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輕輕的將她重新放置到沙發上,清和明凈的眼眸與她交織,“酥糖想做什么跟我說就是,何必自己來。”
她的眼睫像是被雨水打濕,眸中水光乍現,盈盈欲流,她紅唇微微張開幾分似乎想要說些什么,可隨之卻又閉上了,只是委屈巴巴地盯著他瞧。
蘇言輕笑一聲,揉了揉她的腦袋,“我去給你倒水。”
沒一會,他就端著一盤糕點和熱水從廚房走了出來,“芋泥糯米丸子先給你做好了,填填肚子吧。”
兩樣東西遞到她的面前。
那女子開心地就要朝芋泥糯米丸子伸去手,卻在半空中頓住了,隨后轉向那杯溫水,抱在手中小心翼翼地喝了起來,時不時的還抬起一雙無辜清澈的眼睛看向他。
蘇言面色不改,將芋泥糯米丸子放到桌上后,便重新拐進了廚房。
沒多久
便又響起了切菜的聲音。
楚茶松了口氣,看來這一關算是糊弄過去了。
隨之她又傷感起來。
以前雖然也不能隨意出去,但起碼能在院子里晃悠,這座別墅沒有她不能去的地方。
現在卻好,只能被困在房子里。
也不知道1213怎么樣了......
這般想著,她就嘗試性的在腦海里喊了幾聲。
可是無一回應。
看來還是要盡快離開別墅。
要做的菜可能太多了,直到過去大約三十分鐘,蘇言才從廚房出來,用木盤子端著一堆,放置到楚茶面前的桌子上。
楚茶昏昏欲睡地睜開眼睛,迷迷糊糊地沖蘇言笑了笑,“蘇蘇,可以吃飯了嗎?”
他眸光掃了下桌面,看到那盤未動分毫的芋泥糯米丸子時,一雙桃花眼微微睜大,帶起驚訝,“是味道不好嗎?”
楚茶連忙搖了搖腦袋,一雙如同琉璃般的眼眸微微抬起,與他對視,里面滿是真誠和期待,“我要等蘇蘇一起吃。”
這樣的言論似乎很好的取悅了他,他垂眸輕笑幾聲,便率先將還熱騰的奶油面包朝她遞去,“給。”
那女子接過,雙手各抓著面包的一角,似乎餓極了連忙咬上一口,因為吃東西,臉頰鼓鼓的,一雙秋眸微微瞇起帶著滿足和愉悅,含糊不清道:“好吃。”
隨即,她便將咬了一口的面包遞到了他的唇邊,期待地盯著他瞧。
“蘇蘇嘗嘗?”
他幾乎是不假思索般地便蹲下了身子,張開薄唇輕輕咬在楚茶咬過的地方,隨之輕抬起桃花眼自下而上地與她眸光相接。
楚茶心下一顫,被這視線直勾勾地瞧著,如同心底被一陣細密的電流通過脈絡,帶起些酥麻無力。
她慢慢松開抓著面包的手,那人便微微仰頭,叼著面包將另一端送到她的唇邊。
期間。
那雙如同蘊了月光般的靜謐眼眸從始至終都未離開她,霧氣迷蒙,明如冰鏡,看似清澈見底,卻又深不可知。
楚茶朱唇輕輕一顫,便緩緩張開了,含住面包的另一端。
他微微瞇起桃花眼,帶著一目了然的愉悅和滿足,微微偏頭,便將面包咬下。
“跟酥糖一樣甜。”
楚茶面上控制不住的泛起些殷紅,一雙秋眸帶著些呆滯盯著他看,軟萌漂亮的像一朵剛剛盛開的桃花。
蘇言很喜歡她這種全心全意投注到他身上的目光,里面除了倒映著他的身影外,便沒有旁的事物。
他輕輕揉了揉楚茶的腦袋,“要涼了。”
那女子才恍然夢醒般,慌亂地垂下眼簾,一絲不茍地吃起來,可沒一會,她就小心翼翼地扯了扯他的衣袖。
“蘇蘇,我想喝酒。”
蘇言轉眸看去,只見她眼中帶著藏不住的祈求和希翼,一雙眼眸透露出淡淡的光彩,仿佛只要他拒絕了,那光芒便黯淡了下去。
“酥糖想喝什么酒?”他微微垂眸,纖長濃密的眼睫掩蓋住了他的情緒。
楚茶一直緊張兮兮地盯著他的神色,裝作苦惱地開口說道:“我也不知道有什么酒,蘇蘇可以陪我去超市什么的地方買嗎?像之前過年時......”
她話未說完,便被打斷了,對方輕柔的摸了摸她的腦袋,“家里有酒,不用出去。”
楚茶內心有些驚訝。
有酒的事情她怎么不知道,原本還以為可以跟著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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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買酒,然后中途溜走,看來這個計劃是行不通了。
不過好在她還有B計劃。
楚茶裝出一副乖巧的模樣應了,“那我們晚上喝酒?”
他溫和中帶著些親昵地應道:“聽酥糖的。”
夜間。
霧氣朦朧,樹影婆娑。
在這處荒涼寂靜的別墅內,仿佛是黑夜的主場地,天上連星星都沒有,只有一輪月牙似的孤月點綴在幽暗的夜幕。
屋內大且空,寂靜無聲,若不是燈光使然,著實有些陰森。
楚茶這次也是非常積極的抱著酒往廚房跑,說是去洗杯子倒酒,讓做飯做了一下午的蘇言好好坐在位置上歇息。
楚茶依照上次的經驗,已經很熟練了。
一杯裝酒,一杯裝水。
然后端著兩杯水位不同的杯子小心翼翼地往客廳走,將酒遞到蘇言手中后,便將裝著水的杯子一飲而下。
“我先干了,你隨...”楚茶話音一頓,驀然想起之前的事情,于是又結結巴巴地說道:“要...要喝完。”
他垂眸輕笑一聲,便將杯子接過一飲而下。
喝完一杯酒,他面上就帶起了微醺的醉意,他緩緩掀開眼簾,朝著楚茶的方向看去,那眸中醉里朦朧看人如同蒙了水霧一般,迷離中卻又帶著點點難以言說的清澈。
“酥糖...”
“你醉了嗎?”
他單手拖著下巴,直勾勾地盯著楚茶,目光灼灼,語氣里帶著滿滿的期待,似乎在等著什么。
楚茶心下一顫,連忙拿起兩個杯子就往廚房跑,“我再去倒一杯。”
喝第二杯的時候,他面上已經涌起殷紅,再次深深看了楚茶一眼,便趴在桌上沉沉睡去了。
楚茶無法形容那眼神。
似幽黑的潭水深不見底,卻又清澈如溪,兩種極端糅合到一處,竟然讓人探究不出任何情緒。
應該是醉了吧
楚茶安撫了下小鹿亂撞的心跳,拖著他沉重的身體,晃晃悠悠地來到門口,然后將他的指紋按上去。
“滴”
伴著這一聲冰冷的機器音,那門應聲而開。
隨后楚茶將蘇言重新拖到沙發上,便揣著坎坷不安的心往外面跑去,她朝著大門處狂奔,然后在距離大門一半的路程時停下,鉆進旁邊的花叢里。
大門也需要蘇言的指紋才可以打開。
但是這么長的距離,光是她一個人狂奔不止走到一半都需要十五分鐘左右。
更何況還要拖著蘇言。
那么久的路程,要是中途他悠悠轉醒,那就直接涼了。
所以還不如等蘇言找不到她后準備出門去尋,在他將門打開的那一瞬,她就悄悄出現將其打暈。
真是完美到天衣無縫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