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玲削薄的唇角緊抿,偏方正的臉上沒什么表情,馬著一張臉,她今天穿著一件米色高領毛衣,肩膀上搭在披肩,狐裘披肩映著她優雅矜貴,氣質很出眾。
她盯著坐在審訊室里的女生,眉心緊蹙,冷冷地說:“我當不起你這一聲衛姨。”
“我來就是問你一句話,你跟我說實話,衛麒是不是你打的?”
她一下飛機就去醫院看了自己弟弟的情況,衛麒躺在病床上,人已經清醒過來,一直叫痛。
醫生給他打了止痛針不管用,他肋骨斷了三根,在肋骨好之前,只能躺在床上,動彈不得。
更別說衛麒那張臉,腫的跟豬頭沒兩樣,根本沒法看!
她和衛麒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弟,眼看著自己弟弟被人揍成這樣子,她既生氣又心疼,如何能對坐在這里的‘罪魁禍首’有好臉色?
“你為什么要打他還下手那么狠?”衛玲壓著快要竄上來的怒火,強捏著手里面的提包,表情陰沉地說:“以前你媽說你小小年紀,心腸狠毒,我還不相信,一直幫你說話,結果你就是這么回報我?把我親弟弟打進醫院,還弄斷他三根肋骨。最后醫院的傷情鑒定結果出來只是個輕傷……”
她聲音挺淡,壓著平靜下的怒火和指責:“喬念,你可以啊。我以前怎么沒看出來你有這本事。是我看走眼了,一把年紀,居然被鷹啄了眼!”
以前她跟著沈敬言來繞城探親,總能遇到喬家兩姐妹,喬嗔一見到他們永遠乖巧又討好,嘴巴甜甜的跟在她后面叫舅媽。
喬念卻截然不同。
她從來沒有從喬念臉上看到過類似喬嗔的討好神色,也沒有刻意地在她面前裝乖巧,卻冷靜懂事的讓她刮目相看。
她出生名門,又早早嫁了個門當戶對的老公,強強聯姻,身邊不缺少討好她的人,面對喬嗔的奴顏諂媚,她其實更欣賞喬念的風骨。
當時沈敬言選了喬嗔,她還為喬念遺憾過,認為喬念比喬嗔更有前途,也更加有培養的價值。
奈何喬嗔畢竟和自己老公有血緣關系,喬念又是個混不吝的性格,不愿意跟他們回京市,她沒辦法才慢慢的接受了喬嗔……
卻沒有改變過自己觀點,依舊認為喬念比起喬嗔更有培養得價值。
現在衛玲只覺得惱怒,以前她有多喜歡喬念,這會兒再看到自己面前眉眼中傾瀉出桀驁不馴的女生時,就有多憤怒。
她來之前碰到外面還在對峙的衛東山和蔡剛,從蔡剛那里拿到了醫院的傷情鑒定結果就越發的克制不住自己的羞惱。
喬念這是把他們當傻子玩呢!
她當街把衛麒打進醫院,回頭走法律程序他們竟然還拿她沒辦法?天底下有這么可笑的事情!
盡管來的路上衛東山跟她打電話說過取消學籍的事,衛玲依舊咽不下這口氣。
她看在沈敬言的面子上,稍稍壓著臉上的慍色,居高臨下的質問:“說吧,你打算怎么解決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