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摔了一大跤,那么丟臉。
準備好的耳機也用不上了。
這會兒,談墨把耳機戴上,又重新播放了一遍魏至謙發來的語音。
這次的重點,便放在“小懶蛋兒”上了。
聽的談墨直上頭。
談墨起床換好衣服,去洗手間,一邊刷牙,一邊搗鼓著把魏至謙的聲音錄下來。
語音沒辦法保存,談墨便直接錄屏,播放聲音。
這樣為之前的聲音便會隨著一起被錄下來。
之后再只截取那一聲“小懶蛋兒”,保存好。
談墨含著牙刷,賊笑了兩聲。
等她都收拾好,距離外賣送到還有半小時的時間。
談墨便將行李都收好,又檢查了一遍房間,確定沒有遺漏,便拖著行李箱出了房間。
打算直接把行李放在魏至謙那兒,她就不回來拿了。
走到隔壁,按響了魏至謙的房門鈴。
也沒過幾秒,魏至謙就來開門了。
談墨待在門口,低著頭特別不好意思,露在外面的耳朵根都紅紅的。
魏至謙瞥見她的行李箱,又見小姑娘低著頭,遲遲不肯抬頭。
好似是不肯看他的樣子。
魏至謙抬手,掌心輕輕地貼在她的頭頂:“這是怎么了?這樣子,跟做錯事了似的?”
想一想,談墨又能做錯什么事情?
“我昨晚好丟臉的。”談墨小聲咕噥。
反正不管她多小聲,魏至謙總能聽到。
“怎么丟臉了?”魏至謙不解。
“我在浴室摔倒啦!再也沒有形象了。”談墨還想當小叔眼里的小仙女呢。
“誰說的?”魏至謙的掌心緩緩的從談墨的頭頂滑下,捧住了她的臉。
談墨的小臉顯得魏至謙的手掌越發的大。
只一只手捧著,便占據了談墨的大半張臉。
魏至謙拇指在談墨細嫩的臉頰上輕輕的蹭著。
談墨的蘋果肌蓬蓬的,臉上的肌膚又細又軟,透著水光。
魏至謙沒怎么用力,只是微微轉了個方向,便帶著談墨仰起了小臉。
魏至謙的目光直直的落下,直入她的眼。
談墨瞳光顫動,眼中仿佛含著如水波光。
魏至謙想,難道是因為自己的手指太粗糙了?
蹭的談墨的小臉特別紅。
“昨天晚上,我只看到了一只出水的小芙蓉。”魏至謙低聲說,“香香的,整個人都透著香氣。又像是……憑空出現在浴室中,橫陳在那兒勾人心神的小妖精。”
聽著魏至謙的話,談墨的心止不住的纏起來。
談墨不自禁的吸氣,就連小腹都被吸了進去,仍是緊張的微顫。
魏至謙這話說的,讓她心生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小叔?”談墨傻兮兮的出聲。
要是換做別人說這話,她肯定覺得對方是在撩她。
可是現在,說這話的對象是小叔啊。
小叔肯定是在安慰她,讓她覺得自己很有魅力,很漂亮,便不會覺得丟臉了。
魏至謙喉嚨滑了兩下,才松開談墨,低頭接過談墨的行李箱,“快進來吧。”
“你所有的樣子,在我看來都是特別漂亮的。”魏至謙說道,便拖著行李箱進去。
談墨紅著臉,跟著魏至謙進去。
魏至謙房間的格局跟她們隔壁那間差不多。
只不過方向是轉了過來。
她們那房間,洗手間是在右邊,而魏至謙房間的洗手間是在左邊。
這也是為什么昨晚兩人在浴室洗澡,便只隔了一堵墻。
剩下的不同,便是談墨那間是雙床房,而魏至謙這兒是大床房。
魏至謙的房間比她想象的要整潔的多。
被子雖然沒有鋪,但只有半邊稍顯凌亂,另半邊竟然完好無損。
看來小叔晚上睡覺真的特別老實,一點兒不亂動啊。
而且,房間里也沒有睡了一夜捂出來的不太好聞的味道,反倒是很清新,還有點兒淡淡的古龍香水的味道。
“小叔,你行李都收拾好了嗎?”談墨問道。
“都收好了。”魏至謙說著,便將談墨的行李箱放在他的行李箱旁邊。
兩人的行李箱都是小小一個。
“一會兒吃完飯,就可以直接出發。”魏至謙說道。
談墨無聊的四處看了眼。
每個桌面上都特別整潔,沒有垃圾亂丟的情況。
除了被掀開半邊的被子,和擺在房間的行李箱。
其他都看不出有住過的痕跡。
可比她的房間要整齊多了。
“你先坐,外賣還要有一刻鐘左右的樣子。”魏至謙看了眼騎手所在的位置和系統預估的時間。
見談墨正要坐到窗邊的沙發上。
魏至謙忙叫住她,“別坐那兒。”
“怎么了?”談墨奇怪,沙發上也沒放著東西啊,怎么不能坐的嗎?
魏至謙微微皺眉,說:“這些酒店的沙發都臟得很,每天一茬茬兒不同的客人來使用不說,還指不定干什么呢。素質好點兒的,便不會亂來。素質差的,穿著鞋踩在上面,小孩子穿著鞋在上面蹦跳玩鬧,吃東西,滴落在沙發上,還有不知道什么臟東西,帶著灰,都往沙發上擱。”
“而且,這沙發套子是布藝的,擦是擦不干凈的,只有洗。但顯然酒店可能一年都洗不了一次。”
聽魏至謙這么一說,談墨頓時便不敢坐了。
她又看看寫字臺前的椅子。
也是套著與沙發同款的布藝。
照魏至謙那么說,怕是也不能坐。
可是,她也不能就這么站在房間里,杵在這兒吧。
“坐床.上吧。”魏至謙指了指那張大床。
談墨:“……”
這……不太好吧。
魏至謙挑挑眉,說:“床單和被子都有洗過然后折疊留下的印子,這表明床單和被子是干凈的。”
“當然,我雖然睡過一夜,但也只在右邊睡過,左邊沒碰過。你可以坐在左邊,不臟的。”魏至謙又解釋。
“不是,我不是這意思。”談墨趕緊擺手。
她怎么可能嫌棄小叔呢。
談墨背著手,臉紅紅的說:“跟小叔一張床……不合適吧?”
她總是忍不住想歪呢。
一想到那畫面,她鼻子熱熱的,都快要流鼻血了。
“這有什么不合適的?”魏至謙失笑,“咱們又不是沒同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