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也只能去找調查部門的同事。
是以,周景安倒是不會被打擾到休息時間。
但調查部門的同事就要被打擾到了。
周景安的腦中閃過于寒夏的臉,頓時搖頭。
要是在這個時間打擾到于寒夏休息,于寒夏雖然依然會盡心的完成工作,但回頭就得找他算賬。
而且,于寒夏的強項也不在電腦。
于是,周景安決定,還是先讓于寒安去查出些眉目來,若是再需要動用別的調查手段,再去找于寒夏好了。
周景安便給于寒安打了電話。
于寒安正在《對軍》中與人瘋狂廝殺。
接到周景安的電話,游戲也玩兒不成了,只能掛機。
擔心周景安是有要事。
于寒安接起電話來,迅速的問:“如果不著急,等我打完一局游戲再給你打回去。如果著急,你就先跟我妹妹說,我打完這一局就去問她。”
這局游戲估摸著也就剩十來分鐘了。
再著急也不差這十來分鐘吧?
卻不想,周景安說:“是急事兒,但是找于寒夏也沒用。要用到電腦方面的,跟她說了,再轉達給你,不夠麻煩的。快別玩兒了,干正事兒了。”
無奈,于寒安只能干脆退了游戲。
反正這局結束之后,他肯定要被舉報了。
他都不忍心看。
“什么事兒啊。”于寒安退完了游戲回來問。
周景安便將事情說了,“我知道了,你把賬號給我,要是還有別的信息也一并給我,說不定就有用了。”
臨掛電話的時候,于寒安忍不住說:“你是不是怕我妹,所以不敢給她打電話,就只敢來找我?”
“……”周景安心虛的頓了一下,說,“怎么可能,是因為這事兒是你更加擅長的領域,我才直接找的你。找你妹也沒用,我干嘛還要繞一圈?”
雖然周景安這么說,但于寒安并不相信。
掛了電話,他便走出房間,到客廳找到正在給貓鏟屎的于寒夏。
于寒安也不說話,就盯著于寒夏瞧。
哪怕在鏟屎,于寒夏也能感覺到于寒安的目光。
于寒夏用鏟子盛著鏟出來的結了塊的豆腐貓砂,往洗手間的方向去。
經過于寒安的時候,于寒安被臭的捏著鼻子連連退后了幾步。
看著于寒夏目不斜視,面無表情的走近洗手間,把貓砂沖進了馬桶里。
待于寒夏出來,往鏟子和貓砂盆里都噴了點兒除味劑,把鏟子掛到貓砂盆上。
這些都處理好后,才直起身問于寒安,“說吧,一直盯著我干嘛?”
“你給我支幾招兒,平時你都是怎么對周景安的,讓他晚上都不敢打擾你,卻敢來打擾我?”于寒安是誠心想要跟于寒夏請教的。
于寒夏:“……”
“神經。”于寒夏懶得理他,“肯定是這事兒你來做更合適。”
于寒安吃驚道:“你怎么跟周景安說一樣的話?他也是這么跟我說的。”
“那你還來問我。”于寒夏沒好氣兒的說。
“因為我覺得他這都是借口,他就是害怕你。”于寒安說道,“你到底對他做過什么,讓他這么怕你啊?”
頂著于寒夏不善的目光,于寒安十分勇敢的繼續說:“不只是這一次,平時我也看出來了,他就是挺怕你的。”
于寒夏瞇著眼睛,“呵。”
而后,轉身去撈貓。
于寒夏養的是一只叫蛋卷的金漸層。
養的一身毛油光水滑,大臉盤子圓的很。
此時正站在貓爬架上玩著上面自帶的逗貓羽毛。
玩兒的正開心,可不想被于寒夏給抱住。
見于寒夏過來,“喵”了一聲,蹬腿就要跑。
可惜,向來靈巧的貓,速度卻仍舊比不上于寒夏快。
蹬腿才剛剛跳起來。
一只貓還在半空中,就被于寒夏給抓住,順勢抱在了懷里。
“喵!”蛋卷叫了一聲,扭著身子企圖跑。
結果于寒夏一眼瞪了過來。
“咕嚕嚕嚕嚕……”蛋卷慫了。
于寒安看到全程,心說貓都怕她。
于寒夏抱著蛋卷回去房間。
她確實是討厭在休息時間被打擾的。
但若是真有工作,也絕不耽誤。
雖然對周景安的臉色會不好。
可工作效率和工作態度卻一點兒不差,絕對將工作很好的完成。
當然,該給周景安的臉色也還是會給的。
絕對不能少。
但,于寒夏越想越氣。
周景安到底怎么看她的啊!
當她是母老虎嗎?
真的是因為害怕她生氣,所以不敢找她嗎?
于寒夏一邊擼著蛋卷,一邊找出周景安的微信。
周景安的頭像還排在挺靠前的。
因為兩人經常聯系。
所以點進微信,便直接見到了周景安。
于寒夏點開周景安的頭像,便給他發去了視頻通話。
為什么不語音?
因為視頻通話,能看到周景安的臉。
才更好的通過他的表情來判斷周景安有沒有說謊。
周景安把工作交給于寒安,讓于寒安無法游戲之后。
周景安卻沒有任何壓力的打開了《對軍》的p,準備大殺四方。
結果剛剛匹配開局,于寒夏的視頻電話就來了。
周景安:“……”
這難道就是報應嗎?
他讓于寒安掛機,逃脫不了被舉報的命運。
現在,風水輪流轉到了他的身上。
于寒夏的電話打過來,他可不敢不接。
開局就掛機,周景安哭著跟隊友解釋,“來了一個很重要的電話,掛會兒機,實在是抱歉。我真不是故意的。”
好在這一局的隊友脾氣還挺好,都沒說什么。
“去吧。”有隊友說。
周景安便趕緊接起于寒夏的電話。
見是視頻,周景安還摸了摸自己的臉。
還好他已經洗過澡,還吹過頭發。
額前的發順毛垂下,看起來還有點兒奶。
反正比他白天在公司里正式又沉穩的形象看著年輕了許多。
確定自己看起來還不錯。
洗過臉了,臉也很干凈,清清爽爽的,沒有出油。
鼻頭也沒有黑頭。
牙齒也刷干凈了。
周景安這才接起電話來。
“怎么這么久才接通。”剛剛看到于寒夏的臉,于寒夏便說了一聲。
也不是疑問句,就是肯定句式的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