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博內心有些絕望,忍不住開始后退起開,躲在新娘子柳月娘的身后。
趙員外也吞著口水慢慢后退,躲在了趙夫人的身后。
除了楚茶外,其他修士皆握緊手中的武器,手里殺招不斷,朝著那血糊鬼打去,可那血糊鬼顯然是怨氣太深,竟然一一化解。
眼看著血糊鬼就要傷到人,楚茶才自身后拔出長劍,朝那血糊鬼甩去——
泠泠劍光在昏暗的會客廳上,顯得異常奪目;楚茶隨手捏了個雷決,那劍身上的光芒更甚,血糊鬼雙手抵擋住劍氣許久,終究是反抗不得,在空中翻了個跟頭便重重跪在了地上。
手中提著的血袋子也掉在了地上。
那鮮血止不住地順著袋子流出來,糊了滿地都是,還有一節小小的胳膊從袋子里探出來......
楚茶微微避開視線。
血糊鬼一般都是難產而死、怨氣所致,那袋子里裝的顯然是孩子的尸體。
趙文博見這鬼物完全不是楚天師的對手,這才徹底松了口氣。
但又不免覺得剛才躲女人身后的行為有些狼狽,于是又一邊嚴厲責罵那被楚茶控制住的血糊鬼,一邊安慰著新娘:
“月娘你不要怕,我趙文博對天發誓,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你受到傷害。”
楚茶最是煩這種男人。
她隨手掐了個訣,那控制住血糊鬼的長劍便自動歸了鞘,“你有何冤屈。”
那血糊鬼慢慢抬起腦袋,是一七竅流血的蒼白臉蛋,她幽幽開口,“冤屈......”
楚茶微微揚起下巴,“我耐心有限,快說。”
那血糊鬼慢慢齜起牙來,“我本是越城馮氏女馮彩艷,去年六月,趙郎前去越城會親,與我郎情妾意,我耳根子軟聽信了他,與他珠胎暗結...他起先也是可憐我的,為我尋了一處宅院暫住,可不想在我生產之時,我卻被最愛的趙郎殺害...!”
“只因他有了更好的人選,要迎娶那姑蘇城首富之女!”
楚茶聽完后,一雙凌厲冷冽的雙眸冰冷冷的掃向趙文博。
趙文博頓時嚇得連連后退,繼續躲在了新娘子身后,“楚...楚天師,你可莫要聽信這鬼所說的話啊!”
趙員外也是悲戚慌張地附和著,“楚天師,這鬼的話又怎能信?你快把她收了吧,看著實在駭人,免得她待會暴起傷人就不好了......”
“嘖。”柳月娘掀開大紅蓋頭,一腳踹向身后的窩囊男人,“這鬼所說的話一點也不假。”
楚茶略微挑眉,有些興味地看著那穿著大紅嫁衣的美貌女子。
柳月娘拍了拍手,“當初我爹說要安排聯姻之時,我就把這窩囊男人的事情查了個一清二楚,的確有一個越城的馮氏女被他霍霍了。”
趙員外有些著急,“月娘!你胡說什么呢,你不能因為有個求而不得的情郎,就如此編排我們博兒呀......”
柳月娘卻是不搭理,環著胳膊就站在了一旁。
血糊鬼開始直勾勾地盯著趙文博,那血紅色的眼珠子極其瘆人。
趙文博滿臉急色,一時間只得向楚茶求救,“楚天師,求求你救救我!”
楚茶也背過身去,徑直對那血糊鬼說:“要教訓趕快教訓,我還等著送你投胎呢。”
血糊鬼得到了允許,立即露出兇相,朝著那趙文博就沖了過去,雙手緊緊纏繞著趙文博的胳膊,張開血盆大口就要咬下去。
趙文博嚇得哇哇直叫。
楚茶拍了拍衣袍,眼睜睜看著那趙文博被撓的滿身是血后,才召著血糊鬼回來。
這血糊鬼下手也算是有分寸的,雖然滿身血痕,卻只是損失了男人的尊嚴,其他無甚大礙。
周圍的修士也沒多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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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楚天師做事兒,基本上代表的就是皇家。
他們自然沒什么反對的意思。
楚茶將血糊鬼裝進一個瓶子里,打算歇息一晚,就去那越城,將這血糊鬼的尸體找到,進行超度。
這趙員外雖然心疼自己的兒子沒了男人尊嚴,但也知道如果不是楚天師在,他們這一家子估計連狗都要被這血糊鬼殺盡,所以依舊是款待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