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西亞說到這里頓了頓。
“…我們一直沒取得階段性進展,如果是后者,我不能放棄任何可能性。所以我想見她,當面問清楚。但是她連續三天沒來實驗室了!”
所以她心情不好,被他們看出來了。
黑人他們實在無法消化她透露出來的信息。
“你是說,那個十組成員做出了純度95的鈾和钚?”
“嗯。”
“巧合吧!”
黑人滿臉不相信他能做到的表情,斬釘截鐵的說:“我們天天泡在實驗室也沒做到,他憑什么做得到?”
貝西亞額頭碎發垂落,抬手撥開頭發,心煩意亂的擰起眉,沉聲回答:“只有等見到化學師本人才能確定是不是巧合。”
黑人被懟的語噎,轉動腦筋,低聲問了一句:“隊長,你要不要聯系下家里人。”
貝西亞撩起眼皮,湛藍色眼眸在第六周不算少見,卻代表了不純凈不高貴的血統。
她唇緊抿著,看得出來心情十分不好。
“我不想聯系他們。”
黑人窮追不舍的勸戒道:“可是你想找化學師,她又不來研究所,你不想去她住的地方拜訪,最好的辦法就是問問家里面的人,看她這兩天在干什么。順帶給你家里人上上眼藥,讓他們知道化學師連續三天沒來實驗室了。”
他說的不失為一個好辦法……貝西亞靠在墻上,收回目光陷入了思索,好半晌,她面無表情脫掉絕緣手套,走到儲物柜去拿手機,朝外面走去。
“我出去打個電話。”
皮埃爾就是在這個時候接到電話。
“貝西亞小姐?”他接起電話時,還帶著點驚訝的語氣,旋即一邊開車一邊客套道:“您找我有事嗎?”
他們在趕去參加宴會的路上。
喬念坐在副駕位置上。
因為要去參加宴會。
喬念又不接受去婺城區做造型,他只得提前帶了禮服過去。
喬念換上后,他們正在往玫瑰公館趕去。
此刻喬念就坐在他旁邊,貝西亞小姐這通電話卻在詢問和她有關的事情,叫皮埃爾有些坐立難安。
“您找化學師?有事嗎?”
他仿佛正置身于喬念的注視之下,聲音漸漸變得細微而緊張。
然而皮埃爾通過后視鏡可以看見身旁的人壓根沒看他,正打開車窗頹懶靠在那里吹風。
“…嗯,她身體不舒服,感冒了。”皮埃爾不動聲色撒謊,也不揭穿這段時間貝西亞和化學師之間的齷齪。
“現在?”
皮埃爾又朝旁邊看去。
喬念被他盯得不耐煩的瞥過去,好似被打擾了休憩的獅子,輕輕瞥去一眼足以讓人畏懼生寒。
皮埃爾迅速縮回去,對著耳返里面的地通話輕聲道:“她不在住處。埃莉諾小姐邀請她出去吃飯。”
“我們正在去婺城區的路上。”
“她什么時候回來?”
“這個…”皮埃爾為難道:“…這不一定,我無法跟您保證。您要不再等等?等她回研究所再找她。”
貝西亞不知道說了什么,他又心平氣靜地應了幾句,從喬念耳朵里聽得出他在敷衍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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