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談盡棋臉上帶著肉眼可見的驚喜。
談盡聲的喜悅更加直白的現在了臉上,一雙眼睛都亮了起來,“你今天怎么想著回家了?”
談墨:“……”
瞧二哥說的,好像她多沒良心,多不著家似的。
可是,看著大哥二哥這樣驚喜的樣子,談墨也內疚起來,心里很不是滋味兒。
她不禁檢討自己,自己是不是回家的次數太少了,今天說要回去,就讓大哥二哥高興成這樣?
“你們不是要跟三哥商量在《破碎大陸》的片頭用三哥的畫這事兒嗎?”談墨確認一遍,“是今晚跟三哥說吧?”
“嗯,最近盡意都在家,我們打算等他今晚回來,就問問他的意思。”談盡棋點頭。
“所以,我也跟你們一起回去,咱們一起商量。”談墨說,“三哥的事情,我怎么能不參與呢?”
“好。”談盡棋笑著點頭,“那我們先去你辦公室樓下等,一會兒跟你一起回家。”
沒魏至謙什么事兒了。
談墨去收拾了東西,趁著在辦公室里,談盡棋和談盡聲不在,談墨給魏至謙去了電話。
說今晚她要回家一趟。
“那我下班去接你。”魏至謙說道。
“不用,我大哥二哥來了,我正好跟著他們一起回去。”談墨說道。
魏至謙:“……”
真是防不勝防。
“你今天不加班啊?”談墨問道。
雖然跟她在一起之后,魏至謙盡量都不加班。
但一周里還是免不了會有兩三天是需要加班的。
“今天不用,本還想早點兒去接你,咱們早點兒回家。”早點兒過二人世界的。
談墨聽出魏至謙聲音里滿滿的遺憾,甚至還有那么點兒委屈。
她本來還想在家里住下的,現在都不好開口了。
緊跟著,卻聽魏至謙說:“你今晚要在家里住下嗎?”
談墨:“……”
她現在真不好說出口了。
“我……盡量早回去。”談墨只能說道,她把要跟談盡意商量的事情,簡單的跟魏至謙說了一下,“所以,我也不確定要談到多晚,還有好多細節需要商議呢。”
“那我下了班就過去。”魏至謙說道。
萬一談墨要住在談家,那他也住在那兒。
反正他已經將談家安排給他的客房逐漸改成了屬于自己的臥室。
衣服和日常的用品,都有一份在談家。
非常方便。
談墨應下,掛了電話,便趕緊下了樓。
她可不敢當著哥哥的面跟魏至謙講電話。
那哥哥們的目光就會緊緊地盯著手機,恨不能有激光眼,將手機穿透一般。
這讓談墨在講電話的時候,壓力也很大。
談墨下樓與談盡棋和談盡聲匯合,三人一起走到校門口,坐上了談盡棋的車。
談盡棋便也沒再回工作室。
談盡聲也一樣。
他平時本就不太往工作室去,他在外面另買了一間三室的房子。
一間用作創作室,專門進行詞曲創作,做好了隔音,不會影響到周圍的鄰居。
房間里擺上他需要用的樂器,像是鋼琴、電子琴、吉他、貝斯、架子鼓之類。
有時候談盡聲想到還缺什么,便再繼續買。
好在房間也夠大。
反正里面也不放家具,全都放樂器,所以還算寬敞。
另一間房間則是正經的書房,辦公桌,電腦。
方便他與人聯系,也方便聽錄制好的音樂,再從中找到不足,一點一點的改動。
第三間,則是談盡聲日常休息用了。
工作累了,就去休息一下。
客廳和餐廳,談盡聲沒有大改動。
還是起到了它們原本的職能。
是為了家里人還有工作室的人去到那兒的時候,至少還有個地方能坐,能有個地方能吃飯。
談盡聲沒有像他大師兄劉景深似的,專門買一棟別墅。
畢竟他平時也非獨居,而是跟家里人住在一起,只在創作時,為了能有個安靜工作,又不會打擾到家人的地方。
若是買別墅,他自己一個人在那兒,著實空曠的很。
從小就習慣了談家的人多,兄妹四個成天熱熱鬧鬧的。
讓他自己一個人住那么大的地方,他是真的不習慣。
談盡棋最近雖然在處理《破碎大陸》第二季的工作,但因為工作室已經正式運轉起來。
許多事情都有工作室的員工來做。
他只要負責做決定就好,倒也不用非得在工作室待著。
于是兄妹三人便一起回了家。
談文辭還在公司,沒到下班的時間,自然沒有在家。
許茗臻見三人回來,驚訝的說:“你們三個怎么一起回來了?”
談盡棋將他們三人商量的事情跟許茗臻說了。
許茗臻聽了也支持,“這主意不錯啊。現在可不是什么酒香不怕巷子深的時候了。不論干什么,都得懂得宣傳才行。藝術家的脾氣,也得等真成了藝術家再說。盡意那邊肯定是沒問題的,這些事情,他有分寸,也知道什么時候該干什么事情。”
“除了愛哭之外,也沒表現出什么藝術家的脾氣。”許茗臻笑著說道。
談盡棋:“……”
談盡聲:“……”
談墨:“……”
愛哭這一條,已經夠了。
“對了,袁可情沒再找過你們吧?”許茗臻又問。
上次談墨去老宅,遇見了袁可情。
回來談墨就把這事兒跟家里人都說了。
知道袁可情在老宅也沒討到什么好處,許茗臻就放心了。
不過袁可情的執著,她也是知道的。
就擔心袁可情不放棄,還去騷擾談盡棋和談墨。
談盡棋笑著說道:“她沒找我。”
“也沒找我呢。”談墨笑著說,“她現在啊,可不敢來討嫌。她要是還想嫁進魏家,還做著能取得二老認可的美夢,就得夾起尾巴,老老實實的。”
談盡意還沒回來,兄妹三人便跟許茗臻在客廳聊天。
飯菜的香味兒逐漸從廚房傳出來的時候,談文辭和魏至謙竟是一起進門了。
“我跟爸正好在門口遇見了。”魏至謙進門換鞋的時候,解釋道。
現在他管談文辭和許茗臻叫爸媽,已經叫的十分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