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確實不是在做夢。
“那你說他怎么突然這么痛快了?”老太太不解。
“他今天就是反常。”老爺子也覺得。
“那會不會跟他早晨臉上那巴掌印有關啊?”老太太想起來。
老爺子琢磨了一下,好似是想到了什么,才說:“年輕人,總有些火力旺盛的時候,咱們就別多問了。”
“興許就是因為這,他發現自己確實該戀愛結婚了呢。”單身容易火氣大啊。
“所以你一提,他就順勢答應了。”老爺子說。
“也許吧。”老太太點點頭,“哎,不想了,我得趕緊給他安排好見面的時間和地方去。”
只要魏至謙肯相親,這就是好的開始,成功的一半!
一早,秦慕楓都沒在老宅吃早餐,便趕回到溫泉山莊,直奔秦慕葉的別墅。
一進門,便聞到了早餐香。
待進了餐廳,正見明夜清也在,跟談墨和秦慕葉一起,三人正有說有笑的吃早餐。
秦慕楓:“……”
他也就一晚上沒在。
這小子,怎么就這么能鉆空子的!
“哥?你怎么這么早過來了?吃過早飯了嗎?”秦慕葉問道。
秦慕楓心說還算這妹妹有點兒良心,知道問一句:“還沒吃,我昨晚回老宅了,今早飯也沒吃,趕緊過來了。”
秦慕葉便趕緊從柜子里,又拿出了一套新的餐具給秦慕楓擺上。
秦慕楓坐在明夜清的對面,也不好趕人。
拿起一塊牛角包,撕下一塊來,抹上了點兒黃油,便聽秦慕葉問:“哥,你回老宅做什么去?”
“魏刻禮算計談墨的事情,是秦慕容給出的主意。中間闖入你們別墅的人,也是秦慕容給找的。還有負責聯絡魏刻禮的人,也是秦慕容的。只是那人被至謙給攔下,換了自己的人。”
“但是這些都是指向秦慕容的證據,因此,秦慕容也脫不了干系。”秦慕楓解釋,“魏家老宅連夜派老宅的朱管家,連同周管家一起,將魏刻禮帶回到老宅里,至謙也跟著去了。我則帶人把秦慕容和秦慕曉抓回秦家老宅。”
“小叔昨晚也走了?”談墨驚訝,“他都沒跟我說過。”
“為避開其他客人,這事兒都是秘密進行的,連聲音都沒讓他們幾個出。我昨晚也沒跟慕葉說,這不今早回來才說的嗎?”秦慕楓解釋。
“小叔回來了嗎?”談墨問。
“我剛剛回來的時候,還遇見魏家伯父和伯母了,倒是沒見到他。”秦慕楓沒放在心上。
談墨在這兒,魏至謙怎么可能沒回來。
談墨點頭,打算吃完早餐去找魏至謙。
“那,對魏刻禮和秦慕容、秦慕曉,都是怎么處置的?”秦慕葉好奇地問。
“魏刻禮那邊,給他行了家法。”秦慕楓說道。
“魏家的家法,是什么樣子的?”當初談墨提前結束高考去醫院照顧魏至謙,結果因為治愈之力使用過度導致發燒昏迷。
當時,魏家二老便要對剛剛醒來的魏至謙行家法。
談墨當時雖昏迷不知,但事后許茗臻跟她說起了這件事情。
后來,談墨也忘了問,魏家的家法是什么樣子的。
正好今天聽秦慕楓提起來,她便又生出了好奇。
“是鞭刑,不過鞭子是魏家特質的,皮邊上還有密密麻麻的細小倒刺。你可以想象成仙人掌的樣子。”秦慕楓說道。
秦慕葉也是第一次聽說。
聽到秦慕楓的話,秦慕葉也倒抽了一口氣:“這一鞭子下去,人還能好嗎?”
怪不得能當成是家法呢。
“魏家老爺子罰了魏刻禮十鞭。”秦慕楓說道。
“真打了啊?”談墨震驚。
秦慕楓看談墨的目光里除了震驚,并無心疼,便笑道:“當然,不然其他人有樣學樣,豈不是覺得都可以犯錯卻不需要付出什么代價?”
“這也是約束魏家之人的一種辦法。”秦慕楓說道,“不然,以魏家勢大,卻沒有一個強有力的約束。家族大了,總有個別老鼠屎的。”
“只有讓他們怕了,在做壞事的時候,先想到后果,有所顧忌,才能盡量避免有人打著魏家的旗號去做壞事。”秦慕楓說道。
“魏家這家法,別說魏家人了,但凡是聽說過的,誰聽了不得打個冷戰?”秦慕楓笑笑。
“十鞭啊!”秦慕葉一邊搖頭一邊咋舌,“就魏刻禮那種膽小鬼,還不得嚇暈過去?”
“他確實哭的很慘,不停的求饒。但是二老向來疼談墨,魏刻禮在他們那兒,都是比不上談墨的。更不用說魏刻禮還用那么卑鄙齷齪的手段來算計談墨,二老氣的很了,自然不會有任何留情。任由魏刻禮的父母怎么求都沒用。十鞭子,是由朱管家親自執行的。”
秦慕楓想到了一件事情,忍不住笑:“本來,至謙應是怕朱管家被魏刻禮一家記恨上,也擔心朱管家年紀大了,體力跟不上,力氣跟不上,還想親自執行的。”
“……”秦慕葉張大了嘴,震驚到失聲了片刻,才說,“至謙哥是打算打死魏刻禮吧?”
秦慕楓現在就聽不得至謙哥這三個字。
他眉頭跳動了幾下,忍了忍,才繼續說:“不過,至謙將來是要當家主的人,也不好將魏刻禮家都得罪死了。朱管家怕是也擔心,魏刻禮家被逼急了,會在暗地里做些什么。”
談墨心頭一跳,不知怎的,就想到了當年魏至謙受傷的事情。
“就連魏老爺子也是這個意思,所以最終還是朱管家來執行的。”秦慕楓解釋。
“朱管家可疼墨墨了。”秦慕葉很知道的。
秦慕楓點頭:“所以,朱管家一點兒沒放水,魏刻禮鞭子還沒挨完就昏倒了。他父母見狀便請求后面的鞭子不要再打了,但二老依然堅持將鞭子全都打完。朱管家也沒有因為魏刻禮昏倒而放水。好不容易打完之后,魏刻禮就被送進醫院了。聽說早晨天剛亮的時候醒了,正在醫院鬼哭狼嚎呢。”
談墨、秦慕葉和明夜清對此毫無同情心,甚至還幸災樂禍且沒心沒肺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