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隱殺門。
這件事情的誘惑力足以跟千萬家財相媲美,不,往更嚴重了說,對于熱愛權力的人來說,更如同皇位。
門主此話一出,那五名妖艷女子面上的驚慌一掃而空,各個都擺出自己最美艷的姿態,婀娜多姿地朝中了迷情藥的少年走去。
而門主則高坐在案前,一手把玩金蓮簪子,一手端著酒,準備欣賞眼前即將到來的好戲。
葉琢的意志是清醒的,只是全身乏力、發熱,看著那些女子,他只覺得厭煩惡心,用了極大的力氣將劍抽出鞘來:“滾。”
那些女子原本還有做任務的成分在,等瞧清楚這少年郎的面容后,各個都色心大發。
畢竟伺候門主那個不男不女的糟老頭子許多年,難得有機會跟這么俊俏的少年郎度春宵,即使無法離開隱殺門,也算是穩賠不賺的生意。
“弟弟莫慌,姐姐們呀,可是來幫你的呢”
“等會兒,就聽姐姐們的話來做,保準你舒服得要死去活來的。”
“這人世間的歡樂,再大也比不過魚水之歡呀。”
眼看著她們的手就要撲上來,葉琢忙握著長劍揮動幾下驅逐。
“...滾。”
那些女子互相對視一眼,突然笑起來。
“弟弟這性子還真是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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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等會姐姐們就讓你欲仙欲死的!”
說著,那名穿著杏黃衣裙的女子就將玉手重新抽上來,還不等她反應,自己的整條胳膊就被砍斷,那徹心徹骨的疼痛讓她再也控制不住臉上的表情,慘叫幾聲連忙后退。
其他幾名女子也頓時慌了,不敢再上前。
門主桀桀冷笑,手腕微動,剛才還緊握的酒杯就嵌在了斷臂女子的脖間,了解了她的性命:“再給你們半刻鐘時間,再搞不定他,你們都得死。”
剩下的幾名女子身子抖了抖,就打算上前將劍奪下來,然后用強的。
葉琢眼睛通紅,盯著人時就像一頭野獸。
他手指緩緩搭上劍柄,隨著鏗鏘一聲,劍已出鞘,不過轉息功夫,挾風而來的劍氣已將剩下的四名女子砍了個頭頸分離。
他眼眸微微轉動,盯向高位坐著的門主:“還給我。”
門主氣極反笑,一時間竟然開始后悔教出這么個無法控制的殺器,他將金蓮簪子在手中顛了顛,獰笑道:“想要,就來搶啊。”
體內的迷情藥開始更劇烈的發作,全身躁熱,險些讓他握不住劍柄,葉琢將嘴角的血跡擦去,將手中的劍更加握緊。
他沒學過什么正經的武功路數,全都是在互相殘殺中磨練出來的速度和技巧。
一招斃命的技巧。
劍光在半空中一劈一削,前一刻還笑容猖狂的門主左臂就斷離軀體、鮮血直流,葉琢翻身抓住金蓮簪子,就要往石門處跑。
門主疼痛中反應過來,揮起鞭子就朝葉琢狠狠打去,卻打了個空,心中怒不可恕,忙命令整個隱殺門去追,只要能提著葉琢的人頭來見,就賞一個月的飽飯。
他看著掉在地上的斷臂,狠狠地咬住牙。
殺器就是這樣,一旦無法控制就要反噬主人。
尤其是這種天字級別的殺手。
到底是誰,在教葉琢?
數以百計的殺手在隱殺門彎彎繞繞的通道處守著,看到葉琢就揮動自己的武器,這些在江湖上各個都是頂尖高手,可在葉琢看來跟白菜沒什么區別。
他殺紅了眼,全身上下全都是血腥之氣,但他的腦子卻沒法轉動,除了乏力燥熱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去找楚茶。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第一時間想去找楚茶。
就跟上次打雷,不知道為什么第一時間去找楚茶一樣。
亥時三刻,天色黑沉。
南陽侯府偏僻的一處院落里,橘黃的燭光仍然亮著,里面熱氣熏然。
層層水霧環繞間,依稀可見一位妙齡少女,長長的裙擺堪堪遮住腳踝,肌膚勝雪、嬌美絕倫,隨著她梳理長發的動作,長袖半退,飄逸如仙。
今日著實累人,不僅上山念了一天的佛經,天色剛黑就經歷全寺僧人香客被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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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兒,奔逃躲過后,回來又要去大理寺做口供,直到亥時才算是徹底安穩下來。
楚茶嘆了口氣,將十指細細涂抹上玉潤膏。
只希望今晚別再折騰了。
這般想法剛閃過,只聽一陣破窗之音,屋內的暖燭微晃幾分,就熄滅了。
還不待她回身,整個人就被抱住了,被禁錮在一個滾熱卻又滿是鮮血的懷中,那胳膊緊緊纏繞著她的腰肢,就跟要勒斷似的。
楚茶愣了片刻,聞著那滿身血腥味,立馬知曉是誰了,忙推他打他:“我剛洗了澡你就這般,是存了心來氣我,打定主意招惹我是不是?”
那少年不答,只是將腦袋埋在她的脖頸里反復蹭著,吐出的氣息滾熱,似要灼傷那塊肌膚般:“我不開心...”
楚茶重重嘆了口氣,只能摸了摸他的腦袋:“為什么不開心?”
他腦袋拱了拱楚茶前襟的布料,只覺得五臟六腑都被澆上了滾燙的水,直燙得他全身起火,聲音沙啞卻又難耐:“我就是不開心,我好餓,我想吃飯,你給我做飯。”
“你剛離開兩個時辰,走前吃了一盤子的綠豆糕,現在又餓了?”楚茶不輕不重的拽了下他的頭發,溫柔輕笑:“又去執行任務了嗎?頭發都打散了,先放開我吧,我去給你做飯。”
“不要...”
他摟得更緊了,仿若要將楚茶揉進身體里,一個勁兒地把她往懷里扣,腦袋卻又往她脖頸處埋,發出的粗重喘息聲如野獸:“我好餓...”
楚茶面色一僵....
她明顯感覺到他多帶了一把劍,此刻正抵在她的身上。
“你中藥了?”
埋在她脖頸間的少年全身滾燙,意識已經快要被燒糊涂了,聽到楚茶的話,只是微微動了動腦袋,啞著聲音道:“我餓...你能不能給我吃幾口。”
他的手開始不安分起來,摸上溫軟的腰肢就開始重重揉捏,一副只要楚茶開口,他就惡狠狠撕咬上去的架勢。
楚茶眼睫顫顫,知道他說的‘吃’就是像吃綠豆糕那樣的吃法。
終究還是無奈道:“你若難受,我來幫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