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到這里，突然迸出些許狂熱視線追逐葉妄川的眼睛：“葉少方便透露下您中的是不是蛇毒，是哪種蛇毒？”
“不是。”
“那是……”醫生很好奇很想知道到底哪種生物毒素會導致人體血液發生這么多的變化。他看到報告就在查網上的資料，又翻了好多國外的文獻，沒找到符合葉妄川檢查報告的生物毒素。
葉妄川不知出于對他剛剛善意提醒的回報還是什么，挺有禮貌的回答了他：”一種新型的毒素和生物有關，又不是完全的生物。”
醫生露出茫然又思考的表情，和生物有關又不完全是生物？那是什么東西？外星人？
葉妄川沒告訴他是微生物，只說：“我暫時不方便透露。”
醫生忙擺手：“沒事沒事兒。”他明白這個圈層的人的小心謹慎，本來他就不應該多嘴去問。
就在醫生覺得無望的準備重新回病房時，又聽見背后傳來男人低醇的聲音。
“雖然暫時不能透露，不過等我的醫生過來可以讓他跟你說。”
醫生又升起了納罕，硬著頭皮多嘴再問了句：“葉少說的醫生是？”
葉妄川：“仲一流。”
“仲！仲……仲老？！”
葉茂山給喬念找的專家也不是什么無名之輩，在外科領域年輕一輩中享有盛名，當然知道仲一流。所以聽到仲一流的名字險些跌破眼睛。
“真的是藥劑協會的仲老？？”他激動不已反復確認。
藥劑協會在各個領域的醫生中都算自己領域神一樣的存在，畢竟不管內科外科神經科的醫生給人看病都需要用藥。
仲一流無疑是醫藥行業全能的存在。
葉妄川很大方：“是他。”
醫生經不住來回踱步，完全忘記了平時的端莊自持，又快速走回來，高高仰起頭望向男人欲言又止：“能不能……”
葉妄川看穿他說不出口的話，扯了下束縛住脖子的領帶，突然問了個問題：“我的檢查報告是什么時候出來的？”
“呃…”醫生不知道為什么又繞到這個問題上來了：“…傍晚。”
“傍晚幾點？”
“八點左右吧。”
“嗯。”
“葉少，怎么了嗎？”醫生不明就里。
葉妄川直白的眼神落在他身上，似乎在措詞卻十足的強硬：“如果方便的話，我需要一份新的報告。”
“我這樣說吧。”他修長如玉的手指曲起又拉扯了下領口，慢慢的垂下；“我不想家里人擔心。所以我不希望我家老爺子看到那份血檢報告，需要你幫我重新做一份‘新的報告’。”
“這……”醫生猛地變了臉色。
葉妄川不緊不徐地換了個更容易讓他接受的方式：“或者我讓人做份新的檢查報告，您不要拆穿。”
醫生蠕動嘴唇，驚疑不定地看他：“葉少，您真的知道自己中了什么毒，仲老真的會來？”
“會。”葉妄川很篤定很有自信。
醫生看著他一會兒，默默的回答：“我什么都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