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瓊枝已經琢磨起請客的事,揚眉,興致勃勃的問:“對了,嗔嗔考得這么好,我們要不要辦個酒宴慶祝一下?”
喬為民心里頭惦記著陳遠的事,心不在焉的扯開領帶,都沒看她,隨口道:“隨便你。”
“我的意思肯定要辦一個大的升學宴,繞城可不是人人都能考上清大,前幾年傅戈考上清大,傅家就辦了一場盛大的升學宴,傅夫人出盡了風頭!嗔嗔同樣考上清大,我的意思我們肯定也要辦個差不多的升學宴,好好地給那些看不上我們的人瞧瞧。”
喬為民現在對這些花里胡哨的事情沒多大興趣,聽到她這么說,皺起眉頭,只說:“只是孩子考上大學,沒必要這么大張旗鼓吧。等嗔嗔回來,我們叫上家里的親戚吃頓飯就行,弄得太大,容易折損孩子的福氣。”
“…好吧。”
沈瓊枝倒不是認可他前面的話,只是最后那句‘容易折損孩子的福氣’打消了她大操大辦的念頭,短暫考慮之后,就不情不愿默認了他的意見。
升學宴的事情定了下來,她又想起自己剛問到一半的話,抬起頭:“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剛急匆匆的出門干什么,誰給你打的電話啊?”
喬為民將解開的領帶一并丟在沙發上,想起這件事就挺煩,他知道沈瓊枝的性格,告訴她只會的聽到她不停地碎碎念,干脆沒說:“公司的事,讓我過去一趟。”
“哦,公司什么事?”沈瓊枝沒多想,隨口一問。
喬為民怕她問得太多,暴露了他沒去公司,含糊其辭:“沒什么事,就一些瑣事。我有點東西要弄,先去書房。”
沈瓊枝人逢喜事,看什么都高興,見他沒說清楚也不計較,很賢惠體貼地說:“我給你泡杯咖啡端進去。”
喬為民本來想說不用,見她已經風風火火去弄,干脆不說了,先上樓進書房。
書房內,他關上門,直接給喬嗔打了個電話過去。
手機響了十幾下,他快以為打不通的時候,那頭才慢吞吞的接起來。
“喂,爸,我剛不是跟媽回了消息,說過考試結果,怎么又打電話過來了?”
喬為民聽出她口氣里似有似無的煩躁,沉默了一秒鐘才說:“嗔嗔,你還記得陳遠嗎?”
“陳遠?”
遠在京市,喬嗔剛吃完那頓讓她如坐針氈的午餐,就接到他電話。
她皺起眉頭,想起老是跟在喬念身邊的男生。語氣很冷漠:“記得。他怎么了?”
“他出了點事,可能需要你舅舅幫忙,我不方便跟你舅舅說,你看你能不能跟你舅舅說一聲?”
他說著,把下午在警察局發生的事簡單的跟喬嗔說了遍。
“你能不能跟你舅舅說一下,這個不是個大事,他一句話就能解決…”
手機那頭的喬嗔一直安靜地聽完,聽到最后,知道陳遠這事還涉及衛玲的弟弟,她忍無可忍地開口:“爸!我一個人在京市已經很難了,我不可能為這種事去觸舅媽的霉頭。我不會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