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長直徹底嚇得雙眼呆直,指甲泛白的抓住梁娜,說話聲音在發抖:“他,他…他該不會來揍我們吧。”
“不會。”梁娜下意識搖頭。
然而她們說話間,剛剛打倒了一群混混的男人揚起頭朝著她們看過來,眼神凌厲嚇人。
梁娜一瞬間不能呼吸了。
薄景行的眼神好像要殺了她一樣。
梁娜被這股壓迫感籠罩,雙腿篩糠般抖動,“二,二哥。”
薄景行徑直鎖定罪魁禍首。
他闊步前行,步伐沉穩,落地有聲,強大氣場隨之彌漫開來。所經之處,空氣仿若凝結,形成一股無形威壓,朝四周擴散。
梁娜膝蓋發軟,臉色煞白如紙,冷汗直冒,又加大聲量掩飾自己的驚恐:“二,二哥!”
薄景行走到了她們面前停了下來,從桌上端起一杯梁娜她們倒得酒,寡冷詰問:“你們兩個誰的主意?”
黑長直瞬間被恐懼攥緊心臟,身體如風中殘葉般瑟瑟發抖,結結巴巴搶話:“我不知道,我問了梁娜。對,梁娜被她欺負了。我們把她喊過來只是想問問話,嚇唬嚇唬她…啊!!!”
隨著一聲尖叫。
一杯酒從黑長直頭頂澆下去,順著她眼睫毛,下巴,滴落在毛衣上面。奶白色毛衣被滴落的紅酒染紅暈染開污漬,四周死一般寂靜。
連一貫擅長調節氣氛的張陽都站在門口沒說話,有些震驚的看向還在朝著黑長直頭頂傾倒紅酒的男人。
黑長直尖叫過后捂著臉,無法控制的痛哭起來。
她沒想過會這么丟臉。
這比直接打她還要痛苦。
薄景行這叫殺人誅心。
她可以想象今天以后她在這群小姐妹里面再也沒臉充大姐頭了,所有人都會笑話她。
她丟盡了臉面。
黑長直哭得傷心,上氣不接下氣,頭發上,劉海上更是不停地滴水。
狼狽和凄慘的樣子叫人無法把她和上一秒頤指氣使指揮混混霸凌他人聯系在一起。
連地上捂著肚子翻滾的混混們都嚇傻了。
一個個跟扎破的氣球似的不敢出聲。
周圍的一切都籠罩在令人膽寒的肅殺氛圍之中。
只有觀硯高高挑起眉毛,又慢慢落下來,視線在男人的背影上凝了一秒,又片刻挪開。
“你該慶幸我不打女人。”薄景行倒完一整杯酒,就將杯子丟在地上,砸碎的玻璃飛濺起來。
整個包廂卻跟死了一樣,沒人敢發出聲音。
梁娜已經快嚇死了。
整個人抖得跟篩子似的不受控制的往下坐。
薄景行不帶溫度的目光也確實落在她的身上,冷冷地說道:“你媽不會教你,我會找個會教你的人去你家。”
“二哥……”梁娜膝蓋發軟差點跪在地上,人已經嚇得結結巴巴只會喊人了。
薄景行不顧她哀求,轉身往回走,走到觀硯面前強硬的拉住她的手往外帶,一邊路過張陽撂下句。
“幫我解決了。”
“好。”
張陽倚在門邊看完了熱鬧,掃了眼地上橫七豎八的人,還有那一排瑟瑟發抖的白富美們,答應的痛快。
掏出手機準備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