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短暫地發了一會兒愁。
然后意識到,現在犯愁也沒用——首先肯定不能直接問。而以江夏的觀察力,跟蹤江夏的難度,也無疑非常之高。
于是柯南務實地回過神,決定先把眼前的案子解決掉。
……關于這件事,他其實有著比江夏更多的線索。
前不久,柯南和毛利父女路過了一家便利店,打算在那,買一些路上要吃的零食。
停車的時候,在停車場里,三人偶遇了這次車禍里的兩輛車,和它們各自的車主。
——當時綠車司機正在和一個人吵架。
剛才宮本由美拿到了紅車司機的相關資料,柯南仗著自己不說話的時候存在感低,偷偷湊過去看了一眼證件照。
然后發現,前一陣,在便利店停車場里和綠車司機吵過架的人,正是這次車禍中的死者。
而且柯南還記得,那兩個人吵架之后,分別上了各自的車,朝著不同的方向離開了。可是他們竟然又在這個路口突然相遇……
說這是一起簡單的事故,實在難以令人相信。
柯南挪到了旁邊沒有監控的地方,隨手拉住一個路過的面善交警:
“警察叔叔,其實我在城郊的便利店里,見過車禍的兩個當事人哦,他們還吵了一架呢。如果去那家便利店里看一看,說不定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被他拉住的“交警”風見裕也,被迫停下了腳步。
風見裕也低下頭,略顯僵硬地看著這個很受降谷先生重視、他查了很久、疑似黑戶的神秘小孩,特別是看了看柯南的牙:“……”
……說起來,現場這么多交警來回路過,為什么這孩子偏偏要過來拉他?難道他露出了什么和正經交警不同的破綻??
不過很快,風見裕也察覺到,柯南并沒有在觀察或者懷疑他,似乎只是普通地想要提供線索。
……還好,還好。
暫時解除了危機之后,風見裕也回想了一下柯南剛才的話,感覺這個小孩,似乎并不像降谷先生描述得那么古怪。語氣倒也是正常的孩子語氣,只是比一般的小孩語言表達能力更強……
“好,我去找那位跟你同行的先生確定一下。”
風見裕也蹲下身,警惕地伸出手,試探著摸了摸柯南的腦袋。
發現柯南仰頭露出了可愛的微笑,似乎很習慣這種大人和小孩之間的相處模式、并沒有正常成年男性被摸頭時的那種抗拒反應之后,風見裕也暗暗松了一口氣,感覺籠罩在這個神秘小孩身上的可怕光環散去了不少。
……降谷先生是不是和江夏那個事件體質在一塊待久了,所以對周圍的異常,有些反應過度了?
風見裕也短暫地揣測了一下上司的腦回路,想起那些魔鬼訓練,打了個寒顫,很快不敢再多想。
他找來另外兩個交警,和毛利三人一起前往便利店。
并打算路上找借口溜走,換下交警的警服,回歸公安部警察的隊伍,重新變回那個跟蹤著江夏和安室透、隨時準備策應上司的工具人。
在前往便利店求證的警察們抵達之前。
監控畫面旁邊,有人已經快要撐不住了。
江夏的聲音不間斷地傳來:
“可能一直到兩輛車撞上的時候,他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也難怪在碰撞之前,他完全沒有剎車的跡象。另外,那塊反射光線的廣告牌,居然正好被車谷先生的車撞到……”
總之一句話——巧合過多。
一圈警察看向車谷整司的視線,頓時變得狐疑起來。
宮本由美狐疑之余,還有些驚訝,自己的直覺竟然這么準——剛才她就覺得這個綠車司機有問題,現在看來,問題竟然越來越大。說不定她意外的很有當刑警的天賦呢……
宮本由美腦中不禁浮現出了自己和佐藤美和子手挽手去抓犯人的景象,抓完再順便去K個歌,恰個飯慶功……嗯,很妙。
她暢想片刻,回過神,轉頭去廣告牌旁邊轉了一圈,像模像樣地觀察一番。
然后很快小跑回來:“那塊廣告牌,近期確實有被挪動過的痕跡——除了被車撞到之后的偏移之外,地上還有之前反向留下的劃痕……只可惜它處在監控范圍外,沒能拍下對它動了手腳的人。”
說著她就幽幽盯向車谷整司,努力模仿佐藤警官在訊問室時的冷酷表情,試圖嚇倒這個有問題的司機,讓他把詳情吐露出來。
江夏也看向車谷整司,忽然問:“你身上有打火機或者火柴嗎?”
車谷整司忽然想到了什么,本就發青的臉色,瞬間變得更青。
他停頓了一下才說:“……出門的時候忘記帶了。”
“是嗎。”江夏繼續為盡快出發而努力:
“你看上去不像是經常吸煙的人,但你那輛車的車載煙灰缸里,卻堆滿了新舊不同的煙蒂。
“而剛才,老板打碎紅車車窗的時候,能看到紅車里的煙蒂數量很少,但看上去都比較新鮮,而且兩種煙蒂的咬痕很像,甚至可以說一模一樣,牌子也都是同一種國內罕見的品牌……”
安室透原本在想剛才風見裕也被柯南拉住的事。
此時突然聽到江夏喊老板,他回過神,回憶了一下剛才一心二用聽到的內容,隱約懂了。
安室透看向綠車司機:“你和死者認識,并且剛交換過車?“
一千多米外。
柯南一邊蹭毛利小五郎的車,前往兩個司機吵過架的便利店,一邊從留在現場的竊聽器里,偷聽案件進展。
——他早就已經收回了耳塞,反正不想聽的都已經聽到了,而紅車司機和綠車司機在便利店爭吵時,江夏并不在場,所以柯南覺得,接下來,即使大膽偷聽,也不會對自己這邊的解謎進程產生干擾。
沒想到……
月底啦,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