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至謙才不管他,拿手機便給談墨去了電話。
談墨還要裝作驚喜的樣子。
過了兩分鐘,便見談墨飛快的跑出來,“小叔!”
一張小臉紅艷艷的,顯是因為高興而激動的紅了。
談墨跑來也不停,如同乳燕投林般,直接沖進了魏至謙的懷里。
魏至謙也早早地張開雙臂,在她沖進懷里的時候,一邊抱著,一邊往后退了小半步以卸力。
不然就沖談墨這么個沖法,兩人都得撞的不輕。
魏至謙站穩,也將談墨牢牢地抱好。
談墨剛抬頭,正好魏至謙也低下頭來,兩人的目光就這么觸在了一塊兒。
現在談墨已經逐漸適應了跟魏至謙的新關系。
甚至在魏至謙低頭的時候,她甚至本能的抬頭便想要親親他,或者是被他親。
兩人不知道什么時候生出的這樣的默契。
一靠近魏至謙,她便想要湊得更近一些。
就在談墨看著魏至謙,都忘了周圍的人還在。
像是中了邪似的,便要踮起腳。
誰知,肩膀上突然落下一只手,手勁兒不大卻力道堅定。
談盡棋一用力,便將談墨跟魏至謙給分開來。
談墨猛的回神,這才想起,還有談盡棋在呢。
轉頭,便見談盡棋黑著臉說“這么大的人了,注意點兒距離。”
談墨心說演員其實也挺厲害的。
她只裝一下不知道魏至謙來,陡一見面的驚喜模樣,都覺得特別難。
再堅持下去,都怕露餡兒了。
“小叔,你吃過飯了嗎?”談墨還惦記著魏至謙沒吃飯的事兒,趕緊趁機問道。
魏至謙也配合道“還沒,一路奔波,沒顧得上吃飯,只想早點兒過來。”
“現在也過了酒店有家中餐廳,這時間好像還是可以用餐的?”談墨說著,眸子便轉向了談盡棋求證。
談盡棋被她看的牙疼,黑著臉點頭,“是還可以吃。”
話音剛落,便聽到談墨語氣輕快的仿佛落在地上一滴即彈的雨點兒,“那我先領小叔去吃飯!”
話音還未落,人便已經先牽著魏至謙的手走了。
談盡棋“……”
不知道是不是他今天犯了疑心病。
又或是上午時覺得談墨可疑處太多,以至于到現在杯弓蛇影,看什么都覺得可疑。
就連看談墨跟魏至謙牽在一起的手,都覺得哪里怪怪的,十分不得勁兒。
可談墨從小到達,也沒少跟魏至謙牽手。
還是小團子的時候,就被魏至謙牽著手走,便這樣把她一路牽到少女,牽成了大姑娘。
談墨跟魏至謙去了酒店的中餐廳,點了幾道菜。
看魏至謙吃了,才放心下來。
不然,她總惦記著魏至謙餓肚子的事情。
吃完飯,談墨想著她跟魏至謙在這兒,說話做事都不方便,還得避嫌,還得防著怕談盡棋看出來。
反正劇組里應該也沒她什么事情了,倒不如現在跟魏至謙一起離開。
兩人還能自在一些。
這么想了,談墨便去找談盡棋。
“大哥,下午還有我的事情嗎?”談墨問道。
“沒有了。”談盡棋聞弦歌而知雅意,“想現在走?”
“趁現在天還亮,先下了山,不然再拖下去,下到一半怕是要天黑。”魏至謙不知什么時候跟了上來,緊跟著說道。
談盡棋瞥了他一眼,心說話都讓魏至謙說去了。
這人比以前更煩。
“我也是這么想的,本來墨墨不來跟我說,我也想讓你們現在出發。”談盡棋又對談墨說,“那你回去收拾行李,我送你們下山。”
“不用啦,有小叔在呢,大哥你繼續工作,不用顧著我的。”談墨說完,便往酒店走。
魏至謙還想渾水摸魚的跟上,卻被談盡棋攔住,“小叔就不要去了,在這兒吧。”
“……”魏至謙黑著臉說,“誰是你小叔!”
“墨墨管你叫一聲小叔,我是她大哥,自然便跟著她一起這么叫了。”談盡棋慢悠悠的遞過去一眼,“輩分在那里。”
魏至謙這一顆心啊,堵得慌!
魏至謙便冷嗤一聲,說“以前沒見你要跟墨墨一個輩分,不是一直喊我名字,打死不叫小叔的?”
雖然他萬分后悔當年非要讓談墨叫他小叔。
但當初的他,其實也抱著談盡棋他們真能管他叫小叔,他絕對一口應下的心思的。
當初談家三兄弟那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對著他,抵死不叫。
別人見了他都客客氣氣,心懷敬畏的叫一聲魏少。
這三個,便一直魏至謙連名帶姓的喊。
不過他也不在意,對他們仨,是愛屋及烏了。
卻不想,談盡棋也是個臉皮厚的。
只見他冷笑一聲,說“以前年紀小,不懂事。現在大了,懂事了,知道尊老。”
魏至謙“……”
他總共也就比談盡棋大一歲而已。
怎么就成談盡棋尊老了?
“我就比你大一歲,你這么叫我,著實讓我不習慣,咱們還是跟以前那樣吧。”魏至謙說。
大舅哥,他惹不起。
談盡棋狐疑的看向魏至謙。
這廝,有便宜還不占?
不是有什么毛病,就是揣著別的主意。
談盡棋和魏至謙在這兒互懟著,馮可兒才堪堪過來。
先前沒有她的戲份,她便沒在這兒。
反正經過昨天的事情,劇組的人都在排擠她,沒有人理她。
她就算是過來了,也沒人跟她說話。
她獨自一人,看著別人熱鬧,看著別人說說笑笑,有什么意思。
馮可兒走過來,遠遠的便看見跟談盡棋站在一起的人。
那背影,看著有幾分眼熟。
好似在哪兒看到過。
馮可兒皺眉,問助理,“跟談盡棋站一起的那男人,是誰?”
助理一直跟著她,也是剛到,哪里知道,只好說“我去打聽打聽?”
馮可兒沒什么耐心地隨意點頭,助理便趕緊打聽去了。
馮可兒也繞了個角度。
剛剛看到的事魏至謙的背影,她一邊走,一邊繞了一圈,看到了正臉。
“馮老師,打聽出來了,那人是……”助理氣喘吁吁地跑來。
“行了,我知道是誰。”馮可兒不耐煩的打斷助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