嗎?”
現在,李想容也有些遷怒談墨了。
以前她還抱著希望,魏刻禮能娶談墨。
可經過今天,魏刻禮算計談墨,被談家抓個正著。
娶談墨便徹底不用想了。
再加上二老竟然為了談墨,將魏刻禮打到半死。
以后魏刻禮真要是娶了談墨,兩人之間有什么爭執,所有人還不都得站在談墨那邊?
今晚魏刻禮會這樣,全是因為談墨。
李想容對談墨,已經無法像以前那樣喜愛了。
還談什么娶回家?
娶了談墨,還不得跟個祖宗似的供著?
談墨在家里稍有不順,從二老到魏至謙,都得過問。
“我說魏至謙對刻禮的態度怎么那么瞧不上呢。原來他早就知道了二老對刻禮的態度,所以有恃無恐。”魏至儉冷聲說。
“可,會不會是魏至謙總跟二老說刻禮的不好,才導致二老對刻禮有了成見?”李想容問。
也許,這因果順序應該倒過來說呢?
“你沒看朱管家和老宅其他人對刻禮的態度嗎?那可不是魏至謙說兩句就行的,肯定是二老平時在老宅也沒少說對刻禮的不滿。上行下效,底下的人,自然便對刻禮不恭敬了。”魏至儉說道。
李想容回頭,心疼的看魏刻禮的后背。
后背上血肉模糊的,所以也不敢給他蓋件衣物,怕被血黏住,到時候再揭下來就難了。
“哎!”李想容嘆了口氣,“若是刻禮覺醒了家主能力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