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深呼吸了好幾回,總算是順了順氣。
“證據都擺在這兒了,你電腦里的這些東西,也不是我塞進去的。”魏至謙冷聲說道,“那些聊天對話,難不成你要說,是我盜了你的號,為了栽贓陷害你去搞得?”
魏銘溫一言難盡的張張嘴,沒說出話來。
他想說,魏至謙這難道不是給魏刻禮了一個新的狡辯思路嗎?
不過,魏銘溫又覺得,這說明魏刻禮的的心思還是不夠靈活啊。
你看魏至謙,隨便說句話就能想出一個新主意來。
就這,魏至儉還指望魏刻禮能與魏至謙競爭一下呢?
真是沒點兒自知之明。
魏刻禮不禁糾結起來了。
還別說,魏至謙說的這個借口雖然聽起來可信度很低,但是至少還算合理啊。
魏刻禮現在糾結的就是真這么說出來,肯定沒有人信。
但他還是想要掙扎一下。
但是,就在魏刻禮糾結的時候,魏至謙又說:“雖然這個借口聽起來也算合理,但你就不要用了。你是哪個牌面上的人物,還值得我這么大費周章的陷害你?”
“你是在家族中地位比我高,還是比我受重用?還是能力比我強,還是智商比我高,還是在公司的職位比我高?”魏至謙撇嘴,“感情上,墨墨喜歡我而非你。”
“我未婚妻可比你那個強不知道幾百倍。也不對,把她們倆放在一起比,簡直是對墨墨的侮辱。”魏至謙說道。
魏刻禮漲紅了臉,被魏至謙貶低至此。
可偏偏,他好像還找不到反駁的地方。
魏刻禮靈機一動,自認為十分“機智”的說:“就是因為可情跟談墨不和,你為了給談墨報仇,所以特地來陷害我。”
“你可行了吧。”許茗臻不客氣的說,“你哪來的臉說這些。”
魏刻禮都跟袁可情一起陷害談盡意了,許茗臻對魏刻禮自然不會客氣。
也不講什么以前的情誼了。
再怎么,都沒自己的孩子重要。
“至謙真要想對你或是袁可情做什么,還需要用這種拐彎抹角的方式?”許茗臻嗤笑,“況且這做法著實不算高明,也只有智商不夠,自以為聰明的蠢貨,才會用這樣的方式。”
“許茗臻!”李想容坐不住了,“你這么說太過分了吧!刻禮還是你看著長大的。”
“那盡意呢?魏刻禮都能這么算計盡意,我為什么對他客氣?”許茗臻冷笑,“況且,魏刻禮還不承認是他干的,你急什么?”
李想容一滯,許茗臻不客氣起來,嘴巴是真厲害。
“魏刻禮,我們家可有做過一件對不起你的事情?”許茗臻怒視著魏刻禮,“你倒是說說看,為什么要陷害盡意!”
“別說什么你是被人陷害的這種話,你問問這屋子里的人,有人信沒有?”許茗臻冷嗤一聲,“剛剛你.媽可都是已經認下了,是你干的了,你可別狡辯了!”
“你倒是說說,你為什么陷害盡意!”許茗臻憤而質問。
魏刻禮當然不能說了。
說了,就相當于承認了這件事情。
而且,其實他自己也找不出一個確切的理由。
大概就是各種看談家不順眼吧。
從談墨背叛他開始,他便因為談墨而將整個談家都記恨上了。
但魏刻禮并不覺得這是遷怒。
是談墨先背叛的他,是談家背信棄義。
明明一開始說得好好的。
可是因為談墨攀上了魏至謙,談家馬上拋棄他,轉頭就去討好魏至謙,支持談墨跟魏至謙在一起。
連猶豫都沒有。
攀高枝就是攀高枝,還打著支持談墨戀愛自由的幌子,真是惡心!
談家三兄弟近些年來,也越發的看不起他。
不就是看他不如魏至謙嗎?
不就是看談墨跟魏至謙在一起了,就用不上他了嗎?
真要是那么看不上他,當初還訂什么娃娃親!
當初非要他當談家的女婿,不就是想借著他攀上魏家嗎?
除了他,談家也沒有別的辦法能跟魏家扯上關系。
可后來談墨攀上了魏至謙。
一開始,談墨只是管魏至謙叫小叔
談家或許覺得這樣的關系還不夠牢固,所以一邊又吊著他。
讓他還以為,談墨是他的未婚妻。
因為有了這層牽掛,魏刻禮一直克制著,哪怕遇到自己喜歡的女孩子,都不敢多交往。
不然,他和袁可情還至于拖到現在?
直到談墨跟魏至謙訂婚,談家才徹底露出真面目,直接將他撇開,嫌棄他嫌棄的跟什么似的。
可不是當初見到他,親切的叫他刻禮的時候了。
如果不是因為談家兩面三刀,他何至于落到現在的地步。
問他為什么要算計談盡意?
這些難道還不夠嗎?
“不說?”魏至謙揚眉,“你做錯的事情,不止今天這一件。”
“我知道你電腦里存著的所有的東西。”魏至謙說道,“加上以前的樁樁件件事情,單獨拿出來或許都不足以給你定下什么太嚴重的處罰。可架不住你犯得事情太多,加到一起,足以將你逐出魏家。”
“你想被驅逐嗎?”魏至謙冷聲說道,“你可以不說,硬氣到底,但是代價是被驅逐出魏家。”
“那時候,你什么也不是,你看袁家還看不看得上你?”魏至謙冷嘲道。
魏刻禮下意識的轉頭看向袁可情。
袁可情忙跟魏刻禮搖頭。
反正現在只要魏刻禮還沒有被驅逐,那他就還是魏家人。
袁可情當然不介意在魏刻禮面前表現出為了他什么都能不在意的真愛模樣。
可一旦魏刻禮真被驅逐了,到時候她再翻臉不認人就是。
魏刻禮還能拿她怎么樣?
魏刻禮舒了一口氣。
果然,袁可情是真心愛他,不會背叛他的。
當然,魏刻禮也不能讓自己被驅逐就是了。
他當然清楚,離了魏家,他就真的什么也不是了。
即使現在魏家不給他資源。
但只要他還是魏家人,被魏家承認,他在外面就還是有價值的。
“你不能任意妄為,想驅逐我就驅逐我!”魏刻禮說道,“我并未犯足以被驅逐的嚴重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