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許茗靜作為談墨的姨媽,卻只字未提。
這時來電話,也是為了袁可情。
哪怕只提一句談墨的比賽呢?
許茗臻甚至懷疑,許茗靜壓根兒就不知道談墨有比賽這回事。
更不用提談墨的親外婆,許老太太,更是不聞不問。
越是有了魏家的對比,許茗臻對自己家人越是心寒。
許茗靜目光換了換,說:“是啊,這是盡棋的第一部戲,也不知道成績會如何。”
許茗臻能想到許茗靜為何會知道。
這部戲在開拍之前,便已經創建了官微。
官微發了這部戲的陣容以及拍攝計劃。
而袁可情既然要當演員,許茗靜自然對這方面多有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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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盡棋是很有信心的。”許茗靜笑著說道,“我看他這部劇季播劇,這一季拍完了,還有第二季,是不是?”
“現在不好說,得先看這季播出的成績。”許茗臻淡淡的說道。
“喲,不是一下子投資幾季啊?”許茗靜問。
“哪有可能。”許茗臻心說你想什么好事兒呢,“投資方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當然要看第一季的成績了。”
“肯定沒有問題的。”許茗靜笑笑,“姐,如果能拍第二季,我讓老袁投資,別讓咱自家外甥看外人的臉色,要在投資方那兒妥協許多事情。”
“第二季還是沒影的事兒呢。”許茗臻說道,“不過第一季投資拉的就很艱難。人家看盡棋是個新人,之前沒有過作品,都不愛給他投資,怕賠本。”
“到現在也是緊巴巴的拍著。”許茗臻故意說的沒拉到多少投資的樣子,“你要是有心,不如現在就投資吧。我家都投了一個億,結果扔進去還沒聽著響兒,就沒了。”
“你家再投一個億,雖然不多,但能緩解一點兒是一點兒。”許茗臻說道。
談文辭正開車,聽到許茗臻的話,還看了一眼。
手機那頭,許茗靜干巴巴的笑了幾聲,“這……這不能吧?劇都開拍這么長時間了,現在還說投資不夠?真要不夠,豈不是要拍不下去了?”
“哎,就跟你忙著給可情找戲拍一樣,我們哪能真看著盡棋拍不下去?咬咬牙,還是要繼續投的。只是這著實不是一個小數目,我們家自己,真是負擔不來。”許茗臻沉沉的嘆氣。
談文辭又看了一眼。
聽許茗臻說的,他真是差點兒就信了。
緊跟著,就聽許茗臻滿懷希冀,語氣輕快的說:“茗靜,既然你有心,咱們自家姐妹,我也就不跟你客氣了。不如你家也投點兒吧。要的也不多,就一個億,讓盡棋省著點兒花,也能維持一段時間。先前的投資,盡棋真是很不能一個鋼镚掰成兩瓣兒花。可就這樣,現在都不剩多少了。你們要是投點兒,也算是解了盡棋的燃眉之急了。”
“你也說了,不讓盡棋看外人臉色。我在這兒啊,就先代盡棋多謝你了。”許茗臻說道。
許茗靜驚壞了。
她還沒答應呢!
原是想著,如果能拍第二季,那肯定是第一季的成績不錯。
第二季他們家投一點兒,就當投資了。
怎么也能賺回來,是個穩賺不賠的買賣。
還能趁機建立與娛樂圈的人脈和聯系。
將來再給袁可情安排帶資進組的事兒,也能找到門路。
不至于像現在這樣,手握重金卻苦苦找不到門路。
而且,還能仗著自己投資了,也算是投資方,把袁可情塞進去出演重要角色。
現在他們家跟談家的關系不比以前。
單純只拿親情說事兒,不論是談盡棋,還是談文辭和許茗臻,怕是都不會答應讓袁可情進談盡棋的劇組。
直到現在,許茗靜還忘不了當初魏至謙報復袁可情,讓袁可情高考失利。
許茗靜帶著袁可情上門來求情,想讓談墨跟京大的穆校長說說,破格錄取袁可情。
可談家眾人,說什么都不肯答應。
就連許茗臻這個當親姐姐的,竟然也毫不猶豫的拒絕她。
甚至在知道是魏至謙為了給談墨出氣,故意破壞袁可情的高考時,許茗臻都沒有絲毫的歉疚,甚至還覺得魏至謙做的沒錯。
更甚至,還趕她們出門!
這件事情,許茗靜想,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也正是因此,許茗靜篤定,若還只是拿著親情說事兒,許茗臻肯定不會答應。
所以她才想著要投資,投資方要安排個人進去,再加上又是自家親戚。
談盡棋再怎么也不好拒絕了吧。
只是第一季的投資,風險太大。
正如其他投資方所顧慮的那樣,談盡棋盡管是名導弟子。
可再是名導弟子,也不是名導本人。
誰知道他學成什么樣兒了。
華國的幾位名導,有兒有女有徒弟的都不少。
可真正闖出名氣的卻沒幾個。
所謂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不就是如此嗎?
談盡棋之前確實沒有作品,沒有獨立執導的經驗。
結果第一部劇,張口就是這么大的制作,誰能放心投資?
他們袁家更不方希投資了。
賠了怎么辦?
又不是談家,那是為自己的親兒子,就算賠了也得咬牙認著。
而且,就算他們袁家投資了,也不可能把袁可情安排進去。
這豈不是白白花錢?
許茗臻還把一個億兩個億,說的跟一千兩千似的。
這錢,談家拿出來不疼,袁家可疼!
花了錢還沒有好處的事情,為什么要做?
“這……姐,這事兒也得跟老袁商量,我做不得主。”許茗靜說道,“老袁自己出來單干,這些年是賺了些錢,可跟你們家比,卻是差遠了。一個億兩個億的,你們家拿出來挺容易,可我們家哪有這么多錢?都搭在了公司里呢。”
“這樣啊?那五六七八千萬的也行。”許茗臻裝作不懂的說,“你剛剛說的,那么心疼盡棋,作為他的姨媽,肯定不會不幫他的吧。”
許茗靜被逼的沒辦法,決定還是直說好了。
她可不信許茗臻是真聽不懂,就是在這兒跟她裝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