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睡衣,談墨才發現,不只是洗漱用具沒有,就連護膚品也沒有。
她沒刷牙,也沒用潔面產品,只是洗澡的時候用淋雨順便洗了把臉。
談墨皮膚是天生便很好。
哪怕不用護膚品都沒有問題。
不過談墨雖然不關注這方面,但許茗臻和她的三個哥哥關注啊。
從小就在談墨的各年齡段,給談墨買適合她年齡段的護膚品。
有什么好用的,口碑很好的,她三個哥哥都會留意,然后買來送她。
許茗臻更是叮囑她一定要好好護膚,一定要把臉洗干凈。
所以談墨便也養成了習慣。
雖說皮膚好,但護膚的步驟也是一點兒都不少的。
談墨的臥室還連通著一個衣帽間。
原先其實是小書房,但是魏至謙想著這房間是留給談墨住的,便將小書房改成了衣帽間。
雖然,衣帽間里還空空如也。
談墨進去,對著全身鏡照了一下。
睡衣只是稍稍大了一點兒,沒有很夸張。
反倒穿出了慵懶舒適的感覺。
談墨又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
雖說穿著睡衣,但也沒有不得體的地方,便又去了魏至謙的臥室。
大晚上的,主動去敲家人之外的異性的房門,對談墨來說還是第一遭。
本來么,把魏至謙當成是小叔,談墨來敲門是一點兒心理負擔都沒有的。
就跟敲自己三個哥哥的房門一樣,內心毫無波瀾。
但是現在,談墨的心態轉變了。
可是無法像以前那樣了。
她現在,越來越將魏至謙當做是一個正常男人來看待了。
看魏至謙的時候,心態變化,此時站在魏至謙的房門口,談墨緊張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兒了。
好一會兒,她深吸一口氣,才敲了門。
魏至謙早就在門內等著了。
他都聽到了談墨的呼吸聲,也已經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
結果就聽小姑娘在門外站著,卻遲遲沒有動作。
魏至謙剛剛差點兒等不及,要直接開門了。
終于,聽到了敲門聲,魏至謙趕緊跑回于是去。
打開水龍頭,往自己身上灑了點兒水。
剛剛他灑了一些,可談墨遲遲不竅門,魏至謙身上的水都干了。
魏至謙想了想,又往頭上淋了點兒水,然后照鏡子。
看到發梢上的水滴一滴一滴的落在他的肩膀,胸膛。
魏至謙滿意的笑了笑,又從架子上摘下一條白色的浴巾,搭在頭上。
又對著鏡子調整了一下浴巾的位置,露出一半的黑發,顯得很隨意的樣子。
而后,他才回到門口。
細數著談墨的敲門聲。
談墨敲門喜歡一次敲四下,停頓幾秒,再敲四下。
魏至謙聽到談墨敲到兩下的時候,便趕緊開了門。
談墨第三下已經要落了,現在收回都來不及,小拳頭就這么落在了魏至謙的胸膛上。
好在談墨見開了門,便趕緊收回了不少力道。
只是落下的動作卻來不及停下了。
力道輕輕地落在了魏至謙的胸膛上。
只是,魏至謙他沒穿衣服啊!
不,是沒穿上衣!
只穿了一套睡褲,略有些松松的掛在腰胯的地方。
露出了小半截兒的人魚線。
那兩段線條隱沒在了睡褲中,直讓人想要看看那兩道線條終究要通向哪里去。
談墨沒膽子多看,只覺得拳頭落在的魏至謙的胸膛上,特別熱也特別有彈性。
如同被燙到,談墨趕緊把手收了回來,不自在的背到身后去。
左手將右拳包裹住,但右手碰到過魏至謙胸膛的地方,仍舊燙得要命,他胸膛那緊實又有彈性的觸覺,還特別清晰的留在她的手上。
之前都不知道,魏至謙的腹肌竟然這么好看。
線條分明,看著就特別結實。
談墨心里忍不住的念叨。
好想摸一摸,好想摸一摸。
看上去,真的太好摸了。
最最過分的是,他的胸膛和腹肌上,都還掛著水珠。
白色的浴巾搭在他的發上,頭發半干,發梢上還積攢著水珠,要落不落的凝聚在發梢,不知什么時候會落下來。
有突然落下的水珠,從他的胸膛一路滾落到腹肌上,又隱沒在人魚線的方向。
談墨傻了。
魏至謙毫無所覺的擦著發:“怎么?”
談墨仿佛被人點了啞穴,瞪大了眼睛,可就是說不出話來。
“墨墨?”魏至謙清潤的聲音突然從極盡的地方傳來。
幾聲之后,談墨終于被喚回了神。
卻驚窘的發現,魏至謙不知什么時候低下頭來。
此時他的臉就在她面前。
談墨感覺自己只要稍稍動一動,鼻尖兒就能碰到他的唇了。
魏至謙離得這么近,她能聞到他發上傳來的洗發水的味道,還有男士洗面奶淡淡的味道摻雜其間。
從他皮膚上傳來的沐浴乳的香味兒,仿佛還帶著熱意,不斷地沖擊著她的嗅覺。
“墨墨?”魏至謙又叫了聲,伸手,食指指尖在她的臉上輕輕戳了一下,“怎么發起呆來了?”
談墨張張嘴,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小叔,我還沒有洗刷的東西呢。”
這聲音出來,談墨都唬了一跳。
怎么這么沙啞?
沙啞中,還有些嬌嬌的感覺。
這真是她的聲音嗎?
談墨嚇了一跳,趕緊清了幾下喉嚨。
魏至謙站直了,說道:“怪我,忘了先給你找出來了。”
說著,魏至謙便走出臥室。
談墨趕緊跟在后面。
誰知,魏至謙竟然進了她的臥室。
又進了浴室。
浴室里還殘留著水汽,有些熱。
熱氣中還蒸騰著談墨洗過澡后的香氣,跟剛剛從她身上聞到的香味兒一模一樣。
洗護和沐浴這些產品都是他買的。
挑選的時候便忍不住會想象著談墨用到這些的時候,她身上的味道。
現在聞到,果然很好聞。
又香甜,又溫暖。
就像談墨本人,軟軟乎乎的,讓人想要抱在懷里。
談墨就見魏至謙手伸向洗手臺上面的鏡子,在鏡子的邊緣按了一下。
便聽到“啪嗒”一聲,鏡子彈了出來。
談墨才發現,鏡子是鑲在櫥門上的。
而談墨之所以沒有發現,是因為這櫥門則是內嵌在墻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