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楚茶終于消化完劇情,悠悠轉醒已經到了晚上。
一睜開眼睛便看到了坐在她床邊的老夫人。
老夫人滿眼的心疼,“我的茶茶啊,現在感覺怎么樣了?”
楚茶眼眶里的眼淚頓時忍不住了,決堤而出,“祖母......”
老夫人見楚茶哭的傷心,連忙將她摟入懷里,安慰道:“茶茶不難過......”
這時,呆在一旁的楚云天輕咳幾聲,小聲說道:“茶茶...還有哪里不舒服嗎?”
老夫人頓時來了氣,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你可閉嘴吧,快安慰你那個寶貝疙瘩去,那丫頭的眼淚多,可別到時候去晚了把你淹了。”
楚云天不自在地摸了摸胡子,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說。
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不免有些著急。
秋兒還在等他用晚膳呢......
老夫人見他這副心飛走的模樣,心里已經連氣都氣不出來了。
誰會在自己嫡親的女兒受傷的時候,還滿心滿眼的想著妾室親手做的飯菜?
楚茶從老夫人懷里抬起眼來,“父親,楚茶無礙,您若是有事就先去吧。”
楚云天頓時一喜,可隨后便又強壓下去,一本正經地說道:“那茶茶先好好休息,為父的確還有一些事務沒有處理,就先走了。”
楚茶點了點頭。
老夫人看著楚茶這副不清楚事情真相的乖巧模樣,頓時更加心疼了起來。
但她活了大半輩子,通透得很,自然知道不能再提關于楚妙妙和楚云天的事情,否則會更加讓她傷心。
于是轉移話題說道;“今天太師夫人來遞了帖子,邀請我們左相府女眷一月后去秋湖游船,茶茶到時候可以去放松放松。”
楚茶強顏歡笑地點頭應了。
一處偏遠的木房里。
四處都充滿了發霉的氣息。
冷風呼呼吹過,將破敗的屋門刮得‘咯吱咯吱’響個不停。
地上也遍布受了水潮而散發出霉味的稻草和木材。
一個穿著單薄渾身傷痕的少年就這樣躺在地上,毫不動彈,仿若死尸。
突然......
門外傳來一陣極輕的敲門聲。
“陸商,陸商,你在嗎?”
那個毫無生氣的少年手指略微動了動,隨后便緩緩支撐起身體,強迫自己站起來。
后背的鞭痕讓他連動彈一下都仿佛有刀片在不斷地將剛愈合一些的患處刮開,那疼痛源源不斷,可他硬是一聲未吭。
門外是楚妙妙。
她看了看周圍,然后從她的侍女秋菊手中接過籃子,才走進了屋。
“你的傷怎么樣啦?”楚妙妙細聲細語地問道。
陸商揚起一個笑臉,“謝二小姐關心,沒有什么大礙。”
楚妙妙將籃子放在地上,從中取出藥膏來,遞到他的手中,“這是外傷膏藥,你涂上去能夠幫你加快一些愈合。”
說完,她又低低的嘆了口氣。
“二小姐怎么了。”陸商裝作不解的問道。
“看著你被欺負,可是我卻無能為力...但大姐姐脾氣是嬌縱了些,可心腸不壞,希望你不要記恨她才好......”
聽著這略顯稚嫩的挑撥之語,陸商心覺無趣,卻還是笑意不改,“謝謝二小姐,你是陸商見過最善心的人。”
楚妙妙得到了滿意的回答,這才離去。
看著柴房的房門再次關上,陸商臉上的笑意也隨之消失。
楚妙妙是唯一向他拋出橄欖枝的人,也的確深得左相楚云天的寵愛。
她目的雖然不純,但是想從他身上得到些什么卻是顯而易見。
可是——
處于被動的合作關系,可不是他喜歡的。
并且左相府里拿主意的始終還是老夫人,依照他白日里的觀察,那楚茶雖然不莽撞沖動,喜怒不形于色,但腦子卻并不是很好使,十分好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