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美和子跟在巡警身后,快步跑近。
夜色中,她警惕地望向前方的兩個“可疑人員”,正想亮出警察證,讓兩人協助調查。
但開口前,她忽然一怔。
佐藤警官:“……”雖然這里光線黯淡,但她總覺得,前頭這兩人有些眼熟。
再仔細一看,認出來了:“……江夏?”
身后跟來的警察們一怔,聽到這個名字,喜悅地互相看了一眼。
……好像不用加班了!
附近出了一起命案。
跟著警察前往現場的路上。
江夏找出手機,給邀請自己去聚會的木下洋子,發去一條消息,告訴她自己有些事,得晚點回去……
然后看向走在旁邊的佐藤美和子:“出什么事了?”
“我們剛才接到報警附近的獨棟里,出了一起命案。”佐藤警官看了一眼垂著頭、跟在他們后面的児島千尋,壓低聲音:
“我們剛趕到現場,正好有一位巡警路過。他聽說了大致的情況后,舉報說自己見到了兩個可疑的人,目暮警部就讓我跟他過來,順著他巡查的路線看看情況,尋找可能被丟棄的證物。結果我們那么找了一圈,沒找到證物,反而看到了你們的影子。”
江夏點了點頭。那名巡警似乎不認識他,這倒是很正常今晚上光線很暗,而且并非所有警察都在警視廳工作、喜歡刷新聞。
不過,還好兩邊遇上了,否則他還得自己找個借口,混入案發現場撿鬼。
等到了命案現場。
江夏抬頭看了一眼面前熟悉的宅邸。
這正是剛才,他被那只狡詐黑貓暗算的地方。
想到這,江夏忍不住拎下趴在他肩頭、正暈著的貓,又乳a了幾下。
佐藤美和子:“……”
她微帶疑惑地看了一眼江夏手中的貓,奇怪他怎么隨身帶著這個。
不過很快,佐藤警官就想起江夏是個經常接到找貓委托的偵探,頓時不再糾結這種小事。
她順著江夏的視線看過去,發現江夏在對著門牌上的“児島”兩個字沉思。
于是輕聲說:“死者是這里的住戶,児島郁子。根據我們的走訪調查那位剛才跟你在一起散心的小姐,正是死者的女兒。”
剛才,被小巡警帶著一群警察“當場抓獲”的時候,江夏和児島千尋簡單解釋了自己出現在這里的原因。児島千尋又不情不愿地出示了她的證件。因為警方要了解身份。
而她證件上那個不算常見的姓氏,讓佐藤警官略微變了臉色。
這也是警方想讓児島千尋前來現場、配合調查的原因。
江夏聽著佐藤警官的話,點了點頭:“先進現場看看吧。”
進入大門,來到客廳。
就見寬闊客廳的地板上,正橫著一具女尸。
那是一個裹著浴袍、頭上圍著浴巾、臉上還敷著面膜的女人。她脖子上留有很重的掐痕,依稀能看出手指的輪廓,應該是被人從后面徒手掐死的。
目暮警部打著呵欠,站在客廳中央。一副加了很多班非常困、但還是得努力工作的模樣。
剛才,佐藤美和子找到児島千尋的時候,就已經把情況傳回了現場。
此時,目暮警部一看到江夏進來,眼睛略微一亮。
他幾步走近,開始熟練地灌輸案情。
目暮警部指了指地上的尸體,又抬手示意了一下児島千尋,像中間人做介紹一樣說:“地上這位是児島郁子女士,一家電氣公司的董事長,目前獨居同時,她是這位……佐藤應該已經告訴過你了,是這位児島小姐的母親。”
児島千尋頂著他微帶猜疑的視線,本能地往江夏背后躲了躲。
但很快又想起什么,冷哼一聲,站了出來,強行鎮定道:“沒錯,我是她女兒,有什么問題?”
“也沒什么大問題,我們得先找證據……”目暮警部整理了一下頭頂的帽子,找出筆記本,準備記錄,“能告訴我們你今晚的行動軌跡嗎?以及哪些人能為你證明。”
児島千尋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盯著地上的尸體,不肯說話。
目暮警部越看越覺得她可疑。
正要細問,大廳的門,忽然被砰一聲推開。
緊跟著傳來一道興奮的聲音。
鈴木園子驕傲地跨進客廳,雙手往腰上一叉:“警官!我們幫你把犯人抓過來啦。你一定要把人看好了,這人可不老實,路上好幾次,這家伙差點逃……”話到一半,她聲音忽然一頓。
緊跟著開心道:“江夏?你也來幫警察破案啦。”
她開開心心地蹦跶到江夏旁邊,門口頓時空了出來。
露出的大門前,毛利蘭反扭著一個戴眼鏡的高大男人,一把把人推進客廳。
從大門來到客廳的途中,她們路過了不少警察。警察們看著這副對比強烈的押送場景,呆了一下,一時想不清楚該制止還是幫忙,最后思維沖突,一個個全都僵在原地,甚至往墻邊挪了挪,目送毛利蘭按著人進到了大廳里。
毛利蘭腳邊,還跟著一臉無奈的柯南。
兩人聽到鈴木園子喊“江夏”,各自一怔,本能地轉動視線尋找。很快,他們找到了這位比之前的工藤新一還要勞模的同學偵探。
江夏也看向門口。
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個在毛利蘭手下不斷掙扎,卻始終不得擺脫的壯漢:“這是……”
“剛才我們在外面逛街,差點被這個鬼鬼祟祟的家伙撞倒他開車竟然不看路,斑馬線上有人也敢徑直往前開。”
鈴木園子哼了一聲,面色深沉地摸了摸下巴,學著偵探的樣子,有模有樣地推理道:
“后來他雖然回過神,急剎住了車,但我掐指一算,覺得這家伙肯定有問題!果然他下車查看狀況的時候,我聽到目暮警部打電話給他、讓他過來接受調查。
“當時我好奇地隨口追問了幾句,他慌得不行,竟然扭頭想跑,所以我當機立斷!”鈴木園子小手一揮,威武道,“就讓小蘭把他給抓住啦!”
旁邊,毛利蘭掐小雞崽似的按著那個高壯的男人,深藏功與名地點了點頭。