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銘孝目光瞥向這些人的外套,“不會里面還藏著小型的信號屏蔽器吧!”
越想,越有可能。
魏銘孝顧及身份才沒有親自動手,但已經很想檢查一下這些人的身上,是不是裝著這種裝置了。
以魏至謙的脾氣,確實干得出來。
“你,站過來。”魏銘孝想一想,還是覺得要搜一搜。
可對方卻不為所動。
魏銘孝見魏至謙的一個手下,竟都敢違抗他的命令。
在這些人眼里,除了二老和魏銘溫父子倆之外的魏家人,難道都不算是魏家人了?
竟讓他們態度這么囂張!
魏銘孝怒了,指著對方的鼻子,“怎么?我還支使不動你了?”
“你給我把外套脫了!”魏銘孝怒道,“我現在懷疑你們身上都有信號屏蔽器。”
即使魏銘孝都這么說了,仍舊沒有一個魏至謙的手下有動作。
“你身在魏家,卻不聽魏家人的吩咐。”魏銘孝怒道,“怎么?是不想干了嗎?”
魏銘孝的叫囂,把其他人也都吸引了過來。
二老依舊沒下車。
在車內坐著,不動如山。
這種小場面,魏至謙自己就能搞定,不需要他們倆下車。
魏銘溫和蕭夢涵也不過就是去壓陣的,也沒打算出手,就是看看熱鬧。
不過,談家就沒過去了。
畢竟是魏家的熱鬧,他們遠遠的看就好了。
湊上去就不太好看了。
反正其實他們的距離也不遠。
都能看的清清楚楚,聽得清清楚楚。
談墨作為魏至謙的未婚妻,倒是理直氣壯地跟魏至謙一起過去了。
“二叔怎么生這么大的氣?”魏至謙抬眼往別的方向看了眼,“這小區業主挺多的,還有在這兒退休養老的老人家,沒事兒就出來溜溜彎兒。您在這兒大呼小叫的,可有點兒丟魏家的臉。”
“他們都是聽我的吩咐,有什么事情,您跟我說就是,不必為難我的手下,他們自己也說的不算。”魏至謙說道。
“好,你說有事情找你,那我就好好問問你。”魏銘孝說道,“你為什么要讓這些人看著我們?”
“當然是為了防止現場有人破壞證據了。”魏至謙說道。
“我們沒想這么做,你找人看著我們做什么!”魏銘孝怒道。
“既然本也沒想這么做,看不看得意義不大,又何必在意被看著呢?”魏至謙淡淡道,“我的人也沒有阻攔各位的人身自由,只是您走到哪兒,他們跟到哪兒就是了。還能有個認證證明自己的清白,免得到時候說不清。”
“若是沒有人跟著,我隨口說您去破壞證據了,您是不是有口難辯?”魏至謙淡笑道。
魏銘孝都要被魏至謙這一臉“我都是為你好”的表情氣死了。
“那手機信號又是怎么回事?”魏銘孝氣的呼吸都亂了,“做什么要屏蔽掉我們的信號,這是不許我們與外界聯系嗎?你要不要直接把我們關起來?”
“我們身邊就要跟著人,看著我們,其他人就不要?”魏銘孝怒道,“你這區別待遇也太大了點兒吧!你還沒當家,就這么偏,到你當家了還得了?”
“畢竟你們是魏刻禮的父母和爺爺奶奶,怕是在場最關心他的人了。”魏至謙說道,“我當然擔心你們關心則亂,出于關心而包庇他,所以才謹慎防范一些。”
“在魏家,犯了錯就絕不姑息。”魏至謙說道,“包括他親近的人,也會被防范起來,一直到事情結束。”
“這是魏家的規矩,不是到我這兒才突然這么做的。”魏至謙說道,“為了事情能夠順利的查清,夜清二叔二嬸、與二哥二嫂配合。”
“若是魏刻禮沒做,冤枉了他,那你們更不該輕舉妄動,免得沒幫上他的忙不說,反而還幫了倒忙不是?再說了,若是他真是無辜的,你們更不用做什么,只要等著事情查明就好,不是嗎?”
“也不必這時候著急忙慌的給他去電話,告訴他具體出了什么事情。”魏至謙說道。
魏銘孝四人:“……”
魏至謙竟將他們的心思猜的這么準。
“反正他現在也在回來的路上了,回來之后自然就知道是發生什么事情了。”魏至謙說,“還是那句話,若是無辜的,就不怕被查。”
“不是有句話嗎?身正不怕影子斜。這句話適用于魏刻禮,也同樣適用于您四位。心里頭沒鬼,沒有懼怕,任人在一旁看著又能如何?反正也損失不到什么,不是嗎?”
“人權!人權你懂嗎!”盛亦嵐氣道,“你有什么權利屏蔽我們的信號,不讓我們跟刻禮聯系!”
“憑我是魏家下任家主,現在魏家的事情都交由我打理。憑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憑不論什么權利都不能凌駕于規矩與法則之上。你們在外面享受到夠多的特殊待遇了,在家還想繼續享受?那豈不是無法無天,再沒有能約束到你們的了?”
“在外面怎么樣,我或許給不到多么大的約束力,但是在魏家的范圍內,就必須給我規規矩矩的!別把外面受捧的那一套帶到家里來。”魏至謙冷聲說道。
哪怕魏銘孝四人年紀都比魏至謙要大的多。
可竟然都無法在氣勢上壓倒魏至謙。
魏至謙已經有了身為家主的威嚴。
說出的話,仿佛天然便不容家族中人隨意反駁。
“也請幾位記住,你們在外之所以能被捧著慣著,都是因為魏家。既然魏家給了你們這些,那么在魏家內,就都給我老老實實的!”
“剛剛,我客客氣氣的與諸位說。可我客氣了,不代表我能退讓。”魏至謙冷聲說道,“別跟我提什么反對的意見,沒有用。對于這件事情,我動用的是家族規矩!”
魏至謙說到這份兒上,哪怕是魏銘孝,竟也說不出反駁的話。
魏至謙把事情擺到這樣的位置,讓魏銘孝已經無法利用長輩的身份去做什么。
而且,還有二老在看著。
“幾位還是好好休息吧。”魏至謙又說,“等魏刻禮到了,信號自然會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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